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覺得這幾年我自己變化挺大的,但是沒辦法,我是個領導,在外面就得端着,我以前也是端着,但是和現在不一樣,我是一直端着,你知道嗎,在外人面前端着,回家還端着,所以特累,後來有一次爲了陪一個投資商吃飯,在湖州的時候,喝多了,那一晚回去之後睡了一覺,感覺特舒服,所以,從那之後,我晚上時常喝點,讓自己變的很舒服,這也是減壓的方式之一吧”。林春曉說道。
丁長生張大了嘴.巴,吃驚的說道:“你還真是厲害,我都做不到每天都喝點,身體能受得了?”
“唉,相比精神上的愉悅感,身體早已不重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喝酒的,不過你不要到處亂說,要是讓人知道了白山市長是個酒鬼,那我就完了”。林春曉開玩笑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林市長啊,我還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變化這麼大……”
丁長生話未說完,就被林春曉打斷了,說道:“這裡又沒有外人,別叫我林市長,我們是來喝酒的,叫我林姐,被人聽到市長來這裡喝酒那還了得,回頭還不得告到紀委去,還是小心點吧”。
丁長生笑着點點頭,接着問道:“林姐,現在是什麼情況,沒再走一步?”
“往哪走?”林春曉裝傻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林姐,我說的是你的婚姻是個什麼樣子?”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要是有婚姻,誰能受得了我晚上有事沒事出去酒吧喝酒去?沒找,還是我自己,女兒也跟着她爸出國了,我一個人在家裡呆着,白天忙事業,晚上喝酒忙”。林春曉舉起了酒杯,和丁長生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這是洋酒,衝的很,林春曉居然敢這麼幹了一杯,丁長生也是頗爲驚訝。
丁長生陪了一杯,感覺有些難受,但是林春曉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感覺。
“長生,我和你說件事,今天喝酒了,也是仗着酒勁,我的臉都紅了,也不怕說了下面的話臉紅了,反正你也看不出來”。林春曉說道。
“什麼?”丁長生問道。
“以前呢,我和你是不對付,不是看不起你,也不是對你有意見,反正就是各種誤會交織在一起,導致誤會越來越大,最後無法解釋了,我也懶得解釋了,所以,以前的事呢,我在這裡說一句,有姐的不對,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承認不承認?”林春曉指着丁長生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明白,承認,我做的也不對,不是那麼尊重領導,行了吧,我道歉”。
丁長生借坡下驢的眼色還是有的,林春曉能借着酒勁說出這些話來,那證明她是下了決心的,也是真心想和丁長生和好,不要再陰陰陽陽的鬥下去了,所以,這個情丁長生懂。
“你別來這一套,有你這麼道歉的嗎?來,你把這半瓶酒喝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林春曉給自己倒了一杯,把剩下的半瓶酒頓在了丁長生的面前。
丁長生拿起來酒瓶晃了晃,把酒瓶摟在自己懷裡,一雙朦朧的醉眼看向林春曉,問道:“林姐,你這是不懷好意啊,怎麼,想把我灌醉了,這裡是你的地盤,我怕呀”。
丁長生說着指了指這裡的酒吧,笑道:“你打算把我怎麼着,是清蒸了還是白煮了?”
林春曉指着丁長生懷裡的瓶子,說道:“別胡說了,先把酒喝了,我再告訴你”。
丁長生沒喝酒,而是提着酒瓶子站了起來,搖晃了一下,坐到了對面林春曉的沙發上,她那個也是單人沙發,一個人坐有些曠,但是兩個人坐絕對是有些擠,丁長生就這麼和她擠在一起,丁長生這麼做也只是試探一下林春曉的底線,看看她是不是會惱,可是讓丁長生意外的是,林春曉沒有惱,也沒有站起來,而是坐在那裡,只是被丁長生擠在了一邊而已。
“你想幹嘛?”林春曉紅着臉問道,不知道是喝酒喝的,還是被丁長生這麼撩扯的。
丁長生沒喝酒,而是把酒瓶遞給了她,說道:“一人一半,我替你喝了這一杯,夠意思吧?”
說完,端起她的杯子一飲而盡,而她看着丁長生,緩緩的擡起瓶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半,然後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卻狡猾的在她耳邊說道:“我今晚不走了,沒地方休息,你要是沒喝夠,我可以陪你喝,不過要換個地方,去你家裡喝,沒問題吧,你一個人住嗎?”
林春曉聞言,眼睛瞪向丁長生,久久不發一言,丁長生一看,我靠,玩砸了,滿以爲她這麼暗示自己,可以拿下的,沒想到這是個坑,而且還是個巨坑,這下自己怎麼見人啊,還是自己太着急了,也太不矜持了。
就在丁長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時,沒想到林春曉卻抓住丁長生的手,低聲說道:“走,我們繼續喝,我那裡還真是有好酒呢”。
這落差讓丁長生差點瘋了,手裡提着酒瓶子,跟在林春曉後面出了酒吧,然後在街道的另外一側打了車,路上誰都沒說話,就這麼一直開,直到進了一個小區,下了車,還沒付錢,林春曉就彎腰在花叢裡吐了起來,丁長生扔給出租車司機一百塊錢,趕緊去扶林春曉了。
林春曉在花叢裡吐了個天昏地暗,半小時後才緩緩站起來,丁長生扶着她上了樓。
她拿出鑰匙開了門,丁長生把她送到了沙發上,給她倒了杯水,服侍着她喝下去,這才緩緩坐到她的旁邊。
“你知道我爲什麼一個人住在這裡嗎?”林春曉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林春曉接着說道:“市委家屬院有我的房子,但是人家都是一家子人,就我自己,孤孤單單一個人,出來進去的,很難受,所以乾脆出來住這裡,不用那麼難受”。
“我給你放洗澡水,你累了,洗洗睡吧”。丁長生站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