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這把劉振東安排到這個專案組裡,由他和你對接,怎麼樣?”安如墨很好說話,丁長生還沒有說,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在他的思想裡,紀委的人,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要得罪。
“好,多謝安廳長支持我的工作,我覺得有你的支持,這事成了一半了”。丁長生笑笑說道。
安如墨擺擺手,說道:“這個案子也是我的心頭病,因爲這個案子我沒少挨批,公安部門畢竟是管着護照辦理之類的事情,據現在查出來的,朱佩君當時是辦理了七本護照,都是一張照片,但是卻不是同樣的信息,也是說,這裡面的漏洞有多大,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了,現在省里正在清理這些拿着多本護照的官員,他們想幹啥,丁主任,我覺得你們紀委還真的好好查查”。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嗯,這是個好主意,回去後我也一定向李書記彙報安廳長的建議”。
安如墨擺擺手,說道:“這事啊,要保密,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要不然那些手裡握着幾本護照的官老爺們還不得恨死我?”
“哈哈,你是公安廳長,他們哪個敢對你呲牙?”
“唉,現在這社會啊,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親戚關係,同學關係,老鄉關係,師生關係,各種各樣的關係,一句話都可能得罪一大批人,所以,還是不要爆出去的好,要是那樣的話,我可能連這省廳都領導不了了”。安如墨和丁長生感覺很投緣,所以,他們才見面都說的這麼深了,這不得不讓丁長生感到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離開了公安廳,丁長生了車,說道:“杜哥,你先去幼兒園,接着那個林琳的孩子,說你是孩子的親戚,去接了孩子找她媽媽的,林琳被紀委的人帶走了,孩子不能在幼兒園過夜吧,帶到省紀委去”。
“好,把你送回省紀委,我這去接孩子”。杜山魁說道。
回到了省紀委審訊室,丁長生先是到了監視室,這裡有審訊室裡好幾個攝像頭,分別在不同的角度拍攝着林琳。
“開始了嗎,有結果嗎?”丁長生問孫菲菲道。
“還沒開始問呢,這不是等你回來嘛,要不然,我們現在開始”。孫菲菲問道。
“好,開始吧”。丁長生坐在了監視器旁,孫菲菲和錢一舟去了隔壁的審訊室。
“林琳,知道叫你來幹什麼嗎?”孫菲菲問道。
林琳:“知道,我來紀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去過省檢和省廳,他們都找過我,無非是我給朱佩君當過秘書,找我也是問她的事唄,你們真的是找錯人了,在我身瞎耽誤工夫,我一個女孩子家,是當個秘書,我能知道啥,朱佩君乾的事從來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子知道,女人能保守什麼秘密?”
伶牙俐齒,丁長生暗自想到,這個女人要麼是早做好了準備,要麼是心理素質極強,面對審訊,面不改色,從監視器裡的面部表情特寫來看,看不出任何異樣,這讓丁長生感到困惑,難道自己真的抓錯人了?
剛剛想到這裡,丁長生的手機響了。
“長生,幼兒園不放人,說要和孩子的母親通電話才肯放人”。杜山魁說道。
“你把電話給幼兒園負責人,我和她說”。丁長生說道。
“喂,你是哪位啊?”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
“我是省紀委的丁長生,小孩的母親涉嫌一個案子,被我們省紀委帶來了,你不放孩子走,那你陪她過夜嗎?”
“你說你是省紀委是省紀委啊,我不信,不見孩子媽,不聽到她打電話來,我是不會放孩子走的”。幼兒園的負責人很堅決的說道。
“嗯,好吧,你還挺負責任,這樣吧,你給孩子媽打個電話,我讓她接電話”。說完丁長生掛了電話,示意旁邊的人去拿林琳的手機來。
丁長生拿着林琳響着的手機進了審訊室,遞向了林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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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你的電話,幼兒園來的,我派了人去接孩子,省的她到了放學的時間沒人接她,你給幼兒園的老師說一聲,我的人把孩子給你帶來”。丁長生說道。
“你,你們把我孩子帶到這裡來幹嘛,我是不去接,還有老師看着呢……”
“林琳,你做過什麼事,你心裡很清楚,孩子是無辜的,我們也只是把她接到這裡來,你看你這麼激動幹啥,你要是早點把事說清楚了,說明白了,我們才懶得幫你看孩子呢,說吧,你要是不許把孩子送到這裡來,我們和老師視頻連線,看看你現在在幹嘛,孩子還是會被送到這裡來的”。丁長生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是誰?”林琳問道。
“我叫丁長生,是省紀委追逃辦公室主任,朱佩君的案子歸我管,要麼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把朱佩君的一切都說出來,要麼是我三天兩頭找你,而且我還都是下午找你,你真的是沒辦法接孩子放學,長此以往,你不煩嗎?”丁長生問道。
說話的功夫,丁長生手裡的手機鈴聲停了,丁長生看了一眼錢一舟,說道:“打通這個老師的電話,加他微信,現場播給她看,把孩子給我接來”。
“不用了,我打電話”。林琳說道。
丁長生把手機遞給她,眼看着她給幼兒園老師打了個電話,同意孩子被那個陌生人接走。
丁長生使了個眼色,錢一舟走了出去,丁長生坐在了他的位置。
“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你是一個單親媽媽,不容易吧,我也有孩子了,跟着她媽媽,很幸福,每天都纏着她,但是不纏我,因爲我老是在外面,工作太忙,你要是不說,我們也可以找當年和朱佩君較密切的其他人來調查,但是,如果涉及到你,到那時你可真的沒機會了,你留在國內沒能走了,這說明要麼是朱佩君需要你在國內繼續留下來幫她處理後面的事,要麼是她根本不在乎你,你再維護她有什麼用嗎?”丁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