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開山的死並沒有在中南省掀起多大的風浪,畢竟在外界看來,這是一個過了氣的老流氓而已,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不,現在橫死街頭就算是還了,但是他的死,全都讓一個人承擔了,那就是劉振東,此時劉振東成了英雄,湖州市公安局給劉振東向省廳申請一等功,畢竟,單槍匹馬,不但是擊斃了主犯,而且還繳獲了五公斤的毒品,這才湖州市緝毒史上也算是有重大發現了。
可是有些人卻不這麼看,雖然他們暫時沒有證據,可是他們不相信劉振東就是擊斃白開山的人,這個人就是羅東秋。
“我們一直都說不要輕敵,不要輕敵,我們的對手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但是你一直都是看不起他,現在如何,我相信,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這件事後面肯定有丁長生的影子,劉振東就是丁長生在公安局的代理人,我真是不知道,爲什麼湖州的公安局就這麼針插不透,水潑不進嗎?”羅東秋得知白開山死亡之後,憤怒之情可想而知。
幾乎是在指着蔣海洋的鼻子在罵了,但是蔣海洋心裡也是很憋屈,這件事不是自己負責的,而且湖州市公安局雖然不像是羅東秋說的那樣嚴密,可是的確是不能掌控了。
“羅少,這件事還沒那麼糟糕,,白開山就是一個老流氓而已,沒了就沒了,再找一個這樣的人就是了,而且,我覺得,我們的這個項目在湖州還有一段時間,我建議還是從外面調人進湖州公安局,這樣見效最快,你認爲呢?”蔣海洋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從外面調人當然好了,只是這件事一定要做的隱秘,現在湖州市公安局不缺人,這怎麼調纔好呢?”羅東秋沉吟道,雖然調人不是問題,但是調來的人要聽話纔好,而且必須要有一定的權力,否則的話就沒多大意思了。
“羅少,我看耿長文這傢伙就可以,調進來當個副局長,運作一下,分管治安或者是刑偵,這都可以啊,原來是譚大慶管這一攤,奶奶的,這小子居然是被丁長生搞掉了,還是他自己沉不住氣,他自己有把柄,所以才跑的,但是外來人就沒事了,只要是聽我我們的,不出半年,湖州市公安局就可以爲我們所用了”。蔣海洋興奮道。
“說的倒是很好,但是實施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至少這事要得到司南下的同意吧,你估計司南下現在是個什麼心態?這些日子以來,你還看不清楚嗎?”羅東秋冷着臉問道。
在羅東秋腹誹司南下時,司南下的日子同樣是不好過,昨天被通知道省政府面見樑文祥,而且同來的還有市長邸坤成,此時坐在他們對面的就是樑文祥,臉色不虞,看起來今天這頓訓是跑不過去了。
“看看吧,這是你們上半年交的成績單,不但是沒有上升,反而是下降了一名,我想知道原因,按說這件事是市長的事,不該叫你來,南下同志,但是省裡把你放到市委書記的位置上的用意你不清楚嗎?”樑文祥面無表情的問道。
司南下心裡暗暗叫苦,看來自己這次是說什麼都是無法解釋湖州目前的處境了,自己真是盡力了,但是底子被前幾任都敗光了,自己可以說是白手起家,但是就是這樣,市裡還存在着諸多的掣肘,這都不用說,但是自己不說,上面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非得被自己玩死不可。
“省長,我也想盡快把湖州的經濟拉上去,但是一來我們的底子薄了點,我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我們自己沒錢,吸引外資的進度又不是很快,但是,我感覺,我們的潛力還是有的,我們也在努力,我相信,到年底的時候會給省裡一個交代的”。司南下考慮了一下,也只能是這麼說了,其他的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南下同志,你是湖州的班長,很多事你要有擔當,我聽說你們最近在搞幹部作風的整頓工作,這很好,要讓幹部們都知道,我們不單單是要查幹壞事的,不幹事的我們一樣不能容忍,既然不幹事,你佔着位置幹什麼,很多的單位,都是人浮於事,往往一個部門七八個人,但是真正幹事的也就是那麼一兩個,那要其他的人幹什麼,吃飯湊人數嗎?所以,你們這個出發點很好,我聽說朱書記都肯定了的”。
“是,我們正在深入的開展這個活動”。司南下開始一聽還以爲樑文祥對這件事不滿了,說了半天還是褒獎的意思。
“嗯,經濟工作越是發展,思想領域越是不能放鬆,但是要分清敵我,不要盲目的亂搞,查問題要抓住本質,查人要有證據,我聽說你們紀委又在查丁長生了,有這回事嗎?”樑文祥話鋒一轉,轉到了丁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