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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猴總很有眼光,知道一物降一物。那個範科長在咱們眼裡牛氣得不行,就連德平國安的汪局長都拿不下他,可是那小子一見到他那姓葉的大哥,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被葉縣長喝來罵去的像跟班,現在已經起程趕回省廳去辦理了。葉縣長給了他三天期限,咯咯咯……”趙飛花有些嬌靈樣子笑了,胸前尖尖竹筍顫慄着,笑得猴總是兩眼發直。
見趙飛花瞪來,媚中含怒,旋即,這廝故意摸了摸頜下那幾根可憐的鬍子,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葉縣長還只是人。再則,抓住對方軟肋下手,就是商場制勝的根本。不管誰,都有軟肋的。對於厲害不可一世的範科長來說,葉縣長就是他的軟肋。”
“唉當官的,沒幾個好貨,一身的俗氣,哼”趙飛花想到葉凡那個嘴臉的轉變,那臉上,充滿了鄙夷味兒。
“呵呵,飛花,你這就俗套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這一點你難道不懂,這就叫識時務者爲大流,想要鶴立獨行你也能做到。
但結果就是被官場邊緣化,這世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看看,古往今來,都是奸臣當道,忠臣下場是可悲的。
如果葉縣長真要一意孤行,裝清高,最終,你不是被踢出局就是被人打壓,終身不得志,還何談升官之途,坐上更高一級位置。”猴金安淡然笑着,倒也整出了一番小道理來。
“哼你們這些男人,都有一番歪理。”趙飛花那嘴一撅,還是繼續鄙視着,轉爾又咯咯笑道:“我倒是一時給忘了,猴總以前也是從政府官場出來下海的,箇中其味是深知啊難怪看人一看一個準頭。”
“看人嘛,咱自然也有一點眼神的。不過,你想想,如果葉縣長現在是塊榆木疙瘩,你還能如此輕鬆回來交差嗎?葉縣長已經不錯的了,要是他是那種人,呵呵,那個,啥的,咱們的飛花小姐可就有點……”猴金安意味深長,不敢說下去了,似笑非笑樣子可是惹得趙飛花很不高興了,此女那臉立即板了起來,哼道:“哪種人……”
“自已想去,比如老色鬼之流。”猴金安開起了玩笑。
“啐狗嘴裡噴不出象牙來。”趙飛花刁蠻地噴了猴總一句,這廝有些訕訕然道:“唉……那青花瓶子可是值五六十萬,可惜了。”
“還不止這個,他還要求我們公司的挖掘起,剷車,載重汽車都借幾輛給他,說是整寬天車山脈那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這傢伙也太貪了。”趙飛花氣憤說道,“我是想先應襯着下來,等啓封后咱們就不用管他了。
到時他對咱們也沒什麼辦法。天車山,路太窄,我們的車子那麼大,搞不好會出危險的。
而且,給他們用得幾天下來,那車輛的磨損太大了。不比平地作業,消耗更大了幾倍不止。像挖掘機,咱們都是從日本進口的,要是給用壞了就麻煩了。”
“不妥你以爲人家是紙糊泥捏的,範科長要整我們還不是小菜一碟。別因小失大,再說,唉麻川那裡也的確太窮了,出幾輛車子就當是做些善事吧,那路,真該修好一些,也能少添幾座孤魂野鬼的……”猴金安站在高樓上,雙眼朝着麻川的方向,看着遠處那朦朧的天車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想不到小猴子還有這般好心。”趙飛花突然覺得猴金安不光是注重利,但也有一絲人情味兒,突然覺得這廝好像高大了不少。而一想到葉凡那廝,兩相一對比,覺得其面目更是可憎甚至可惡。
這個時候。
可惡的葉凡同志卻是來到了德平瓷王閣。這個地方大也不是很大,但風格相當的凝重。
一座四層小樓,整體建築形象其實就是一個巨大的瓷瓶子,別具匠心。
身後的農媛媛正小心的棒着一個精緻盒子,自然是趙飛花送給葉凡縣長的禮物了,聽說叫啥的硫璃玉淨瓶。
剛進到大廳,一個長得相當清麗、素潔,胸脯堅挺而不是特別厚重的女子,身着粉紅套裝款款而來。
笑盈盈問道:“先生,我是本店大堂經理費晶晶。先生是不是要鑑定瓷瓶?或者說是出賣,換也行?咱們瓷王閣的品種齊全,從唐朝到現代,百子拜春、博古通金、八仙過海、八寶霸王、三星照月、雲龍擺天、穿花龍嘯、九龍捧珠、九龍鬧海、海水雲龍、雲鶴沖天、團鶴咆擊、雲鳳飛翔、鳳穿花、團蝶紋理的都有……”
費晶晶一番話下來,差點聽蒙了葉凡同志。
“呵呵,我是麻川縣的葉凡,久慕大名,特地來拜訪瓷王費大師的。”葉凡淡淡一笑,一幅高人樣子。
“麻川來的?”費晶晶隱晦地掃了葉凡一眼,在腦中搜尋着記憶,好像沒聽說過麻川有葉凡這名字的名人。像周富德此人費晶晶倒是印象深刻,因爲人家是匪氣沖天,在德平還是小有名氣的。
葉凡因爲剛去不久,費晶晶不曉得也正常。不過,費晶晶有些爲難了,瓷王費大師是她的爺爺,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到的,不要說麻川來的小毛毛葉凡同志,就是地區一些兒副專員她爺爺也未必肯見。
因爲費大師有股子怪脾氣,簽定瓷瓶的活兒在整個省城都是小有名氣,曾經還有水州省城的瓷器發燒友,古董收藏家拿瓷瓶到德平請費大師鑑定的。
這個,大凡能稱得上大師一級的都是有這種臭毛病,不然,何來顯示大師風格,泯然衆人矣是不是?
