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彤砸只了一下嘴,正想反嘴,葉凡卻是淡然說道:,吳〖書〗記,坐下,別急。不過,吳彤同志問一下會議內容也算是情有可原嘛!
吳彤同志一心鋪在工作上,怕天牆公路出現安全問題,這些都是工作認真負責的表現嘛!
只是剛纔,他有些急燥了,至於說到會議內容……”葉凡瞅了韋不理一眼,笑道:“好像我跟韋副〖書〗記、方副〖書〗記都沒聽說過今天常委會的會議內容是不是?這個,我也正想問問粟〖書〗記今天開會的內容,倒給吳彤同志搶了先,吳彤同志,以後可別這樣沒規沒矩的,要問內容嗎,也別這麼急燥!”
“嗯!”韋不理也點了點頭。
“粟〖書〗記沒通知我。”方圓更絕,硬綁綁的直接就講了出來。
在所有常委們那略顯譏諷的眼神中,粟一宵那臉,一下子呈豬肝色了。
因爲,一般的常委會在召開前,〖書〗記都會跟另外的副〖書〗記先通通氣,知會一下會議內容。
像粟一宵,在開會前就得跟葉凡和韋不理,以及方圓三位同志知會一下會議內容。至少得先知會一下葉凡這位二把手。
因爲葉凡、韋不理、方圓都兼職着縣委副〖書〗記一職。如果粟一宵要開〖書〗記碰頭會,也就是這四個人。
如果要討論人事工作,孫明玉這個組織部長還要參加。不過,孫明玉因爲不是副〖書〗記,所以,只有參與權沒有建議權和投票權的。
剛纔葉凡那麼一問,韋不理和方圓一答,那豈不是說粟一宵太專橫了,開會前居然連會議內容都沒向幾位副〖書〗記知會一下。
所以,老粟同志那臉纔會呈了豬肝色。
再說,葉凡也很叫絕,明面上是批評吳彤沒規沒矩的,實成卻是在說你粟一宵同志不是也不懂規矩”老粟同志不怨那纔怪。
不過,這廝也很老道,甚至可以說是有點無賴行徑,咳了一聲,立即千笑着,說道:“噢!昨天一忙,倒真給忘了給葉縣長和韋〖書〗記,方〖書〗記知會一下今天的會議內容。其實,今天也沒什麼,一來想跟大家認識一下,增進跟各位同志感情,促進團結”二來目前天牆公路正在我縣全面鋪開了,也得加強安全意識方面的認識。三來,交通…………”
粟一宵剛講到這裡”他那秘書從門外輕腳進來,湊他耳旁嘀咕了幾句。
粟一宵立即站了起來,笑道:“雷〖書〗記來了,咱們去迎迎。”
“雷鳴懷,不是走了嗎了,怪了……”葉凡心裡暗想着迎了出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了雷鳴懷的敝亮笑聲道:“一宵啊!昨天去了一趟天元寺,跟古鐵大師下了幾盤棋,今天早上路過麻川時纔想起還有個事忘了跟大家說說”最近省裡有關黨建工作的材料,你要組織大家學習學習。”
“那正好了,今天全體常委都在,正好聆聽雷〖書〗記的講座了。”粟一宵那是立即附合着,不過,給葉凡的感覺這兩貨好像在演雙簧,暗道雷鳴懷來得奇巧,等下估計有事要搗鼓點了。
“呵呵,不敢說講座,那是教授們乾的事,咱給大家嘮嘮還是行的。”雷鳴懷笑容滿面。
粟一宵趕緊把雷鳴懷讓到了主座上”不過,雷鳴懷沒坐,而是坐在了葉凡另一側。
“同志們”前不久,〖中〗央印發的《領導幹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斌行)》,對咱們黨員領導幹部廉潔從政提出了明確、全面的行爲規範,要求全黨認真貫徹執行。
這是黨〖中〗央加強黨風廉政建設和黨員領導幹部思想作風建設的又一措施。
對於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反腐倡廉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咱們在坐的不但都是黨員,更是黨員中的黨員,黨員中的核心,更應該處處以身作則……”
雷鳴懷裝模着樣講了一番話,葉凡曉得,這個老早在四月份時就學習過的過時文件,雷鳴懷再搬出來老調重談,估計這黨紀學習只是個幌子,重頭戲應該在後面。
果然!
