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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丁局長,你這是在怪我了,我這可是誠心誠意的爲你好,我說真的,安蕾這幾年可是潔身自好的,我和陳檢都給她介紹過男朋友,但是沒一個能談幾天的,根本不搭理人家”。江天荷小聲說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丁長生問道。
“是嗎?沒關係嗎,我不覺得,不信啊,你待會知道了,今晚爲你接風,陳檢誰都沒叫,其他的那幾個副檢察長陳檢都不願意搭理他們,陳檢來之後,那幾個等着接班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所以,我告訴你,別看現在院裡表面顯得風平浪靜的,其實底下那是暗流涌動,你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被人當槍使”。江天荷小聲說道。
“當槍使,誰敢用我這杆槍?”丁長生笑笑,問道。
但是這話說出來有歧義,果然,在辦公室場合幹了多少年的江天荷朝着丁長生的褲襠裡看去,邊看邊說道:“你這杆槍啊,我看安蕾差不多”。
“江主任,你又在背後說我什麼壞話呢?”這個時候安蕾走了進來。
“哎呦,我哪敢說你壞話啊,我是在幫你說媒呢,奈何丁局長有家室了,看你願不願意做小了”。江天荷嬉笑着說道。
“江姐,你又開始欺負我是吧,還是當着領導的面欺負我,領導,你也不管管?”安蕾俏臉紅潤的反擊道。
“她,我可管不了,要管也是陳檢管,我這杆槍她不怕”。丁長生揶揄道。
三人說說笑笑,半個小時後,陳東回來了,四個人坐在八仙桌的四邊,丁長生提起茶壺給陳東倒了杯茶。
“陳檢,什麼事啊,還要叫檢察院去開會,是刑事案子?”丁長生問道。
“不是,但是現在這些人啊,開個會,有用的沒用的人都叫,你說一個老百姓訪遊行的事情,公安局和市政府可以處理了,其實只要市政府可以處理這事,但是非要叫公檢法跟着,那個費勁啊,這個薛市長,真是太滑頭了,沒見過這樣的”。陳東說道。
“都處理完了?”丁長生問道。
“處理完啥呀,現在邸書記不在湖州,薛市長不做決定,而且那個何照朋也是個滑頭,這件事現在只有縣長在縣裡處理,現在幾百人圍住了縣委縣政府,照這樣下去,我看非出事不可”。陳東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那現在市裡也沒個解決辦法嗎?”
陳東搖搖頭,說道:“邸書記不在家裡,他們都認爲是一些老百姓發泄一下不滿,不會嚴重到哪裡去,而且現場何照朋也當着大家的面和縣長通了電話,遙控指揮縣長和老百姓談話,但是這事吧,我看懸,懸懸吧,這事和我們檢察院沒多大關係,誰犯了罪,我們批准逮捕是了,該抓的抓,該起訴的起訴,我們也只能是解決法律層面的問題,其他問題我們也無權解決,江主任,菜吧,對了,我那瓶好酒也來”。
各掃門前雪,只要是這事不砸到自己的頭,別說是多句嘴問一下了,算是砸到了自己的頭,也得想辦法推出去,這是現在的官場生態,在處理這樣棘手的事情,這些管理者們都很謙虛,不是自己的事絕不伸手,是自己的事也得推讓一番。
丁長生和安蕾挨着坐,四個人,八菜一湯,把酒言歡,很是愜意。
“兄弟,你放心,你來了,我輕鬆了,我也知道你來的目的,我這裡你放心,你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誰讓你老弟後臺根子硬呢,這年頭,誰沒有點根子,誰沒有個*啊,何照朋爲什麼這麼牛逼,還不是和邸書記掛了鉤?”陳東半斤酒下去,有些喝多了。
安蕾和江天荷幾乎是不說話,看着丁長生和陳東敘舊,暢想未來,她倆不時的小聲嘀咕幾句,偷偷笑笑,安蕾也不是幾年前青澀的小丫頭了,那時候當陳東讓她去擺平丁長生時,她簡直嚇得要死,但是現在早已駕輕熟,好像心裡也多了幾分渴望。
“安科長,待會他交給你了,你沒喝酒,送他回去,院裡還沒給他準備宿舍,先給他在對面的酒店開了個房間,過幾天宿舍收拾好了再搬過去,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江天荷笑着說道。
“我不管,我還有事要先回去呢……”
“別來這一套,他呢,我得送他回去,你呢,幫我分擔一下,辦公室早沒人了,又沒有讓你幹其他事,是讓你送他回去而已,你想多了吧”。江天荷微笑着說道。
“陳哥,你放心,你的事我記在心了,我估計這事不大,我還能幫你說句話,但是這半年你可得小心點,凡事要小心,熬過這半年,半年……”丁長生的舌頭也有些大了。
這瓶酒是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父親送來的,酒瓶很不好,但是當酒倒出來的時候,卻滿屋酒香,當時還有十萬塊錢,但是陳東只要了這瓶酒,其實這瓶*時期的茅臺酒那十萬塊錢還貴,他居然捨得拿出來招待丁長生,可見丁長生對他的吸引力了。
這幾天對他震撼最大的一件事是丁長生的空降,自從丁長生離開了湖州,他們再沒聯繫過,雖然後來聽說丁長生混的不錯,但是畢竟人生不在一個頻道了,倆個人的人生軌跡發生變化,不在體制內,他以爲這輩子都再難和丁長生髮生什麼關係。
但是沒想到丁長生從天而降,而且還是省委書記的千金小姐送來的,樑可意還是組織部的,所以這對天無門的陳東來說,丁長生的出現絕對是一個好消息,儘管這麼多年沒聯繫,可是爲了自己的前途利益,陳東不惜厚着臉皮把以前的那點關係都拾起來,重新加以裝飾,好像和丁長生的兄弟情義多麼深似的。
丁長生這些年做生意,早已看透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易,是各取所需而已,所以,陳東的脈被丁長生把握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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