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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聽出來柯子華說話的情緒不高,而且還很迫切,就知道出事了,而且這件事可能還不合適在電話裡講,這讓成功就更擔心了。

“成少,出大事了”。柯子華和成功沒什麼好客氣的,一見面就直接了當。

“怎麼了?讓你這麼緊張?”成功的心也開始懸起來了,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的父母會出事,無論怎麼說,那是他的親人,而且衆口鑠金,雖然自己沒有利用父母的權勢爲自己的生意開路,但是別人可不會這麼想。

一旦大家的想法都一樣,那麼你的所謂辯解將變成呼出的空氣一樣,沒人能看得到,也沒人能聽得到,不會有人信的。

“李學金死了,被人在汽車上安了炸藥,汽車毀壞的厲害,人也燒成了焦炭,雖然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他,但是我感覺跑不了”。

“李學金?他怎麼會……”成功雖然對這個人很熟悉,但是卻沒有和他有過過深的交情,一直都是柯子華聯繫這個人,可以說這個人是柯子華的人。

“我感覺這是有人殺人滅口了,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柯子華將發生在停車場的事情,以及自己見過李學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這讓成功的擔心愈發大了。

“你是說李學金和孫琦有勾結?”成功的擔心尤甚,因爲李學金幫成功做過不少事,要是李學金真的倒向了孫琦那邊,那麼就等於孫琦很可能從李學金那裡知道了自己不少事,可是孫琦到現在還沒來找自己,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成功的心裡也開始發寒了。

“現在不能肯定,但是省紀委那個女人的死很可能和李學金有關,這個傢伙已經是不聽我的招呼了,死了也好,很多事都不用我們擔心了”。柯子華對於李學金的背叛很惱火,如果因爲這傢伙連累了成功,自己就是再愧疚也沒辦法彌補了。

“你說的對,但是之前的事情呢?如果這傢伙真的和孫琦搞到了一起,那他之前參與的事怎麼辦?死無對證還是被孫琦掌握了,這一點你想到了嗎?”

“我覺得他還沒到那個地步,而且我懷疑李學金的死很可能是孫琦派人乾的,意圖很明顯,就是爲了切斷高速路上的車禍線索,現在車在李學金的停車場,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輛車應該在出事前也在停車場露過面,李學金的嫌疑洗不掉”。柯子華不愧是刑警出身,分析的結果已經很接近事實真相了,但是什麼樣的真相都要靠證據說話,那麼,證據呢?

“嗯,你說的不錯,孫傳河車禍案的人呢?”成功猛然想起這一點,要是被人找到撞孫傳河的司機,那麼結果很可能會逆轉。

“已經在美國了,都安排好了”。柯子華說道。

“嗯,那就好”。

“其實這件事很偶然,如果不是丁長生那個混蛋發現了什麼,李學金的妹妹也不會到停車場去打架,打架就打架吧,還帶着弓弩,據說差點射中了省紀委第三室的主任,叫齊一航,這傢伙很惱火,一直鬧到了市委唐書記那裡,可能孫琦感到李學金活着是個大禍害,所以才搶先一步除掉了他,所以,從這一點來判斷,李學金和孫琦的交情應該沒那麼深”。柯子華顯然也不敢肯定李學金到底給孫琦露了多少秘密,目前只能是自己安慰自己了。

“又是丁長生,看來我不見見他是不行了”。成功苦笑道,自從丁長生到了白山,自己還沒見過他,但是所有的事好像都和這傢伙撇不清關係,就連一個交通事故的案子都能扯到自己頭上來,這讓成功簡直是哭笑不得。

“那我給他打電話?”柯子華說道。

“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這樣顯得有誠意,而且,我始終都認爲,丁長生這個人可以交,而且值得深交,可能是我自己太民敢了吧,作爲朋友,我相信即便是他不會幫我,但是也絕不會出賣我”。成功很篤定的說道。

“成少,防人之心不可無,丁長生這個人很有心計,你千萬不能被他矇蔽了”。柯子華可能是因爲自己所在的位置上,以及在陳珊案子上的怨氣,所以對丁長生充滿了警惕。

“我明白,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只能是自認倒黴了”。成功精神一震,彷彿是充滿了力量一般,一掃剛纔的擔憂,彷彿見丁長生是一件讓人很提神的事情。

苗苗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丁長生,彷彿是在看一個土豪一樣,要是不好好的宰上一把,自己都對不起自己,於是拿着菜單將菜單上好吃的一個個的點,服務員幾次提醒三個人已經夠吃了,但是苗苗根本不在乎。

“喂,你沒耳朵啊,點這麼多誰吃啊?”傅品千有點生氣了,說道。

“你管得着嗎?又不是你掏錢,你安心吃你的,你要是不想吃,可以走”。苗苗頭都不擡,依然是繼續點菜。

丁長生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叛逆了,現在城裡的孩子都時髦叛逆嗎?一個個都是欠收拾,都發到農村試試,所謂的叛逆毛病都是慣得。

“嘿,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呢……”傅品千擼擼袖子就要上演全武行,看得丁長生心驚肉跳,趕緊給拉住了,以前傅品千可不是這脾氣,怎麼現在脾氣這麼火爆。

“丁長生,你看到了吧,我每天都生活在什麼環境中,那個,好了,趕緊上菜吧,我餓了”。苗苗將菜單遞給服務員後繼續批判她媽媽傅品千。

“你再給我說一遍,信不信我抽你”。傅品千簡直是氣炸了肺了。

“你看看,我每天都是被她武力攻擊,要麼就是以武力相威脅,我幼小的心靈就是這麼被一步步摧殘的,我現在每天夜裡都恐懼天亮,因爲只有夜晚才能讓我暫時的安靜下來,沒辦法,誰讓她這麼早就更年期呢,唉,我這日子是沒法過了,丁長生,我求你了,要麼,你把我帶走,要麼,你把她帶走”。苗苗指着傅品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