雷鳴懷講完話後,粟一宵吹噓了一通後立即轉移了話題,說道:,“同志們,天牆公路在我縣全面鋪開了,交通在這個時刻尤爲重要。一個好的掌舵人,能很好的主持好全縣交通大局。
雷亮明副縣長一向工作盡職盡責,最近,天牆公路開工後,亮明同志更是身先士卒,在咱們麻川縣的公路上,經常會看見他的身影。我覺得,這樣一個有能力,肯幹實事的好同志不發揮出他的能力來太可惜了。
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也是我們黨眉幹部的標準之一。
所以,介於目前咱們縣交通戰線吃緊,我建議葉縣長應該適,當調整一下工作分工,把有能力的同志調整到交通戰線上,主持全縣交通大業。”
“呵呵,你們調整工作,我就不摻和了,我先走了。”這時,雷鳴懷假意地站了起來要避嫌似的。
“雷〖書〗記,你是上級領導,咱們都是您的下屬,這次難得遇上咱們麻川縣開常委會,也請你旁聽一下,有什麼不是之處也請你指點一二,呵呵。”粟一宵挽留道。
“是啊雷〖書〗記,就留下吧,咱們難得聆聽到你的指點。”韋不理也笑道。鐵東直點頭,柳眉芳也是笑眯眯的點頭。
“呵呵,我這老頭子在這裡怕是……”雷鳴懷還想來個猶抱琵琶半遮面,嘴裡說着,那眼神卻是盯在了葉凡臉上。
“呵呵呵,雷〖書〗記,您就留下吧,咱們都想聽聽你的建議。您是地委領導,難得下來一趟,更難得這麼湊巧的遇上我們開常委會。”葉凡無奈地說着,不過,話裡可是有些含沙射影的了。
雷鳴懷一聽,哪會聽不出來其中吊吊,眉毛動了一下,老實不客氣地說道:“既然同志們都有這個心,那我就倚老賣老再坐一下,呵呵,你們繼續,我只是旁聽一下。”
“還是繼續剛纔的話題吧,對於我的建議,葉縣長有什麼……”粟一宵盯着葉凡,暗道,看你小子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在雷鳴懷眼皮子底下你難道還敢頂牛。嗯跟老子玩心計,你小子還嫩着。
“嗯,是該調整一下雷亮明同志的工作分工了,老早我就有這個想法了。
前段時間考慮到亮明同志一直工作在工業戰線上,而亮明同志自己也提出過想要調整一下工作分工,休息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亮明同志休息得也差不多了,有力能的同志咱們不能讓他休息太久啊,這個,也是我們作爲領導的無奈。
當爲人民服務跟身體有了衝突時,還是以大局爲重。剛纔粟〖書〗記也提過了,時下天牆公路在咱們麻川縣全面鋪開了,既然粟〖書〗記認爲亮明同志最適合戰鬥在交通戰線上,主持交通大局,我不反對。
不過,我保留意見。”葉凡說道這裡,轉頭故意問粟一宵,說道:“粟〖書〗記,是不是要讓亮明同志來主管交通工作?”
“嗯,就這麼定了。既然葉縣長保留看法,那就記下來,咱們的常委會,還是很〖民〗主,允許有不同的聲音嘛!不然,不是變成一言堂了,鼻可是不允許一言堂出現的,也不適合黨的建設。”粟一宵有些訝然,暗道怪了,這小子怎麼這般好說話,雖說是,保留意見”但至少一句反對的話都沒撂出來。
不過,粟一宵也相當的陰,本來常委會像這種事都要記錄下來的,粟一宵還要故意強調一下,自然是讓雷副〖書〗記記住葉凡這小子的意見了。保留意見,說白了,也是有看法的。相信雷副〖書〗記會更加記住葉凡同志的了。
就是在坐的其他常委也是暗暗納悶。難道這小子真被雷副〖書〗記壓着了,屁都不敢放,只是搞了個,保留意見,遮遮醜。
這其實是一種無奈地表態,就像共和國外交上經常玩的,表示遺憾,差不多。
看來,以前表示出的強勢只是紙老虎罷了,地委領導一上場,這小子就軟蛋了……
散會了,粟一宵摸了摸他的大肚皮,悠閒自得地走出了會議室。皺了皺眉頭,說道:“葉縣長,我看咱們麻川縣也該建一座真正的辦公大樓了,不然,縣政府連座新樓都沒有,老是在馬鬍子大院內辦公,這個也實在不方便,有點像是古代的衙門,而且,那衙門還不標準,太落伍了一些,咱們,也得與時俱進嘛!”
“呵呵呵,想都想啊,不過,沒有錢什麼也是空談。雖說上半年財稅漲勢喜人,但也剛剛補上了幹部職工們的工資,如果要建樓就得一耙子又把幹部職工們打回瞭解放前。這個,已經習慣了,領了幾個月的全工資了,一下子又要減少,拿不到全工資了就怕幹部們心裡不服啊!”葉凡以工資來搪塞着。
“鬼話,媽的,你小子手頭上不但有總後勤給的二千萬,還有以前爲天牆公路籌集的修路款子,不下二千萬。這倒好,四千多萬就見你鋪了幾條街道,估計還剩下不下三千萬。
想留着吃獨食,老子硬摳也得很摳點出來才行。”粟一宵那臉一沉,心裡暗罵着,嘴裡卻是笑道:“呵呵,建辦公大樓這是縣政府的門面問題。我看葉縣長回去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搞個可行性方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