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談的着嗎,你不替我說話,我和他們談有什麼意思,他們是什麼鬼我還不知道,一句話就能把我打發了,再說了,咱們是什麼關係,你不幫我誰幫我……”
“哎哎,打住,我和你什麼關係,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別在這裡亂攀關係好吧,我還要去開會,就這樣吧”。唐玲玲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茬,說道。
“唐書記,別過河拆橋行不行,你這河剛剛過去,就開始回頭拆橋了?”
“我拆橋?我拆什麼橋了?陳局長,說話還是要先想好了再說,這裡不是北京,這裡有這裡的規則,你懂規則,咱們合作可能就順利點,你不懂規則,你可以動用各種關係把我撤了,說句實話,我現在在這個位置上很尷尬,也乾的夠夠的了,這話你可以回去告訴安總,不用添油加醋,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吧?”唐玲玲說完,拿起筆記本出了門,留下了陳漢秋一人呆立在她的辦公室裡。
他看着唐玲玲離開的背影,雖然她走路時有些異樣,但是陳漢秋沒覺察出來,因爲他此時完全被唐玲玲剛剛的氣勢給搞懵了。
可是又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唐玲玲的秘書說剛剛丁長生來過,難道剛剛唐玲玲的態度和丁長生有關係?
這樣一想,陳漢秋覺的這件事有必要和安少說一下,別到時候被人賣了,現在的唐玲玲看起來確實是有些異樣。
“陳局長,要不要走啊,我還有事要出去,要鎖門了”。唐玲玲走後,張和塵站在外間的門口,抱肩看向陳漢秋,問道。
陳漢秋點點頭,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纔回頭看向張和塵,說道:“張秘書,你要出去啊,那我帶你一段?”
“不用了,我有車,謝謝陳局長了”。
“嗯,要不這麼着吧,你待會辦完事呢,也差不多中午了吧,我請你吃飯?”陳漢秋看向唐玲玲這個秘書,之前實在是沒注意,今天被這個秘書給攔住了,他才意識到,如果唐玲玲有什麼動靜,這個秘書無疑是最先知道的,包括誰來找唐玲玲,他們談了什麼事,所以,要是把這個秘書給拿下,那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對不起,我們這些秘書的時間都不是自己的,是領導的,而且我們唐書記對我的要求很嚴格,要是出去和體制內的人吃飯,都要經過她的批准,你要是請我吃飯,我這裡沒問題,只要是時間允許,但是唐書記那裡,你得替我請假”。
“好傢伙,你們唐書記還真是變.態,秘書又不是她的私人財產,她管得着嗎?”陳漢秋憤憤的說道。
“沒辦法,現在這些人啊,哪個不知道要想找領導辦事,先要打通秘書這一關,所以,唐書記對這事很在意的,沒有她的同意,我可不敢出去和人吃飯,否則,吃了一頓飯,回來工作丟了,這事我不幹”。張和塵說起瞎話來草稿都不打,丁長生也說過她,但是她自己說這是跟着丁長生學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在她眼裡,陳漢秋無疑是一個鬼了。
上樓那麼幾步臺階,唐玲玲走了很久,待她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口時,裡面已經來了幾個人了,相互打了招呼,唐玲玲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丁長生看都沒看她,彷彿是剛剛發生的事和他沒關係似得,此時他和湖州市紀委書記楊軍劍坐在一起。
“何照明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人雖然死了,但是帳不能消,該怎麼辦還得怎麼辦,何照明在桃縣經營了這麼長時間,總是有些根基的,要是不把他的這些根基都拔了,那桃縣的爛根子就沒拔出來,將來還會出事”。丁長生遞給楊軍劍一支菸,說道。
“喂,你們不能不抽菸啊?”唐玲玲沒話找話的說道。
楊軍劍笑笑,看向了丁長生,手裡的煙沒點着,丁長生卻啪的一聲點着了煙,根本沒把唐玲玲的話當回事,還反手扔給她一根,說道:“唐書記,你又不是不抽菸,來一根,讓你吸二手菸,不合適”。
“一邊去吧你,我什麼時候抽菸了,你們呀,就是不尊重女同志,好了,你願意抽就抽吧”。唐玲玲無奈的說道。
她坐在椅子上時,疼的自己冒冷汗,但是強迫自己坐下了,自從被他打了之後,還沒嘗試坐下過,這是第一次坐下,沒想到這麼疼,而且自己又沒有穿內.褲和秋褲,感覺椅子可涼了,可是也沒有疼痛感這麼強烈,涼已經是次要的了。
丁長生看了她一眼,也知道自己下手是重了點,但是當時打起來時自己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因爲他知道,對於唐玲玲來說,用巴掌都不見得管用,這個女人太有主見,所以,必須要從肉.體到精神重新徵服,而且這個征服的過程,還是一個心理建設的過程,對她,丁長生決定重新認識,重新開發,重新讓她徹底向自己低頭。
時間過了三分鐘後,何遠志和薛桂昌先後走了進來,但是兩人的面色都很沉重,丁長生見狀,頓時感覺到不妙,看來今天這個會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了。
只要是書記和市長沒有打過仗,那在常委會上要通過什麼材料,書記都會和市長見個面好好談談,爭取這個二把手同意,這樣常委會纔不至於開崩了,但是眼下這兩人的臉色來看,要麼是沒談,要麼是談的很不好。
“好了,開會吧,今天的會有兩個議題,一個是前天給你們的城市規劃方案,這只是一個初稿,我們定下來後,再找規劃部門好好做細綱,另外一個事是檢察院的領導問題,這件事也要解決,組織部門有人選了嗎,待會也一塊說說,大家都在這裡,都提提意見”。薛桂昌說道。
對於第一個議題,丁長生沒意見,也準備了發言,可是第二個議題,薛桂昌沒和自己說啊,這是什麼意思,自己當時向他推薦了劉振東,難不成有人要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