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幾個月了?”丁長生努力的回憶自己和謝赫洋在一起的時間。
他明白,這一定是自己的,一來謝赫洋不是那種濫交的女人,不會和其他的男人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二來這件事是瞞不住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她能瞞多久,頂多十個月,丁長生又不是接盤俠,謝赫洋不會拿這事和他開玩笑。
“你說呢,上次是什麼時候你都忘了?”謝赫洋問道。
丁長生苦笑一下,是啊,算算上次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就知道現在幾個月了,於是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問道:“你想怎麼辦,說,我都答應你”。
“我不想怎麼辦,我想生下來,另外,我爸知道這事了,他很高興,我說是你的,他更高興,他一直都很欣賞你,現在我有了你的孩子,他別提多高興了,所以,我求你不要阻止我把他生下來,好吧?”謝赫洋問道。
丁長生盯着謝赫洋看了一會,嘴角漸漸裂開,笑的很壞,說道:“隨你,都聽你的,我沒意見,你甚至都可以不告訴我直接生下來就是了”。
“那不行啊,你是他爹,你得負責任的”。謝赫洋說道。
“好吧,我得負責任,你從海南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就是爲了和我攤牌啊?”丁長生愛戀的撫.摸着她的頭髮,問道。
“也不是,我想着等我穩定下來了,再來找你,現在三個多月是最危險的時候,所以沒打算來的,是楊程程把我叫回來的,說你爲難她,要我回來和你談談”。謝赫洋說道。
“楊程程?她有病啊,我和她沒任何的牽扯,她把你牽扯進來幹嘛?”丁長生問道。
“唉,怎麼說我爸也是她舅舅,再說了,她現在是最難的時候,除了我們家幫她誰幫她?”謝赫洋說道。
“所以,你就不顧孩子的事就來了,你還真是傻啊,她在哪,這是不是她的地方?”丁長生問道。
“沒錯,她在屋裡呢,要不,我們進去吧,這裡的確是有些涼了”。謝赫洋說道。
丁長生扶着他進了堂屋裡,這時候楊程程也出來開門,等到謝赫洋進了門,丁長生這纔看向楊程程。
“丁檢,你沒想到吧?”楊程程問道。
“是啊,沒想到,沒想到楊書記的手段這麼厲害,真不是一般人啊,我以前真是小看楊書記了”。丁長生說道。
“你也不用諷刺我,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只要是不爲難我就不錯了”。楊程程說道。
“楊書記,你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爲難你了,再說了,咱們之間有業務往來嗎,不就是一個案子的事嗎,現在那個姓齊的都不敢見我,你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他”。丁長生說道。
楊程程沒有和丁長生對着幹,而是看向了謝赫洋,那意思是你看,我沒說錯吧,他就是找我麻煩。
“你們倆,到底有什麼問題,不能掰開了揉碎了說清楚,說明白不就沒事了嗎,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謝赫洋問道。
“對啊,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楊書記,你來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就是想看個卷嘛,至於嗎,你們要是痛快讓我看了,這事還就沒有了,你這麼推三阻四的,我倒是覺得你們問題不小”。丁長生說道。
“唉,你們以爲我不想說實話嗎,實在是這件事太大了,這件事要是爆出來,我這個書記就真的幹不下去了,上面一定會追究我的責任的,我現在還能依靠誰,我這個位置之所以能保持到現在,就是沒被人抓到把柄
,要是這事給爆出來,那我就完了,我也就是在家裡對你這麼說,這件事從來沒有別人知道過”。楊程程很痛心的說道。
“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帶着洋洋走了”。丁長生站起來作勢要走。
“哎呦,我的天啊,牙酸死了,還洋洋呢,姐,你們真的就這麼膩歪嗎?”楊程程想要轉移話題,問道。
“行了,你別轉移話題,你要是不說呢,我們就真的走了”。丁長生直接把她揭穿了。
“好好,我說,是我監管不嚴,我之前一直沒發現這事,也是今年年後下去視察才發現的,很多的低保戶都沒領到低保金,而且還有人舉報說村裡很多人都不符合低保要求,但是拿了低保,我回來查這事的時候還發現了一些幹部存在着收受賄賂違規辦理低保,低保資金扶貧資金被挪用的情況,不是一起兩起,這事還很普遍,其中就包括那個沈木,他是膽子最大的,吞了七十多萬……”楊程程說道。
“你等下,七十多萬,你確定沒說錯?我怎麼了解的是七萬多呢?”丁長生問道。
“他的老婆李紅楓告訴你的吧?”楊程程問道。
“對,他老婆說的,怎麼,這裡面還有貓膩?”丁長生問道。
“因爲牽扯的人太多,而且今年又是扶貧攻堅年,要是我的治下發生了這樣惡劣的事,你說上面會怎麼想怎麼處理我們這些領導?”楊程程聲音低沉的說道。
“所以呢?”
“所以,我們就想着,既然這個沈木是貪污最多的,那就讓他自己承擔下來,但是數額也給他降下來,至於這裡面的虧空,我們再想辦法,這個案子也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讓他頂下來就完了,哪知道這傢伙獅子大開口不說,他貪污的那些錢也不說在哪裡,審了無數次了,都是一樣的結果,不但那些錢追不回來,還要再給他三十萬的封口費,這是我一直猶豫的事,要是真的按照他的要求辦了,一旦漏了出去,那我的責任就不單是隱瞞這麼簡單了,這是瀆職了,所以,這個案子一直壓着,誰也沒想到你冒出來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楊程程一口氣說道。
聽到這裡,丁長生才知道沈木那麼悠然的原因,怪不得不想爲自己伸冤呢,這裡面還有這麼大的利益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