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樑可意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沒有把握,但是從我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瀆職只是一個辦他的藉口,他一定還有其他的問題,所以,這個人必須要追究的,最好呢,省裡也給個說法,你給你爸捎個信,我這邊開始動了,省裡不能沒有個意見,而且邸坤成是一定不會同意的,還有可能先下手爲強”。
樑可意點點頭,說道:“捎個信沒問題,關鍵是你這裡剛剛纔開始主持工作,這麼大動干戈,合適嗎?”
“合適不合適的,我管不了那麼多了,至少我得反擊一下,不然的話,安靖綠帽子的事還不都得賴到我頭?”丁長生說道。
樑可意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特得意,能給安靖戴綠帽子是不是感覺特爽?”
丁長生明白,自己要是再高調下去,樑可意估計要給自己氣跑了,所以這個時候裝裝可憐什麼都管用。
“得了吧,我現在都慘成這樣了,你還笑話我,我在這裡是步步陷阱步步坑啊,一個不小心掉下去,別說是我自己了,是你爸到時候想拉我,都未必能有用,這些人都太奸詐了,爲了自己的官位和仕途,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甚至不惜出賣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你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敢去搗鼓那些閒事嗎?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夥子了,火力沒那麼旺”。丁長生自嘲道。
“行了,別在這裡裝可憐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路還得好幾個小時呢”。樑可意看看錶,說道。
林明水還在睡,樑可意沒管他,自己先走了,丁長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叫來了安蕾。
“廚房冰櫃裡的那些東西,晚拿出來銷燬了,但是留下點給林檢帶着,我看出來了,午在後廚的時候,這傢伙最饞,看到那些東西眼睛都放光”。丁長生說道。
“好,沒問題,那位樑大小姐走了?”安蕾問道。
“走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看到了,也看到她和你在這屋裡關了門,嘀嘀咕咕了好半天呢,是不是進行了很深入的交流?”安蕾說着,磨蹭到了丁長生的身邊。
丁長生知道她的話裡有話,不吃飯的女人有,但是不吃醋的女人丁長生還真是沒見過,只是吃的醋多少而已。
丁長生的手伸向了她的兩腿之間,但是卻沒耽誤給她佈置工作。
“張和塵這個人你認識嗎?”丁長生問道。
“不認識,怎麼了,誰啊?”
“市委副書記唐玲玲的秘書,我把她的電話給你,你抽個時間約她吃飯,把你我的關係告訴她,當然了,我和她也有過幾次那樣的關係,看起來她很想再續前緣,不管怎麼說吧,她現在對我有用,你好好和她聊着,最好是能和她成爲姐妹,到時候也許會幫我一點忙”。丁長生很嚴肅的說道。
但是因爲丁長生的手不停的在動,所以,此時的安蕾被他收拾的趴在他的肩膀一動不動,身體戰慄,險些站不住了。
“她對你,有什麼用?”安蕾問道。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這些事反倒是對你的發揮不好,你會想的多,不告訴你這些,你按照最自然的想法發展行,張和塵和我也有幾年沒見面了,所以她現在到底有沒有變,我還真是拿不準,這事太重要,不能出任何的麻煩”。丁長生說道。
“行,沒問題,我一定會辦好這事的”。安蕾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站了起來,安蕾順從的趴在寬大的辦公桌,隨着一陣裂帛的聲音,安蕾努力的把皮鼓撅的高一些,再高一些,以便丁長生可以自由的出入。
周紅旗的事一直都在丁長生的腦子裡縈繞,他很想給周紅旗打個電話問問,但是又怕這樣的做法會被人利用,授人以柄,所以一直都在忍着,一直到了晚回到了水天一色別墅裡,肖寒這一天都沒有出門,在家裡做了不少好吃的,等着丁長生回來。
“我要是不回來呢,你這些飯不都是白做了?”丁長生進門後,在肖寒的服侍下換了鞋,換了衣服,走向了餐廳。
“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你要是不回來,那說明我沒有魅力了,現在你回來了,我的自信也回來了”。肖寒說道。
肖寒給丁長生和自己都倒了一杯紅酒,倆人還挺浪漫,至少氣氛是很浪漫的。
“周紅旗一直都沒和我聯繫,事情怎麼樣了?”丁長生問肖寒道。
“周老虎到江都了,下一步肯定會到湖州來,不見得是來找你的,但是肯定會見你,你說他會不會見了你給你一耳光?”肖寒問道。
丁長生和肖寒碰了一下杯,說道:“打我也是應該的,我讓他打,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欠他的”。
“你欠他的,你欠他什麼了?”
“我雖然沒有真的睡他閨女,但是我是實實在在的睡了他兒媳婦,這不該打嗎?”丁長生看着肖寒,笑問道。
“去你的,我早不是他兒媳婦了,說實話,我很恨他,當年要不是他的強勢,要不是我父母無能,我能做他家的媳婦嗎,做了他家的媳婦,這十多年的青春我都搭在了等待裡,等待着丈夫回家,等待着丈夫能搭理我,和我說幾句話,其實你不知道,我這麼多年過的和周紅旗差不多,他哥雖然不是同志,但是他哥卻是一點都看不我,你說我能幸福嗎?”肖寒說道。
“那你現在算是可以了吧?”丁長生問道。
“是,從離開了周家,我像是一個孤魂野鬼似的,自己的錢早已敗光了,離開周家我是淨身出戶的,所以手裡根本沒什麼錢,要不然我也不會和陳煥強那個老東西走到一起,沒辦法,我要生活,體面的生活,錢從哪來呢,我孃家早已把我逐出家門,因爲我離婚,所以覺得我給他們丟人了,你說,這是我的親生父母嗎?”肖寒說的非常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