轉爾,費晶晶有些爲難樣子,說道:“葉先生,大師很忙,如果要見他得先預約,得到准許後才能幫你鑑定瓷器或者談什麼。”
“他是我們縣新來的縣長。”一旁的農媛媛趕緊拋出了葉凡的身份,以期能引起費晶晶的重視。
不過,農媛媛註定要失望了,費晶晶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有些好奇地瞅了葉凡一眼,估計是感覺這縣長也太年輕了吧,轉眼眼中居然稍露鄙夷眼神,估計是認爲葉凡又是一個靠着父輩蔭寵的傢伙吧。
旋即笑道:“還是對不起,葉縣長來了也得先預約,上個月查副專員想請費大師鑑定一個瓷瓶,不過,費大師到現在還沒見他。”
費晶晶的話不言而喻了,人家查副專員費大家師都沒見你一個小縣長更不用說了。
這話農媛媛自然聽得出來,有些生氣了,哼道:“有啥了不起來,不就是一個搞泥巴活的。哼”
“搞泥巴活姑娘,讀過書沒有?那個叫藝術,高雅藝術懂吧麻川來的,呵呵,真是匪氣難改啊居然把咱們華夏博大精深的瓷器文化講成了捏泥巴,可笑”這時,一旁走過來一個年青男子,一臉屑的掃了農媛媛一眼,嘴裡充滿了玩味兒。
“匪氣呵呵,匪氣也沒什麼不好,古代稱之不草莽,草莽至少還稱得上是英雄。
至於說瓷器活,古代不就是一捏泥巴是什麼。朱元璋就是一草莽英雄,人家當了皇帝,而搞泥巴瓷器的藝人,辜切稱之爲藝人嘛,還不是專門捏出泥巴,燒製出來供草莽皇帝們玩耍的。
歷朝歷代至今,我可還沒聽說過哪位瓷器大師當了皇帝的,都是皇帝觀賞瓷器,瓷器匠人辛苦勞作。
所以,匪氣也沒有什麼不好,並不比捏泥巴活的所謂的瓷器大師低等了多少。”葉凡一番歪理學說下來,差點噎死了那個年青人,而一旁的大堂經理費晶晶,早就瞠目結舌了。
此女那嘴咂巴了幾下居然沒發出聲音來。因爲她一時根本就找不出啥詞來有力的反駁葉凡的歪理言論,因爲,歷朝歷代中,倒真沒出過一個玩瓷器匠人能當皇帝的。草莽中那相當多的,像項羽,朱元璋等等都是梟雄之列。
“呵呵呵……高論,匪氣比瓷器大師高等,這遭理兒我倒是頭次聽說。這位小哥,請問貴姓?”這時,從樓梯上走下一位頜留長鬚,相當有風度的老者來。
“爺爺,他是麻川來的葉縣長。”費晶晶彷彿看到了救星。此女突然一轉眼珠子,計上心頭,笑道:“葉縣長,你剛纔說草莽是英雄,匪氣好像比瓷器大師高檔,那你今天來作什麼?格格格……”理由不言而明,你這草莽還不得求瓶器大師。
“本人不是來求鑑定瓷器的,想必武聖公司的硫璃玉淨瓶費老先生肯定聽說過,我是來碰碰運氣。不然,我就帶着這瓶子去省城水州找古留閣的雷先生了,呵呵……”葉凡輕瞥了略顯得意的費晶晶一眼,一臉淡然笑道。
“古留閣,葉先生認識雷坦?”費姓老者臉上訝然一閃而逝。
“相當好的朋友。”葉凡也沒矯情,淡淡笑道。
“上樓說話。”老者居然作了個請的動作。
“葉先生,我就是費凌塵,你把武聖公司的玉淨瓷給我瞧瞧。”費凌塵好像等不及了,看來跟雷坦有點像,都是有特殊嗜好的人。
葉凡當即示意農媛媛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