既然晚上約了葉茹萍吃飯,再加上丁長生是這裡的地主,所以就得正式一點,把吃飯的地方約在了陶然居,這是仲華很喜歡來的地方,也是比較安靜和安全的地方,其實這倒是無所謂,反正都是丁長生自己掏腰包,無論自己請誰吃飯,從來沒有要過單子報銷,這一點胡明華也問過好幾次丁長生有沒有單子。
本來丁長生以爲就是葉茹萍一個人來,但是沒想到的是,等到丁長生把地址發給了葉茹萍後,葉茹萍帶來的人是丁長生很熟悉,又很難忘的一個。
“葉總,這位是……”丁長生很無恥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道。
葉茹萍笑笑,問道:“丁市長,不會吧,我不信你有這麼健忘,這是我妹妹葉文秋啊,你難道真的不記得了嗎?”
丁長生這才笑笑,作恍然大悟狀,說道:“哦,我說這麼面熟呢,真是該死啊,我真的是不記得了,請坐,兩位美女請坐”。
至始至終葉文秋都沒吱聲,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丁長生,但是在和丁長生握手的時候,居然狠狠的用手指甲掐了丁長生一下,算是對丁長生裝作不認識她的報復。
自從那一晚從北原回來之後,丁長生再沒見過葉文秋,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由一個當時剛剛結婚的少婦,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成熟美婦,讓丁長生更加的覺得有味道了,不單單是這個原因,還因爲的那個是他記得她的特殊身體素質,對他是很有好處的。
“我們吃點什麼?你們點菜吧”。丁長生讓服務員把菜單遞給了兩位姐妹。
“客隨主便,還是聽你的吧,我們不善於點菜”。葉茹萍說道。
丁長生看向服務員,說道:“那我也不點菜了,你們這裡最高的標準是什麼?”
“先生,我們這裡最高的標準是八百八十八元一位”。
“那好,做的精緻一點,不要那麼多,就按照這個標準來吧,我們三個人,你讓廚師看着搭配就行,另外,我們要談點事,包廂裡不需要服務員”。
“好,我馬上安排”。服務員轉身出去了,原來在包廂裡準備服務的幾個服務員都出去了,然後關好了門。
丁長生見服務員出去了,親自站起來爲葉氏姐妹倒茶。
倒完了一輪茶之後,丁長生看向葉茹萍,問道:“葉總,我看你給我的名片還是袁氏地產的行政總裁,這一次你帶着你妹妹到江都來,不是來玩的吧?”
“我哪有那閒工夫玩啊,實話實說,我也是剛剛知道你回來了,來之前我還不知道呢,所以,我來了之後,就想着什麼時候能和你見一面,看看你能不能幫我,我遇到麻煩了”。葉茹萍說道。
“遇到麻煩了?是這裡的麻煩,還是中北省的麻煩?”
“當然是這裡的麻煩了,要是中北省的麻煩,我就不來找你了,中北省的事我還是能搞定的”。葉茹萍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嗯,繼續說,什麼事?”
“我這次來,是集團老總袁總的意思,當然了,做生意嘛,當然是提前佈局了,我來中南省是偷摸來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的話,有些人該不高興了”。葉茹萍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什麼事啊,說的這麼神秘兮兮的”。
葉茹萍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們來是來找仲華的,他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仲華?”丁長生一聽葉茹萍的話裡提到了仲華,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很可能是提前來拜碼頭的,可是現在還沒宣佈這事呢,只是謠傳,這些商人就開始聞風而動,實在是嗅覺靈敏啊。
“沒錯,他要到中北省任職的事,你沒聽說嗎?”葉茹萍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知道一點,但是不多,這事沒到宣佈那一天,一直都是存在變數的,你們來這麼早,不怕出變化?”
葉茹萍嘆口氣,說道:“我們是寧肯拜錯了,但是不能不拜啊,禮多人不怪,可是這禮少了,他們是一定要怪的,還是那句話,這時候,誰來了他可能記不住,但是誰沒來,他一定記得非常清楚”。
丁長生笑笑,說道:“仲華不是那樣的人,你們想多了”。
葉文秋接過去話頭,說道:“他對你可能不是那樣的人,但是對別人就很難說了,當年袁氏地產曾經得罪過林一道,你問問我姐他們是花了多大的代價才擺平的,再說中北省的原來首富宇文家,那是生生被人搞死的,家破人亡,所以,我們寧肯破財,而且是寧肯破錯了財,那也沒多少,但是一旦這不懂規矩的印象給你們這些領導留下了,那我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丁長生砸吧了一下嘴,沒說出什麼東西來,因爲葉文秋說的沒錯,林一道那時候確實不是東西。
“好吧,你們這麼說,我也沒辦法,需要我做什麼嗎?”丁長生明知故問道。
“丁市長,我知道你和仲華的關係非同一般,你開個價,我們要是能滿足的話,都會滿足你,我們想見見仲華,來了這幾天,連話都沒遞上,更不要說見到人了”。葉茹萍憂心忡忡的說道。
“讓我做那個牽線搭橋的?”丁長生問道。
“就是引薦一下,我知道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提這個要求非常的過分,但是我也是沒別的人可認識了,我還以爲來了遞上我的名片就可以見到人呢,來了之後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北原,這是在江都,唉,我那些招數都不管用了”。葉茹萍說道。
這個時候開始上菜了,丁長生就提議說道:“我們先吃飯,好吧,皇帝不差餓兵呢,你們肯定也餓了,咱們邊吃邊聊”。
“好,先吃飯吧,你們先開始,我去洗洗手”。說完葉茹萍起身離開了,走之前還深深的看了一眼妹妹葉文秋。
葉文秋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對葉茹萍的眼神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