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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亮未亮時,丁長生繞了一大圈,安全回到了市郊,然後打車回了自己家裡,在外面這一夜,身上幾乎都被露水打溼了,這一次可謂是險之又險,想想剛纔的情景,不知道那個隱藏的槍手到底是誰安排的,是阿龍,還是趙剛,亦或是趙慶虎?

丁長生洗了個澡,剛想給張明瑞打個電話,讓他向林春曉幫自己請個假,自己好在家休息一天呢,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丁長生一怔,這麼早,會是誰來找自己呢,要是趙馨雅的話,她是有鑰匙的呀,他靠近貓眼,向外一看,居然是何晴,這倒是讓丁長生很是意外。

“怎麼是你,這麼早啊?”丁長生問道。

“不早了,我在這裡等了丁先生一夜,但是丁先生好像是昨晚沒有回來,我去吃了點東西,回來時在門口看到丁先生回來了,所以就跟了過來”。何晴站在門口說道。

“找我有事?”丁長生上身沒有穿衣服,而下身也只是穿着一條大褲衩,腳上是一雙夾指的拖鞋,顯得很不禮貌。

“我可以進去說嗎?”何晴看了看身後,說道。

丁長生閃開身位,讓何晴進了家門,何晴進來之後,打量着這個房子,雖然沒有挨個屋去看,但還是看了看各個房間的動靜。

“請坐吧,我換身衣服”。丁長生說着進了臥室,然後關上門開始找衣服穿,而何晴就坐在了客廳的長沙發上。

片刻之後,丁長生穿着家居服出來了,坐在了何晴的對面。

“聽說你生了個雙胞胎,恭喜你啊”。丁長生客氣道。

“丁先生,你我就不用繞圈子了,你說的事我父親和說了,我們還是按照我們原來商議的辦,一分錢都不會少你的,而且我們知道,現在這只是開始,接下來的事更加的複雜,沒有丁先生的幫忙,我們是做不來的”。何晴倒是很實在,將手袋扔在沙發上,看着丁長生說道。

一般女人要是在這麼一個孤男寡女的房間裡,肯定是精神高度緊張的,斷然不會像何晴這麼輕鬆,此時的何晴就好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因爲裙襬很高,所以如果不是兩腿交叉着,丁長生很可能早就一覽裙內風光了。

她倚在沙發的靠背上,雙手放在自己的小腹處,看着丁長生,好像是兩口子在談事一般,可是這是她第一次和丁長生面對面的談話。

“你們高估我了,我沒那麼大本事,我們做的事也只是一個交易,各取所需罷了”。丁長生說道。

“我明白,但是我也相信,丁先生,你是不會見死不救的,我們的事情需要你,而且,我也需要你,丁先生,我和徐嬌嬌是好朋友,也是閨蜜,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她幫助了我,我不會忘記她的,她是你的女朋友對吧,你的那一份是你的,不會少,我會從我的那一份裡拿出百分之十給徐嬌嬌,這樣可以嗎?”何晴問道。

“那是你們姐妹的事,和我有關係嗎?”丁長生不禁暗贊何晴會做人,比何紅安強多了,何紅安此時有點得意忘形,他以爲什麼事都已經萬事大吉了,可是隻要一個趙剛就可以將這一些毀掉,只是不知道趙剛昨晚是不是走掉了。

“當然有關係”。說着,何晴站起身,慢慢踱步到丁長生身後,她並沒有去接觸丁長生,而是將自己的雙臂撐在了沙發的靠背上,這一點丁長生是能感覺到的。

“我知道徐嬌嬌和你的關係,你放心,她是我的好姐妹,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但是如果丁先生願意,我也可以做對不起她的事”。何晴俯身,將自己的香脣靠近丁長生的耳廓低聲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丁長生明明知道何晴的暗示是什麼,但還是裝作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丁先生,這就沒意思了,我雖然是個下賤的女人,我的事你肯定知道個八九不離十,但是給我留點面子行嗎?你可以做,但是我不想說”。何晴依然是俯身在他的身後說道。

因爲何晴剛剛生了孩子,還在哺乳期,所以當何晴靠近丁長生時,她的身上充滿着一股這個階段女人身上獨有的氣味,奶香味。

而何晴知道,丁長生那晚既然那麼給自己的父親說分成的事,就證明丁長生已經起了疑心,擔心自己的東西拿不到,這事要是換了自己,也會擔心,因爲她的孩子和丈夫是合法的繼承人,萬一像是丁長生說的那樣,趙慶虎在他死之前將自己的財產信託了,那麼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

“是嗎?那你父親那裡到底是什麼意思?”丁長生問道。

“我的意思可以是他的意思,但是他的意思可不一定是我的意思,如果丁先生不放心,以後可以直接和我聯繫,不要再通過我父親了,而且,來之前我還和他談了另外一件事,算是我們的承諾”。何晴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要不然也不會昨晚在樓道里等了丁長生一夜。

可是她還是有點害怕的,因爲自己對丁長生並不瞭解,但是從徐嬌嬌口裡,以及自己和這個男人的合作可以看出來,他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所以這也是她力勸自己父親要信守承諾,堅決不能和丁長生玩心眼,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功虧一簣。

“什麼承諾?”丁長生皺眉問道。

“那麼多的錢在國內不安全,我父親有路子可以轉移出去,到時候你只需要開個賬戶就可以了”。何晴解釋道。

丁長生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這點事對一個銀行的行長來說應該不算什麼。

在丁長生看來,何晴遠比何紅安要有腦子的多,何紅安的腦袋裡都是怎麼利用別人,但是何晴講的是合作,講的是共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