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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不知道吧,我們下面這些人都這麼稱呼你們這些高幹子弟,羅東秋沒有兄弟姊妹,看來你就是咱們中南省的第一公主了,我沒說錯吧”。丁長生開玩笑道。

“丁長生,你今天叫我來是請我吃飯呢還是拿我開涮呢?”樑可意不高興了,問道。

“不不,我錯了,真心實意請你來吃飯的,服務員,點餐吧”。丁長生招呼了一聲。

樑可意吃的不多,點了牛排和意麪,其他的又要了一份果汁,而丁長生懶得點,直接要了樑可意的雙份,見到丁長生如此,樑可意心裡嘆了口氣,這吃西餐的好境界都被這傢伙給攪和了,得,吃飽走人吧。

“對了,向你打聽個事唄”。丁長生見飯菜還得一會上來,這個時候說這事正好合適。

“說吧,什麼事?我就知道,你找我肯定是有事,沒事的話沒這麼好心吧”。

“小樑啊,你錯了,冤枉我了,你記住,從今天開始,往後我每次來江都,必定請你吃飯,而且每次吃飯的飯店都不一樣,我看看能請你幾回”。丁長生吹牛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說吧,什麼事?”

“嗯,你在部裡有沒有聽到風聲,說省公安廳要往下派人,具體的就是到湖州市局的,有沒有聽說?”丁長生問道。

“呃,這個,我還真沒聽說呢,我一直都是協助印部長工作,所以沒人和我說這事啊,你等會,我打個電話到幹部處問問”。樑可意是真的不知道,又怕丁長生以爲她不肯說似得,於是看了看四周,雖然是中午,但是吃飯的沒多少人,於是當着丁長生的面給幹部處的人打電話。

片刻之後,接通了,樑可意聽着聽着就不對勁了,於是問道:“這事怎麼沒人向印部長彙報,印部長不知道這事啊”。

“可能是忘了吧,會馬上彙報的”。幹部處的人聽出來了樑可意的不高興,而且還打着印千華的旗號,那頭立刻就慌了。

“這事你們最好是下午一上班報到我那裡,印部長還等着看呢”。樑可意說完就掛了電話。

丁長生看着樑可意,詢問的目光很是明顯。

“你說的不錯,看來這事都傳開了,不過我怎麼覺得這事透着蹊蹺呢,按說耿長文到湖州市局擔任局長,那也是正縣級幹部了,怎麼沒人彙報給印部長呢,凡是彙報到印部長那裡的材料都是先經過我的手,是我彙報給印部長的,但是這事我沒見到相關的資料,難道這些人想瞞着印部長?”樑可意不解的問道。

“看來這事還真是不簡單,對了,這個耿長文是誰的人,你知道嗎?”丁長生問道。

“不知道,這事你得問省廳那邊,我這裡哪知道他是誰的人?”樑可意無奈的說道。

丁長生沉吟不語,連這個時候上菜了,他也沒有多大的興趣了。

“怎麼?這個耿長文背景很複雜嗎?”樑可意問道。

“這個耿長文複雜不復雜我不知道,但是目前湖州的局勢很複雜,我剛見到樑省長,我就不再去打擾他了,你晚上回去的時候把和我今天見面的事和他說一下就可以了”。

“說什麼?”樑可意臉一紅,問道,她都是大姑娘了,和男孩子在外面見面的事還得回去彙報嗎?

“我剛剛接到消息,昨晚因爲拆遷的事,紡織廠那塊地皮上死了七個人,還有三個是重傷,我想,這個時候要是去一個能掌控大局,思想政治都過硬的局長,或許湖州來之不易的治安形勢還可以保持,否則,一旦惡化,湖州的投資環境也必將毀於一旦,一旦一個地方的治安環境不行了,誰還敢到湖州進行投資呢?”丁長生擔心的說道。

樑可意看着丁長生,默默點頭,他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個大事,但是他只是要自己轉達嗎?

劉振東到市局的時候,唐天河也在局裡,因爲唐天河一直還兼職着新湖區分局的局長,所以極少到局裡來,這一次是因爲在自己的在轄區內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自己不上心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在現場時司南下已經指定自己全權負責這件事,所以此時的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儘管是坐在有空調的房間裡,可是身上還是止不住的冒冷汗。

“振東,你來的正好,傷好了吧?”唐天河看到劉振東進來,問道。

“唐局,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你是市局領導,整天不見人可不行,慢慢的大家就不拿你當市局的領導了”。劉振東調侃道。

“哎呦,你小子就別說風涼話了,昨晚的案子你知道了吧?”唐天河直奔主題,沒有再囉嗦。

“嗯,聽說了,所以纔過來看看,技術人員有結果了嗎?”

“振東,你是搞刑事案子的,這可是重案,得馬上成立專案組,否則這麼大的案子怎麼辦啊,人力物力要全力配合吧?”唐天河最着急,這件事一日不出個結果,沒法向各方交代。

“政委呢,您是市局領導,你和政委商量好了,我們就辦唄”。劉振東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那好,振東,好好看看這個案子,就算是幫哥哥一個忙,奶奶的,我算是頂了缸了,要是查不出個結果來,司書記怕是不會饒了我,你看看,又來電話了。”說着話,唐天河感覺到自己的口袋震動起來,拿出電話一看是司南下的電話,趕緊接通了。

司南下一邊拿着手機,一邊站在辦公室裡的窗戶前,樓下開始慢慢聚集人羣,而且還打着橫幅,這夥人還真是知道哪邊官大啊,市政府那邊一個人沒有,都跑到市委大院門口來了,門口的保安已經關上了大門,但是那門就是一道阻攔車輛的伸縮門,只有半米高,只要那些人願意,一擡腿就能進到市委大院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