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呂茂看到丁長生猶猶豫豫的樣子,怎麼,晚上有事啊。
也沒有什麼事。於是,丁長生就將王家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個老頭我知道,確實挺可憐的,混了一輩子,老了老了什麼都沒有了。霍呂茂說着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已,自已這一輩子混到了什麼呢,雖然吃了不少的藥,醫院也沒有少看,但是就是懷不上孩子,而且醫生說的很清楚,問題就是出在他身上,現在在家裡都有點擡不起頭來。
算了,反正明天我也不急着回梨園村,明天再去也不遲。
那行,你先回家丟,我先去單位一趟,拿點東西。
霍呂茂說完就走向派出所,而丁長生則發動摩托車去了霍呂茂家,這個時候已經下班了,田鄂茹正在客廳裡看電視,也不知道霍呂茂回不回來吃飯,所以根本就沒有做飯,這兩口子現在的關係,那是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你怎麼來了。田鄂茹聽到院子裡有摩托車的響聲,伸出頭一看,居然是丁長生,不由得驚喜萬分。
我剛從北京回來,買了點東西,給你送來嚐嚐。丁長生將給王家山的烤鴨遞給了田鄂茹。
丁長生還沒有進屋,就被田鄂茹伸出的手拽進了屋裡,她根本不管丁長生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東西,踮起腳尖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個深吻將自已的舌尖深深的扎進了他的。腔裡,近乎瘋狂的挫取着他嘴裡的一切,烤鴨吧虐一聲掉在了地上,丁長生用手撐開田鄂茹的雙手,猛地推開她。
你瘋了,他馬上就會回來,你是不是沒事找事。丁長生有點生氣,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了,不分場合,不分地點,這樣下去非得出事不可,他現在終於想起寇大鵬當初得知兩人完了時的慶幸了。
我就是瘋了,你這個傢伙,給了我甜頭又想甩掉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有多難受,這樣的日子我真是過不下去了。田鄂茹真是瘋了,低聲惡狠狠的說道,但是她好像是忘記了,當日是她強迫的丁長生,但是女人有幾個是講理的呢。
我什麼時候想甩掉你了,你是有夫之婦,我總不能天天來找你吧,再說了,霍所是好惹的。弄不好會一槍把你我崩了。
他敢,我早就和他過夠了,長生,如果我離婚了,你會不會要我。
田姐,你說這可能嗎。除非我們兩個私奔,不然的話,我是沒法在這海陽縣呆了,我們兩個這成了什麼關係了。雖然是一堆的說辭,但是裡面的意思很明顯,你田鄂茹就是離了婚,我丁長生也娶不了你。
我就知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是這樣說。田鄂茹像是泄了氣的皮俅一樣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眼淚汪汪的,眼看就要哭出來了,丁長生看了看門外,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霍呂茂就會回來了,要是讓霍呂茂看見這一幕,說不定馬上就會起疑心,畢競,霍呂茂是個老警察,察顏觀色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強。
好了,好了,現在不是挺好的嗎。過幾年,等過幾年你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了就離婚,到時候我養你。
田鄂茹聞言擡起頭,你養我,你拿什麼養我。
那裡就不用管了,別說養你,就是養你姊妹三個也沒問題,不過,你大姐似乎老了點,你二姐還不錯。丁長生蹲在沙發邊,低聲說着挑逗田鄂茹的話。
他知道,田鄂茹這個女人長期得不到滿足,對於性的要求遠比對感情的要求大得多,從兩人在牀上的那此荒唐事就能看得出來。她追求的是身體的偷悅,所以愈是,蕩的話她越愛聽,而且愈是能產生共鳴。
好啊你,你居然還敢打我姐姐的主意,哎,你怎麼知道我大姐老了點,我大姐比我二姐還年輕呢。
我不信,我雖然沒有見過你大姐,但是我見過你們的外甥成功,他都那麼大了,你姐姐起碼也得四十多了,這樣的女人沒味道了,到處都是鬆鬆挎挎的,早就沒感覺了。
你這個大混蛋,是不是嫌我老了。田鄂茹伸手根住了丁長生的一隻耳朵,正想說點什麼時,聽到衚衕裡傳來腳步聲,於是趕緊鬆開了手。
快點擦擦嘴,有口紅。田鄂茹笑着在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丁長生,而她自已則提起烤鴨去了廚房。
果不其然,是霍呂茂回來了,手裡還提着一堆菸酒。
這是哪裡買的,霍所,我喝不了這麼多啊。丁長生上前接過霍呂茂手裡的菸酒。
哎,這哪是買的,也不知道誰的嘴這麼快,這臨山鎮好像都知道我要走了,這是陳兵和張強還有所裡其他幾個同事買的,你說大家都是同事,犯得着玩這一套嗎。
咳,這還不清楚,大家這是都盼着你走呢,是你自已沒覺悟。
這話怎麼說。
你走了,人家好提拔啊,你要是不升,人家往哪兒升。
你這個臭小子,要是讓張強他們知道,還不得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