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下樓來找蕭紅說點事,但是沒想到在客廳裡沒找到蕭紅,可是石愛國的書房裡卻傳來些動靜,於是石梅貞悄默聲的到了石愛國的書房外面。
可是這個時候蕭紅正坐在石愛國的懷裡,顯得恩愛的很,石梅貞看到這一幕,本想趕快離開,自己在這裡偷偷看自己父親和繼母之間的情事畢竟不好,但是剛剛扭過頭的石梅貞彷彿又想起來什麼來似得。
“喂,怎麼這個時候打電話了,你那邊完事了?”石梅貞依然是屏住呼吸,悄悄的離開了書房的門口,然後邊接電話,邊上了樓。
“喂,你怎麼了,這麼小聲,不方便嗎?”丁長生坐在汽車裡問道。
“哎呦,嚇死我了,沒事了,現在安全了,剛纔這是嚇死我了,你在哪呢?”石梅貞邊說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看來還沒從剛纔的刺激中醒悟過來。
“你怎麼了?沒事吧?”丁長生聽着石梅貞在電話里語無倫次的,問道。
“沒事,你在哪呢?我想見你”。石梅貞道。
“現在?你還能出來?”丁長生問道。
“能,你要是方便,在大院門口等我,我這就下去”。石梅貞說着就開始找衣服。
丁長生無奈,本來是想到醫院去的,但是他知道石梅貞一向都是說風就是雨,所以只能是調轉車頭,開到了市委宿舍的大院門口,遠遠的等着石梅貞出來,還別說,丁長生剛剛到,石梅貞就出來了。
“你喝酒了,我來開吧”。石梅貞這次倒是挺懂事的,把丁長生換了下來。
“好啊,對了,你剛纔怎麼了,嚇死了?什麼事把你嚇成那樣啊?”丁長生坐到了副駕駛上,問道。
“唉,別提了,對了,我今晚去你那裡吧,怎麼樣,方便嗎?”石梅貞戲謔的問道。
“方便,怎麼不方便?走吧,你知道路吧?”丁長生邊說,邊看着後視鏡,看看有沒有可疑的車輛,丁長生現在是非常的謹慎,尤其是現在坐到自己車裡的還是石書記的女兒,這搞不好就要出事。
“知道,對了,你今晚真的和仲華一起喝酒了?”
“那還用問,你今天做的可不對,讓我很沒面子”。丁長生不滿的說道。
“哦,對不起,我這不是想你嘛,對了,我爸爸調走了我怎麼辦?你給我出個主意唄,要是跟着走了,我會想你的”。別看石梅貞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在丁長生面前,溫順的就像是一頭綿羊。
“江都又不遠,還不是想來就來啊,你跟着走了也好,你要是留在這裡,你爸爸不得擔心啊,再說了,你留在這裡,也沒有個正兒八經的工作,你想幹什麼呀?告訴你吧,我現在都是懸着呢,你爸爸在的時候,我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你爸爸要是走了,你說我的日子會好過嗎?”丁長生無奈的勸道,其實他是真的希望石梅貞快點離開這裡,這個女人哪裡都好,就是有時候太任性,丁長生很擔心有人會在自己和她的關係上做文章,如果那樣的話,自己就很被動了。
就像是頭頂上懸着的一把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掉下來把腦袋砍掉,這讓丁長生很是忌憚。
“你這是想趕我走?是不是玩膩了就想把我扔了?”聽到丁長生如此說,石梅貞臉色一寒,問道。
“唉,阿貞,你說什麼呢,你看看我現在的處境,你怎麼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你爸爸要是走了,我這個開發區的主任還乾的成嗎?你爸爸是我的靠山,在湖州,我沒有第二座靠山,但是現在你爸爸走了,我卻不能走,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不能走?你爲什麼不能走?我看你你是不想走吧”。石梅貞挖苦道,其實她就是這麼個脾氣,一句話說不到點子上就開始甩臉子給你看,但是這個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不是我不想走,是你父親不讓我走,我也想跟着你父親去省裡,這破地方我早幹夠了”。丁長生滿腹的牢騷,這倒不是騙石梅貞,而是這湖州的地界,他真的是幹夠了,太亂,太雜,領導層間的鬥爭太激烈,搞不好就會把自己這一輩子都摺進去。
“我爸爸不放你走,爲什麼?這不應該啊?你是他培養出來的,帶在身邊,用着不是也順手嗎?”
“說是這麼說,我也是這麼和你爸爸說的,他到哪裡我就到哪裡,但是正因爲我是你爸爸培養出來的,所以你爸爸走了,我依然還是代表你爸爸的政治遺產,說句不好聽得話,你爸爸這是把我當成他的政治遺產的繼承人了,你說我能擔得起這麼重要的擔子嗎?
要說石愛國在湖州留下的政治遺產,還真是不多,一個是政法幹線的打黑除惡,一個是政法幹線的反腐,還有一個就是重新啓動開發區的建設,但是細細算下來,這幾項,石愛國一樣都沒有完成。
原因很簡單,蔣文山在的時候,他不當家,蔣文山走了,他當家的時間又太短,這麼簡短的時間內,要是想出成績的話,的確是很難。
所以石愛國把丁長生留在這裡,先不說丁長生能不能完成這些爛尾的項目,讓丁長生釘在湖州,這就代表他石愛國的勢力還在湖州,但是至於這勢力多大,誰也不好說,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