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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幾次羅香月都勸丁長生不要那麼小心眼,其實林書記還是不錯的,但是很可惜,丁長生一直對自己當年被清出去耿耿於懷,到現在提起這事都不能釋懷。

因爲從丁長生還在海陽縣臨山鎮的時候,他就是一號公路的倡導者和執行者,好容易調回了臨山鎮,正想着大幹一番的時候,沒想到給別人背了黑鍋,而且這事完完全全是背黑鍋,所以丁長生一直都是耿耿於懷。

“剛纔他給我打了個電話,看來是已經到開發區上班了,這是在向我示威啊,這個臭小子,還真是記仇的很,我看,我去了湖州也肅靜不了,和他有的鬥呢”。林春曉苦笑一下說道。

一時間羅香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林春曉站起身到了窗邊,拿起噴壺給窗臺上的盆景澆了澆水,這個盆景是丁長生送給她的,她一直都養着呢,而且還越長越大了,但是和丁長生之間的情分,卻越來越淡了。

“林姐,要不然我跟你去湖州吧”。羅香月看着林春曉落寞的樣子,實在是不忍心去想她在湖州的艱難,所以一瞬間決定跟着林春曉去湖州。

“你不和家裡商量了?”林春曉轉臉問道。

“我父母的身體還可以,我們現在也沒孩子,他一個老師,工作的事應該好解決,我就不信丁長生不會幫我辦,再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湖州的地頭蛇吧”。羅香月展顏一笑說道。

“真的要去?”林春曉帶着欣喜問道。雖然兩人名義上是領導與下屬,但是在私下裡兩人都是姐妹相稱的。

“真的去,我覺得還是和你在一起幹活舒心,咱縣裡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走了,我在哪裡幹都是那麼回事”。羅香月說道。

“不單單是這個原因吧,你是不是怕我和丁長生打起來,放心吧,不會的”。林春曉笑笑說道。

“都有吧,反正也不太放心你,就這麼定了,我待會去打電話和家裡那位說一聲,然後先讓丁長生幫他辦過去再說,我這裡的事你幫我辦吧”。羅香月是一個很有主意的女人,也不和家裡說就這麼定了。

羅香月的仗義讓林春曉很受感動,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但是在官場上得一知己更難。

羅香月說幹就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開始打電話,他老公是個教師,平時在家裡被羅香月管的死死的,什麼事都做不了主,所以這事等於是羅香月通知他,而不是和他商議。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要是不願意去你就說,怎麼着,到底去不去?”羅香月說道。

“好好,都聽你的,不過這工作調動的事,很麻煩吧?”

“這事用得着你操心嗎,我幫你辦就是了”。羅香月說道。

“那好,我知道了,你辦吧”。羅香月這些年在縣委辦副主任的位置上鍛鍊的比以前在研究室時幹練多了,雖然這個老公很老實,但是在羅香月眼裡,卻是有那麼一點窩囊,不過好在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和羅香月爭執。

要說調動一個教師,對丁長生來說不是難事,當時趙馨雅也是丁長生找關係調到湖州的,現在接到羅香月的電話,也是調動老師的問題,這倒是讓丁長生感覺疑惑了。

“月月姐,你在海陽,你把老公一竿子支到這裡來,什麼意思?你不會也想過來吧?”丁長生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羅香月的意圖了。

“我說,丁大主任,你少噁心我,什麼月月姐,噁心,我又不是沒名字,叫我羅香月,怎麼着,這事辦得了嗎?”羅香月反問道。

“羅姐,林書記過來那是工作,你也跟來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捨不得林書記呢還是不能忘記我啊,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不應該啊,你可是結了婚的人,再這麼辦,不是很好吧”。丁長生在電話裡和羅香月打起了嘴仗。

“哎呀哎,我說丁長生,你是不是升了官了,這嘴皮子也練出來了,你以前可是沒這麼貧嘴呱啦舌的,還記得你,我還就告訴你,我就是記着你呢,等到了湖州我再找你算賬”。

“好好,我等着羅姐,把姐夫的材料發一份電子版,這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辦,行嗎?”

“這還差不多,好了,丁大主任,我和林書記過去是幫你的,再怎麼說,你我都是海陽人,林書記也是白山人,我們都是鄉黨,這點事你還不明白啊?”羅香月最後說道。

“好了,羅姐,打住,你們的好心我領了,可別提什麼鄉黨不鄉黨的,現在流行殺熟,不知道啊,現在都是選擇熟人下刀子,這樣切起來心裡更舒服”。丁長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唉,我發現,丁長生啊,你真是官做大了,心態也變了,以前的丁長生都去哪裡了?”羅香月感嘆道。

“別人不敢說,但是對於羅姐,我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你來了我們找個閒人免進的地方好好聊聊,敘敘舊”。丁長生看了看門外,小聲笑着說道。

“丁長生,你是不是嘴欠啊,看我到時候不撕爛你的嘴,你就胡說八道吧”。羅香月臉上一紅,放了一句狠話。

“呵呵,好了,羅姐,我在這裡等着你,我對你的情誼你是知道的,姐夫的事你放心吧,我們是一碼歸一碼,好了,先到這裡吧,我來客人了”。說完丁長生掛了電話,氣的羅香月差點沒把手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