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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玲玲一想,現在現場也沒有出什麼亂子,自己指揮什麼呀,看了看江平貴去打電話了,她抽空又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

此時丁長生正在自己辦公室裡喝茶呢,一看是唐玲玲打來的電話,還以爲是昨晚的事沒完呢,於是接起來電話想在電話裡調笑幾句呢,但是還沒等他說話,唐玲玲就急了。

“喂,你先聽我說,出事了,市區正在鬧遊行呢,怎麼辦?”唐玲玲低聲說道。

“遊行?什麼人在遊行啊?”丁長生一聽站了起來,別又是什麼羣體xing事件吧。

“向陽紅街道辦事處的主任李金山那個王八蛋不知道惹了誰了,街上好幾千人正在遊行呢,你說這事怎麼辦?”

“怎麼辦,彙報唄,你還能怎麼辦?”丁長生一聽趕緊想着讓唐玲玲找個藉口脫身。

“我彙報了,司書記說讓我先指揮着現場,你說這現場亂哄哄的,我指揮什麼呀,這些人看樣子是往市委市政府那邊去的,你說的那事準不準啊,這要是真來了,這些可就全完了”。唐玲玲還記掛着丁長生說的所謂省委副書記朱明水到湖州來的事呢。

“據我所知,應該是早就來了,我看,這事難辦了,不過,這裡面有你什麼事啊,你是市委書記還是市長啊,別擔心,不過,依我看,要麼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事,但是想來想去,這湖州也沒多大,你說他現在是不是就在現場啊?”丁長生猜測道。

“嘿,現場這麼多人,我哪知道啊?”唐玲玲看了看羣情激奮的人羣,輕易地也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人知道是自己市委組織部長,那這些人要是將矛頭指向自己怎麼辦?

這年頭上訪的都知道,接待的都是不當家的,找個真正的當大官的比進山找老虎都難,稀有動物啊,所以,要是說自己是組織部長,那還不得把自己圍攻了。

“這還不簡單,你派人看看現場,有沒有掛省城牌照的車,尤其是o字母開頭的車,我想他要是來的話,肯定不會坐自己的小號車,但是也肯定是省委機關的車,那還不好找嗎?”丁長生出主意道。

“好,我知道了,我說你啊,鬼點子不是一般的多,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唐玲玲在電話裡輕聲嬌笑道。

“哪還用說,你要是比我能耐,晚上不就是你在上面了嗎,有能耐的人才在上面呢”。

“滾一邊去,三句話就開始下道,我先觀察一下看看”。唐玲玲說完就掛了電話。

丁長生想了想,覺得朱明水到這裡來的上午來這裡的可能性不大了,再呆在這裡沒啥意思了,於是收拾了一下想回市裡去。

還沒等動身呢,羅香月敲門進來了。

“哎呦,你這是要走啊?”

“是啊,怎麼了?有事?”

“唉,還是當領導好啊,說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不像是我們這些伺候領導的,一天到晚的也不能離開這裡半會,你說,我哪輩子才能混上個領導噹噹啊?”羅香月酸溜溜的說道,這娘們自從結了婚後,膽子大多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玩笑都敢開了。

“怎麼着,姐夫回白山了?”丁長生拿起包,隨便問了一句道。

“咦,你怎麼知道的?”羅香月驚奇道。

“我會算啊,而且還會看,只要是你身上一散發出一股味道,我就知道姐夫在湖州呢還是回白山了”。丁長生笑嘻嘻的說道。

但是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門口了,可是羅香月還沒到門口,奇怪的問道:“你,什麼意思,我身上有什麼味?”

雖然她知道丁長生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是還是很好奇,所以這話茬就遞到了丁長生這裡。

丁長生笑笑,然後一邊靠近她,一邊拉開架子準備跑,小聲說道:“一股騷味啊”。

“你,你這個……”羅香月和丁長生共事了那麼久,還能不知道這小子憋得什麼壞水,所以就在剛纔她湊近丁長生時,她的手已經悄悄的伸向了丁長生,丁長生光準備着說完就跑了,也沒有留意羅香月的小動作,這倒好,丁長生向後一閃想走,沒成想他的襯衣下襬給羅香月給拽住了。

隨着丁長生一閃,羅香月一拽,丁長生的襯衣就刺啦,幾聲響,釦子全給崩掉了,這當口已經很熱了,所以丁長生的襯衣釦子一拽掉,就等於是敞開了懷了。

兩人一下子就傻眼了,這還不算,此時林春曉從廁所裡出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也是一愣,丁長生心想,哎呀媽呀,這怎麼這麼他媽的寸啊。

趕緊伸手去關上了門,嘿,這一關門不要緊,本來沒什麼事,但是現在被丁長生這一關門,沒事也成了有事了,而且還是被林春曉給看到了,這下連羅香月也愣了,這都哪跟哪啊。

“你,你關門幹什麼?”羅香月氣急道。

“不關門都被人看到了,我能說的清楚嗎?”

“你,你關上門就能說的清楚了,好了,現在好了,跳進黃河我也洗不清了,林書記會怎麼看我啊,哎呀,被你害死了,不行,我得去解釋解釋”。說完羅香月要拉開門出去,但是被丁長生一把拽住了。

“你幹什麼,還沒鬧夠啊?”

“不是,我是說,我怎麼出去啊,你得想個辦法呀,我總不能這麼一裹就出去吧?”

“我管你怎麼出去呢,和我沒關係,你活該”。說完,羅香月來開門揚長而去。

丁長生無奈,只好看了看走廊裡,夾住自己的衣服,匆匆向外走去,而羅香月已經很心虛的進了林春曉的辦公室,無論如何這件事也得解釋清楚吧。

林春曉和丁長生不對付這是衆所周知的,自己作爲林春曉的絕對心腹和丁長生拉拉扯扯的,而且還到了如此曖昧的地步,這不得不讓林春曉多想,要是換了羅香月自己,她也會這麼想的。

“林書記,我錯了”。羅香月站在林春曉的辦公桌前,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