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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陶成軍如此對丁長生說,但是丁長生心裡知道,陶成軍其實也是對自己好,雖然這裡面自己有被利用的成分,但是不要說官場上,就是現實社會中,不也是到處充斥着相互的利用嗎?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都是在爲各自的利益打算,當然了,單純的利用不會太長久,因爲沒有人是真的傻子,相互利用最理想的結果就是雙贏。

丁長生想得到的是更能實現自己抱負的位置,雖然他看上去不是個有抱負的人。而石愛國想得到的是楊鳳棲的投資,最終的目的是獲得樑文祥的認可,爲他更進一步鋪橋墊路,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還有一點,那就是別人肯利用你,尤其是領導肯利用你,這是你的榮幸,說明你在領導的眼裡還有價值,反之,那你只能是自求多福了,很多人都是在一個單位幹到老,直到退休,然後再也沒有人記得有這麼個人。

“秘書長,你把我推到這個位置上,總不能讓我空着手去吧,有沒有什麼優惠之類的?”

“哼,你小子,你以爲這是去幹啥,你是去工作,你要什麼優惠,再說了,這件事我只是起了個頭,關鍵還是書記說了算,所以你要是講條件的話,不要找我,去找書記吧”。陶成軍倒是來了個一推六二五。

“唉,還要驢兒跑,還不給草,這算是什麼事啊?”丁長生哀嘆一聲,但是陶成軍看了看丁長生,偷偷一樂,並沒有說什麼。

丁長生向喬紅程彙報了石愛國這邊的情況之後,就等着喬紅程給信了,一直到了晚上,都沒有接到喬紅程的電話,這個時候開完會很長時間了,丁長生和石愛國以及秘書長陶成軍三個人圍在一起鬥地主。

“這個時候還沒來信,是不是喬主任忘了,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聯繫一下”。丁長生心不在焉的打着牌,雖然石愛國在喬紅程心裡不算什麼,但是他好歹也是丁長生的領導,所以見喬紅程如此慢待他們,心裡也很是不爽。

“不必了,幾點了?”石愛國問道。

“書記,八點半了”。陶成軍看了看手錶說道。

“再等等吧,興許樑省長真的很忙,兩會期間嘛,這是正常的,哎,該誰了?”石愛國倒是不怎麼着急。

雖然石愛國不着急,但是丁長生很着急啊,要是這事不是自己負責的,什麼點和自己沒關係,但是現在這好像是自己的事似得,所以丁長生的心裡略微的有點急躁,終於,在接近九點的時候,喬紅程的電話終於打來了。

“喬主任您好”。丁長生先問好。

“不好意思,告訴石書記,現在樑省長想見他,你們過來吧”。喬紅程這次說的倒是客氣話。

“沒關係,那個,喬主任,我們去哪裡?”丁長生的意思是樑文祥在哪裡接見石愛國。

“哦,這麼晚了,樑省長當然在家裡了,對了,樑省長特意提到你,你也過來吧”。喬紅程最後說道。

“哦,那好,我們十分鐘後到”。丁長生說道。

放下電話,丁長生看着石愛國和陶成軍說道:“喬主任來電話,讓我們去省委家屬院見樑省長”。

開始的時候丁長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但是當他說完這話的時候,石愛國和陶成軍相視苦笑,丁長生還是不明白這裡面有什麼不妥。

“書記,看來我們這位省長很有想法啊”。陶成軍笑着說道。

“嗯,看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走吧,長生去送我吧”。石愛國說道。

“好,剛纔喬主任說,讓我也過去,不知道什麼事”。丁長生說道。

“哦?你和他很熟嗎?”

“就見過一面”。丁長生急忙說道。

“嗯,那就一起去吧”。石愛國起身,丁長生急忙將衣服架上石愛國的呢子大衣拿過來替他穿上。

在去的路上,丁長生從後視鏡裡看着後面的石愛國,好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可能是在思考着見了樑文祥該怎麼說吧,所以丁長生也沒敢打擾他,專心開自己的車。

但是這會的功夫,倒是對剛纔石愛國和陶成軍相視苦笑以及他們之間的對話倒是想通了,看來石愛國是不想在省委家屬院裡見樑文祥,因爲家屬院裡太敏感了。

這裡不但坐落着幾大常委的家,還有其他省直機關的一些人,所以這裡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可能你還沒有出去,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石愛國深夜到樑文祥家拜訪,會沒有其他人知道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可是羅明江書記也在這裡住,你石愛國怎麼不去羅書記家裡拜訪,這裡面有什麼事不是呼之欲出嗎?

所以這是石愛國最擔心的,但是樑文祥就是不給你朝三暮四的機會,要麼你就選擇站在哪一邊,要麼你就不要來,就這麼簡單,處在樑文祥這個位置上,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好容易招攬一個人,卻是一個騎牆派。

上面將樑文祥放在中南省這個位置上,不單單是要你來發展經濟,更重要的是對全省的掌控,因爲羅明江的年齡在那裡擺着呢,所以嚴格來說,羅明江就是樑文祥的過渡人物。

可是權力這東西,哪怕是幹一個小時,也得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裡,更何況是中南省的一把手,所以即便是羅明江心裡也明鏡似得,但是我在中南省一天,你樑文祥就是二把手,這是鐵定的,有本事你用你的本事把這些奪過去。

該死的科目二考試,週一考,今天學了一天車,昨晚大醉,所以更新晚了,但是三更不會少,放心吧,只是晚一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