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2:別貧了

丁長生可謂是馬不停蹄的一天,剛剛到了湖州,還沒來得及吃口飯,給李鐵剛一個電話給招了回來。

“頭,你回來了,辦公室打過好幾次電話來了,問你回來沒,好像是領導有事找你呢”。趙莉見丁長生進來,前說道。

丁長生喘口氣說道:“我知道,給我倒點水喝,這一路趕的,我這去找領導報道”。

丁長生是端着茶杯去的李鐵剛的辦公室,額頭的汗水還沒擦乾淨。

“這麼快回來了,我讓你回來也沒讓你這麼趕啊,來,坐下喘口氣再說”。李鐵剛還親自給丁長生投了一塊毛巾遞給他。

“領導,啥事啊,是不是朱佩君的案子有新進展了?”丁長生問道,但是一想又不對,要是朱佩君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劉振東敢不告訴自己嗎?

“不是朱佩君的案子,而是你的事情,你老丈人午來找過我了,和我談了一些事,我很受啓發,所以,我和你商量一下關於你的任職問題”。李鐵剛說道。

“我的任職問題?”丁長生一愣。

“對,而且這件事我和梁書記也通了氣,他贊成我的想法,現在湖州的局勢很複雜,湖州市紀委的工作讓我很不滿意,我本來是想把你放到湖州市紀委去,但是梁書記擔心你的年齡問題會給你帶來麻煩,所以,折一下,把你放到檢察院反貪局長的位置,副檢察長兼任反貪局長,你敢去嗎?”李鐵剛問道。

“湖州?”

“那當然,在江都你能辦湖州的案子嗎?”李鐵剛說道。

“嗯,湖州市檢察院反貪局,也行,不過我還是傾向於去紀委工作,畢竟我在紀委你可以直接領導我,檢察院嘛,頭可是省檢察院”。丁長生擔心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你這個反貪局長沒人指揮的動你,你安心給我把湖州的事辦好,把該挖的人給我挖出來,這是最大的成績,還有,現在面有意進行司法改革,而且在反貪的力度,反貪局一直都不及紀委,這裡面有客觀原因,也有體制的原因,所以面醞釀要把反貪局併入到紀委,這要是真的實現了,你不是還會到紀委來嘛,所以,你先不要管這些事,把眼前的事做好”。李鐵剛說道。

“我明白”。丁長生點點頭道。

“你現在的級別是正處級,下去還是正處級,級別不變,好好幹,我很看好你,本來我是想在我走的時候把你帶到北京去,眼下看來,你得再等等了”。李鐵剛給丁長生畫了一張餅,無論這餅是不是真的,丁長生眼下是顧不了。

“那,我下去,誰來接手朱佩君的這個案子”。丁長生問道。

“你這件事問到點子了,我差點忘了,你呢,下去是掛職,不是把人事關係也帶下去,所以你的人事關係還是在省紀委,這個追逃辦的主任呢,我空着,但是我會和你們說,朱佩君的案子還是你負責,當然了,這是我在南省的時候,要是我離開了南省,接下來的領導會怎麼安排,我不能左右了”。李鐵剛說道。

“李書記,你要走嗎?”丁長生問道。

李鐵剛搖搖頭,說道:“本來我不屬於這裡了,我在這裡賴着不走,不知道多少人早已恨的牙根癢癢,所以,只要是央裡有命令,我要離開,這是不可避免的”。

丁長生點點頭,沒說話。

李鐵剛好像是覺察到了丁長生的情緒,說道:“長生,反腐是沒有盡頭的,只要是人存在,會有腐敗,我們眼下的體制,還不足以能讓腐敗根除,這和我們的監督制度有關係,一把手一手遮天,可以說是一方土皇帝,其實這一把手的任期內基本是出於完全失控的狀態,誰敢監督一把手,別說是反貪局了,是同級紀委,也要思量再三,所以這件事你要好好考量,尤其是你一個人在湖州,馬虎不得”。

丁長生回到了辦公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也沒有和辦公室這些人講自己的去向,反正朱佩君的案子還是自己負責,讓他們繼續辦是。

“主任,你這是要去哪?”趙莉進來問道。

丁長生剛想說話,手機響了,一看是樑可意打來的,丁長生看了一眼趙莉,趙莉會意,轉身關門出去了。

“喂,樑部長,什麼指示?”

“嘴欠是吧,讓我們領導聽到還不得給我穿小鞋,我說,在省城這麼好的地方你不老實待着,下去幹嘛?皮癢了?”樑可意問道。

“唉,我也不想下去,但是領導一句話,對了,這裡面還有你家老爺子的功勞呢,領導剛剛找我談過話了,說是已經得到你們家老爺子的首肯,你說我能不去嗎,不去那不是抗旨了?”丁長生開玩笑道。

“行了,別貧了,你找個地方,出來吃個飯吧,商量一下明天什麼時候走,怎麼去?”樑可意問道。

“什麼意思?”丁長生問道。

“什麼意思,我還能什麼意思啊,當然是我送你去了,你以爲是多麼大的官,還要我們部長送你去啊?”樑可意說道。

丁長生笑道:“是啊,這麼小的官,還用你跑一趟嗎,不會是你主動要求的吧,那行,這頓飯我請了,去哪,你挑個地方,然後把地址發給我,到時候見”。

“好,待會發給你,到時候見”。樑可意說完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樑可意看向樑祥,問道:“幹嘛一下子給發到下面去了,他不是在查朱佩君的案子嗎?”

“這是李鐵剛的主意,不是我的主意,而且李鐵剛說現在湖州的政治生態出現了問題,丁長生這條鮎魚是要去攪混水的,你說我能不答應嗎?”樑祥問道。

“可是你也知道,安靖在湖州佈下了那麼大一個攤子,據我所知,周紅旗和丁長生的關係還不錯,你們不怕丁長生去了也是不幹事嗎,這樣的話,還不如不派他去呢”。樑可意說道。

樑祥看了一眼女兒,淡淡的說道:“我雖然和丁長生接觸不多,但是他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