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

丁長生果然是很爲難,但是沒辦法,也只能是等見到李鐵剛時方面解釋了,因爲相對於李鐵剛來說,他還是更相信石愛國,而且紀委的工作對他來說吸引力並不是那麼強。

在街上隨便吃了點東西后就回到了蔣夢蝶的別墅,此時杜山魁和蔣夢蝶都沒睡呢,而寇瑩瑩住校,所以也沒有在這裡住。

“長生,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見到丁長生回來,杜山魁問道。

“唉,回來處理點事,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們,夢蝶,你自己拿主意,要是想出國的話,儘快辦理,趁我離開省城前,讓老杜把你送走,那是哪個東西不知道在哪裡藏着呢,我怕到時候再傷害你,國內的事你可以讓杜哥幫你處理一下”。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蔣夢蝶一邊吃着冰激凌,一邊驚訝道,丁長生這是趕自己離開國內的意思,說實話,有杜山魁跟着自己到處走,自己的膽子還真是大了很多,那件可怕的事漸漸在自己腦海裡淡化了,經丁長生這麼一說,她才明白,危險其實並沒有完全消失,那幾個人真的可能隨時再來找自己。

“沒什麼,我可能不在省城呆着了,你杜哥要和我一起回去,去白山,那裡是個小地方,比不得省城,所以你還是早點出去好,國內的事可以聘請職業經理人,讓杜哥幫你巡視一下就可以了”。丁長生喝了口水,說道。

“回白山?是回去看看還是?”杜山魁聽到丁長生要回白山,不確定他回去是什麼意思。

“我接到調令,很可能會到白山工作,對那裡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得跟我一起去,有什麼事幫我處理一下”。丁長生轉臉對杜山魁說道。

“那我也跟着去”。蔣夢蝶將冰激凌往桌子上一放,說道。

“你去白山幹什麼,你的企業都在湖州和省城,去那裡玩啊?”丁長生隨口說道。

“什麼玩啊,長生哥,我聽我姐說了,你在白山和人合夥搞了個製藥廠吧,我可以入股,就像是你說的,我可以聘請職業經理人替我管着那些企業,但是你走哪我去哪,我害怕”。蔣夢蝶嬌嗔道。

丁長生一愣,這還真成了狗皮膏藥了,心想,你愛怎麼就怎麼吧。

“行吧,隨你的便,不過這事你最好和你姐姐好好商量一下,不然的話別到時候又說是我不照顧你”。丁長生囑咐道。

蔣夢蝶高興的去樓上給她姐姐打電話去了,這個時候杜山魁才能和丁長生說點秘密的話。

“怎麼想起來去白山了,要去也得回湖州啊,白山你可不認識什麼人,還有那個賀部長那個,那可是和你有仇的,賀飛的事他能善罷甘休了?”杜山魁提醒道。

“嗯,沒辦法,這是石書記的意思,再說了,他也是爲我好,賀部長沒那麼小氣,再說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我過去是當白山區的區委書記,他奈何不了我”。丁長生自信的說道。

“好吧,你心裡有數就行”。杜山魁說道。

“我倒是不擔心他,我擔心的是柯子華和成功,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沒證據,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柯子華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柯子華了,成功也不是當年那個成功了,尤其是他父親當了市長之後,上次去白山辦孫傳河那個案子,我的感覺很不好,雖然說不上來到底爲什麼,就是感覺不太好,所以,這次你必須和我一起去”。

“這沒說的,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杜山魁爽快道。

“那就好,好兄弟,到白山回家就方便多了”。丁長生拍了拍杜山魁的肩膀說道。

就在丁長生洗洗準備睡了時,意外的收到了樑可意的短信:睡了嗎?

“還沒呢,有事?”丁長生回了一句。

“明天一起吃個飯吧,有事想問問你”。樑可意回道。

“好,明早一起吃早餐吧,劉記豆花店”。

“好,七點我準時到”。樑可意笑笑,回覆道。

丁長生並不知道樑可意找自己有什麼事,所以六點半不到就走着到了省委家屬院後面那條街的劉記豆花店,這裡早已經是人聲鼎沸,火熱得很,丁長生要了一碗豆花,佔了一張桌子,等着樑可意的到來。

差十分不到七點,樑可意也提前到了,發現丁長生已經在等自己。

“來這麼早,吃完了?”樑可意問道。

“和管幹部的領導見面,我哪敢遲到,我可以再吃一碗,一碗不夠”。丁長生又要了兩碗,豆花上來後,丁長生就這麼慢吞吞的吃,一點都沒有着急,自己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所以一切事情都可以慢慢來,再說了,今天是樑可意約得自己,自己得矜持。

“聽說你要到白山去?”樑可意吃了幾口,擡頭問道,顯然她的注意力不在豆花上。

“是,你怎麼知道?哦,對了,你是什麼人,唉,看來官場無秘密果然是不假啊”。丁長生嘆息道。

“你也不用嘆息,那個位置多少人盯着呢,白山市委組織部打了好幾次報告,白山市市委書記也給印部長打過幾次電話,但是印部長一直都沒鬆口,原來是爲你留着的,說吧,這都是什麼時候計劃好的?藏得可夠深的。”樑可意揶揄道。

“唉,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不瞞你說,到現在都沒確定下來呢,我到底去不去,能不能去,都是未知數”。丁長生叫苦道。

“是李書記不發人吧?”樑可意點道。

“呵呵,我可是聽說太聰明的女人不好嫁人啊,你要是這麼一直聰明下去,那可真的不好說”。丁長生調侃道。

“丁長生,你的嘴又欠了是不是?我找你只是想告訴你,那個位置不好做,既然盯上的人那麼多,那麼你去了,就無形中得罪了這部分人,你還是小心點好”。樑可意沒理會丁長生的話,警告道。

“我明白,只是人各有命,身不由己吧”。丁長生概嘆道。

印千華爲了靠住樑文祥,對他這個寶貝閨女一直都是信任有加,有一些事也是通過樑文祥這個閨女傳達的,所以對於樑可意,印千華還是很在意的。

“下去鍛鍊?你什麼意思?”印千華看着突然提出這個問題的樑可意,一時間沒摸到這閨女的脈搏,之前可是一點徵兆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