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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言→改爲丁長生;龍海→改爲湖州。

兩人開車到了看守所,因爲劉振東的關係,在門口也沒有檢查,直接就進去了。

“現在這裡還是這麼鬆懈?對了,劉冠軍的案子怎麼樣了?”丁長生突然想起來問道。

“好像也到了檢察院,但是我聽說劉成安找了省檢的關係,最後怎麼辦還不知道呢,反正好像檢察院已經得到指示了,想把這個案子壓一壓,冷一冷再說”。劉振東說道。

“靠,劉成安的手還真是長,是劉成安找的關係,還是蔣海洋找的關係?”丁長生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好像能量挺大,這事好像唐局知道,這才把案子移交給市局的,丁局,我們上了當了”。劉振東笑笑說道。

“唐天河這個老狐狸,哪天見了他我饒不了他”。丁長生也是頗爲無奈,一來自己現在已經不在市局了,再插手市局的案子也不合適,這也是他不想到市局找人來看守所的原因,免得被人家說離開了還伸手,這樣影響不好。

按說以丁長生在市局混的這段時間,找誰誰都不好意思拒絕,但是這會讓市局的現任領導對他找的人有看法,所以能不麻煩市局的人,就不麻煩

可是今天被安蕾這個小辣椒結結實實的砸了一個大釘子,丁長生沒辦法才找劉振東的。

“丁局,你先等會,我去找人提馬橋三出來”。劉振東將丁長生領到了會見室.

“不,不見馬橋三了,我見候二,提候二吧”。

“候二?候二可不知道什麼事吧”。劉振東疑惑道。

“我就是問問候二關於馬橋三的事,所以,你還是先把候二給我提出來吧”。丁長生說完坐在椅子上點了一支菸,劉振東點點頭沒說話出去了。

候二是丁長生親自抓到的,對丁長生那是恨得透透的,但是人家是官,自己是賊,所以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但是見了丁長生,依然是低眉順眼,不敢有一點炸刺。

“丁局,我去外面抽支菸,問完了叫我一聲”。看到候二被帶了進來,隔着鐵柵欄坐在了大鐵椅子上,劉振東很有眼色的躲了出去,他明白,既然丁長生偷偷找他來提候二,肯定是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自己要是這點眼色都沒有,也別在市局混了。

丁長生點點頭,沒說話,抽出一支菸,點燃後,隔着鐵柵欄遞給了候二,候二眼前一亮,急忙伸手接了過去,美美的抽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半根菸都沒了,這才透過煙霧看了丁長生一眼。

“丁局長,找我出來,不會是就爲了給我支菸吧,我回去還得幹活呢,要是我們這一組幹不完,都沒飯吃,晚上他們肯定揍我”。

丁長生點點頭,又點了一支菸,然後遞給候二。

“在裡面見過馬橋三嗎?”丁長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見過,放風的時候,他的罪重,所以不和我們關在一起,沒說過話”。候二享受着香菸帶來的刺激,一邊回答着丁長生的話,他想盡快的抽菸,只有這樣才能儘可能的多抽點,反正在這裡抽菸警察不管,回去可就不一樣了,再說了,拿回去多少支菸都不夠分的。

“你也知道他的罪重,那你的呢?”丁長生笑笑問道。

“我?丁局,我就是一個小混混,你和法官說說,把我放了算了,我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我實在是冤啊”。

“冤?候二,你白天在火車站管着那些小孩掏包,晚上都幹什麼去?”丁長生面無表情的問道。

“晚上?晚上我睡覺啊”。候二心裡一涼,自己這事從來沒有失過手,這位丁局長怎麼會知道。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的嗎?我看過馬橋三的口供,他說你晚上就去爬樓,雖然沒失過手,但是不代表我們查不到你的偷盜記錄,入室盜竊同樣也是重罪,怎麼樣,我說的夠清楚嗎?”

“不是,不可能,我沒幹過,你們要是有證據,丁局,你還用在這裡和我嘮嗑嗎,早把我弄到重號裡去了”。候二也不是傻瓜,丁長生的話雖然只是試探,但是候二並沒有上當。

“候二,你知道這世界上有個詞叫交易嗎?候二,如果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可以保證你會判個緩刑,這個條件怎麼樣?”丁長生身體前傾,死死盯着候二道。

候二聽到丁長生如此說,眼睛都直了,可是他不知道丁長生想要什麼,自己能不能辦的到,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此時恨不得自己有上天入地的本事能幫上丁長生,要不然自己怎麼可能會判緩刑呢。

沒在看守所呆過的人根本不知道里面有多黑,小一點的號有十多個人,大一點的可能幾十個人,第一天進號的人要被這些人打,一人一巴掌打在臉上,人的整個臉都被打腫不說,前幾天腫的根本看不見路,走路要用手掰開眼皮才能看得到前面是什麼。

所以這裡充滿了陰謀和告密,恨不得立刻立功出去,但這又是不可能的,所以丁長生給了候二這麼一個機會,候二怎麼會不動心。

“丁局,你想知道什麼事?裡面的還是外面的?”候二的身體也前傾,他想離的丁長生近一點,再近一點,彷彿這樣才能保證聽得更加清楚似得。

“我想知道馬橋三的軟肋在哪裡?什麼纔是他的七寸?”丁長生問道。

“丁局,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候二一聽這話,心涼了半截,他所知道的關於馬橋三的事情都交代了無數遍了,但是像丁長生這麼問的,還是頭一個,而且關於馬橋三的一些其他的事,他還真的有沒交代的。

“候二,以你目前交代的事情,我相信判個三五年應該沒問題,但是如果我幫你找個好律師,再加上我的關係,判三緩五不是不可能,可是如果你是這種態度的話,那你就等着過幾年再出來吧,我打聽了,你們這一批很可能會去挖煤,祝賀你了,至少等你出來的時候會比較白”。丁長生笑的賊兮兮的,但是看在候二眼裡卻像是魔鬼一樣。

“走了,出來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幫你接風”。見候二不吱聲,丁長生也懶得和他再繼續耗下去.

“丁局,等一等,我知道一個情況,不知道有沒有用”。候二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