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到自己的同伴被自己一槍擊後,還沒來得及從震驚醒悟過來,丁長生早已握着他的手,把槍口對準了天,在他不自覺的情況下,一陣扣動扳機,把彈夾裡的子彈都打沒了。
接着被丁長生一個窩心腳踹出去老遠,槍也丟到了一邊。
“你呢,你的槍呢?”丁長生走到被子彈擊的那人面前問道。
“我,我沒有槍,只有他有……”丁長生本想帶着南雅寧離開,但是又一想,現在自己的行蹤是暴露了,這倆個人也知道是自己帶着南雅寧走了,再藏起來也沒用了。
於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看到一旁蹲在地的南雅寧姿勢很不雅,她蹲下後,包臀裙都包不住她的下面了,雖然穿的是連體的黑色絲襪,但是羣內的風光在丁長生的位置還是一覽無餘的看了個清楚。
“喂,蘭曉珊,我說,你們湖州的治安怎麼搞的,越來越不像樣了,我來北山公墓陪着朋友祭奠一下她的親人,沒想到被人拿槍指着腦袋,我在北山公墓呢,你帶人趕快過來處理一下”。丁長生說道。
蘭曉珊剛剛從市裡開會回來,剛剛進了辦公室接到了這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電話,但是當電話裡傳來丁長生的聲音時,她還是吃了一驚,這幾年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但是真要是說到見面,那還是去年見了一次,這麼長時間了,冷不丁又冒出來了,讓蘭曉珊的心裡突突直跳。
“我說,我剛剛開完了會,正累着了,你別開玩笑了好吧,你真的來湖州了?”
“誰和你開玩笑了,我說的是真的,你儘快帶人過來,對了,有個人受了槍傷,叫救護人員也過來吧……”
“有人受了槍傷?不是你吧,你,沒事吧……”蘭曉珊一邊說着,一邊向門外疾步走去。
“我沒事,是兩個想要對我不利的傢伙,被幹翻了,正在那邊打滾呢,快點過來吧”。丁長生說道。
掛了電話,丁長生走過去,彎腰拉起南雅寧,說道:“沒事了吧,他們都是誰的人,還挺兇殘的”。
南雅寧哆嗦着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但是他們肯定不是好人,肯定是邸坤成找來的人,他們明白我知道的事少,又不能像我妹妹那樣直接指正他,所以,到現在還留着我,要不然,我也會和我妹妹一樣,早埋在這裡了”。
“別害怕,待會警察來了,你把你看到的,知道的,對他們說一下行了,不用害怕”。丁長生說道。
“真沒想到你還這麼厲害,我剛剛真是嚇死了,我想,我死了不要緊,要是連累你也死在這裡,那我,下輩子也難安了”。南雅寧說道。
丁長生笑笑,走了過去,蹲在被子彈擊的那人身邊,問道:“誰讓你們跟着她的,你們是怎麼找到這邊來的?”
這傢伙雖然不是開槍的人,但是看起來卻像是開槍那傢伙的領導,死活不肯說。
“不說是吧,好,你看你的傷口正在流血,我只要是這個時候告訴他們我和你們到哪裡去了,救護人員和警察會去別的地方,然後等到他們繞一圈回來時,你的血流乾了,我想他們現在也不知道你是什麼血型,也不可能帶很多的血漿來,你不死在這裡,也會死在回城區的路,你想想我的話,你不說的話,那我告訴他們一個錯誤的地址,讓他們晚點再來,怎麼樣?”說着丁長生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但是這傢伙一點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丁長生怒從心頭起,看了看旁邊有一顆小樹,前掰斷了一根小樹枝,弄成了一根小棍。
“還挺嘴硬是吧,好,我再問你最後一句,誰讓你來的,你爲誰做事?”丁長生把那根小棍放在了他的傷口,他原本捂着傷口的手被丁長生打到了一邊,其實傷口捂也捂不住,血還是不停的滲出來。
南雅寧明白丁長生是在做什麼,即便是不是在自己身,她依然是感覺到很疼的樣子,雙手抱住自己的手臂,不敢再看。
“啊……”丁長生手的小棍很精確的找到了子彈的傷口,小棍這麼捅了進去。
“我說,我說,是許哥讓我們來的,讓我們監視他……”
“許哥是誰?”丁長生問道。
“我知道,是我班的公司老闆,叫許家銘,我知道是他,這個混蛋,還騙我……”。南雅寧被氣的渾身哆嗦。
“公司老闆,什麼公司?”丁長生問道。
“湖州城建集團,是這幾年才崛起的一家房地產公司,很厲害,名下有很多的土地,也有很多的樓盤在向外出售,不知道這個許家銘的後臺是誰,反正很厲害”。南雅寧說道。
“你的那些材料是來自公司對不對?”丁長生問道。
“沒錯,是湖州城建集團……”南雅寧還想再說什麼,被丁長生制止了,因爲此時那些警察和救護人員已經由遠及近,很快到了山腳下。
蘭曉珊的雷厲風行不是白說的,丁長生眼看着她穿着高跟鞋快步如飛的爬了半山腰的臺階,那叫一個快,後面全副武裝的警察都趕不她。
“怎麼搞的,你沒事吧?”蘭曉珊疾步走到了丁長生的面前,問道。
丁長生拉着她走到了一邊,簡單把這邊的事說了個大概。
“現在情況是這樣,我本來是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沒想到鬧出來這麼大事來,現在我是想藏也藏不起來了,我又怕他們給我下套,現在局裡你還能說了算嗎?”丁長生問道。
蘭曉珊點點頭說道:“還行吧,算不算的這個案子我還能管,現在邸坤成來後一直想把我給換了,他已經從外面調人進來半年多了,很強勢,處處和我唱反調,但是我是依法依規辦事,他暫時還不能把我怎麼樣,但是時間長了會怎麼樣,還不一定,我聽說唐書記替我說了不少話,改天你代我謝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