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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丁長生雖然對譚大慶很熟悉,但是對譚大慶的家庭還真是不怎麼熟悉,因爲任何一個人誰也不會對自己敵人的家庭過於關注。

這就是丁長生找蘭曉珊的原因,還有一件事也是丁長生想找蘭曉珊聊聊的重要原因,那就是雷震,雷震犧牲前是緝毒隊的隊長,作爲妻子的蘭曉珊,即便是不參與丈夫的工作,但是隻言片語應該還是有了解的。

丁長生最近隱隱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來自於哪裡,丁長生說出來,但是自從阿狼夜裡襲擊自己開始,他就感覺道,白開山看來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對付,作爲白開山的保鏢,阿狼要是沒有得到白開山的首肯,他是不敢在夜裡去入室殺人的。

既然白開山敢這麼做,他憑的是什麼,爲什麼這麼胸有成竹,有恃無恐呢?

這是最近丁長生很困擾的地方,看着窗外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羣,丁長生覺得,自己是該下個決定了,白開山,譚大慶,這兩隻隱藏在黑暗中的狼,自己再也不能等了,早揪出來,自己就早點安全。

說實話,以前的時候丁長生的賭性還是很強的,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尤其是打算和顧曉萌結婚之後,他的心態漸漸有了變化,至少他的心裡開始有了忌憚,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混了,他要爲自己的家人考慮,這是他心境的變化。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看到丁長生眼睛盯着外面,但是自己進來他都沒有注意到,蘭曉珊也感到很詫異,在她記憶力,丁長生從來沒有這麼失神過。

“蘭姐,來了,請坐,我還以爲你還要等一會纔過來呢”。丁長生笑笑說道。

“我從外面就看到你了,但是沒想到你沒看見我,想什麼呢剛纔?”蘭曉珊又問道。

“沒想什麼?只是不經意間就走神了,想着,這人在這世界上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畢竟有高深理想的人是少數,都是爲了一日三餐,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丁長生好像是要說什麼,但是又沒有說出什麼來,她說的意思連蘭曉珊也不明白。

“哲學?”蘭曉珊古怪的笑了笑,問道。

“呵呵,連我自己也不明白,我爲你點好了咖啡,找你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不是吧,你這個大主任難道不忙,還有時間找我聊天,再說了,你要是想聊天,說句話,想和你聊天的還不得排到開發區去?”蘭曉珊笑面如花,說道。

現在的蘭曉珊和丁長生到她家裡去請她的時候的精神面貌真是有天壤之別,現在的她,到真的是一個想開了的快樂女人,雖然丁長生答應她的事一直都沒有兌現,但是她相信了丁長生的話,也相信這個案子終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那得分和誰聊天了,和一幫子商人聊天,聊的都是銅臭,和你這樣睿智的女人聊天,得到的是智慧的啓迪,這能一樣嗎?”

“你就拍吧,我就知道,你叫我出來準沒好事,說吧,要我幫什麼忙?”蘭曉珊問道。

“我想知道譚大慶的所有資料,你現在是公安局的政委,完全有這個資格去調閱這些東西,別的人我不放心”。

“譚大慶?怎麼?你見他了?”

“前幾天交了一次手,我當時有客人,沒有抓住他,可惜了,但是這傢伙好像是盯上我了,這幾天顧部長在醫院裡住院呢,這小子到醫院勘察好幾次了,我擔心他會對顧部長和顧曉萌不利,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所以我不想他們受到傷害”。丁長生說道。

“嗯,這個好辦,我明天把他的檔案傳給你”。

“不但是檔案,還得有他家裡人的所有資料,都得給我找到,我有用”。

“這是幹什麼,你是官,你可不能違法亂紀”。蘭曉珊一聽的丁長生找譚大慶家裡人的信息,就警惕道。

“放心,我知道分寸,現在我在明,他在暗,但是雙方家人都在明,所以我得讓他知道,只要他敢對我家裡人不利,我一樣會報復回來,現在我很被動”。丁長生解釋道。

“你呀,老是幹劍走偏鋒的活,這樣不好”。蘭曉珊擔心道。

“放心吧蘭姐,你的事我還沒辦到呢,對了,蘭姐,我向你打聽個人,你有沒有聽雷哥說過一個叫白開山的人?”丁長生斟酌着問道。

“白開山?這個人好耳熟啊,但是不是聽你雷哥說的,倒像是我們公安局內部的公告看到的,怎麼了?”

“哦,這樣啊,那沒什麼了,那,我雷哥犧牲前,有沒有和你提到過他工作上的事,比如那段時間很難辦的事情,很棘手的事情,他是不是在你面前發過牢騷?”丁長生繼續問道。

“這個,我到真的沒有聽他說起過,他那個職業有它的特殊性,所以他在家裡從來都不談工作,而且我也是在他犧牲後纔來到市局的,所以,我並不知道他的工作上的事”。蘭曉珊仔細的想了想說道。

“嗯,我知道了,蘭姐,求教個事唄,你別生氣,我也是偶爾才聽說的,聽說你的父親是咱們省前紀委書記?”丁長生試探着問了一句,因爲蘭曉珊從來沒有提過,而且自己這麼問很有點調查蘭曉珊的意思,不過這倒是冤枉丁長生了,這件事他還是聽唐玲玲說起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提他做什麼?”蘭曉珊倒是沒有惱怒,只是神情恬淡,好像根本不願意提這事似得。

“沒事,好了,我們點餐吧,這裡的西餐也是馬馬虎虎,隨便吃點吧,我剛從白山趕回來,餓着呢”。丁長生說道。

“你自己吃吧,我一杯咖啡就飽了”。蘭曉珊說道。

“呃,這哪行啊,蘭姐,這是我請你吃飯,你可不要給我省啊”。

“不,這次我請你,雷震的事你還得多費心,而且譚大慶這個人很狡猾,如果他能到案,湖州的很多事都會水落石出,他不但是市局的副局長,還是蔣文山家族的半個管家”。蘭曉珊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