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事你要妥善處理好,繆剛在省廳呆了好幾年了,應該有一些朋友的,找到最要好的一個朋友,你要不露痕跡的把此事傳到他的耳裡,逼着許通他們想辦法要轉移走皮鼓,我們也好方便行事。“妙!此計妙啊!還是馬書記想的法子好。”李昌海也是小拍了一頓子馬屁,令得馬國正相當的受用。
“不過馬書記,我看讓許通他們知道,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轉道乾脆讓曹鴻起了畏懼心理,從而他去催着許通把人接走不是更好。”李昌海又提出了自己的一個建議。
“讓曹鴻自己催他們接人,嗯!這個法子好像更好。”馬國正想了想,說道:“就這麼定了,要讓曹鴻自己感覺到皮鼓是個負擔,如果不送走會惹上麻煩事時就好辦了。”
“這件事我來辦,敲山震虎,呵呵。”李昌海一臉自信,在省廳呆了這麼多年了,在省軍區其實也認識一些人的。
“不過你要注意,許通沒跟皮鼓在一起出現時絕對不準動手,大魚沒抓,抓些小魚有什麼意思。”馬國正想了想,覺得還是不放心,又是一臉嚴肅交待道。
“方圓,你說說,李昌海瞞着我們是爲了什麼?”葉凡在電話中問道。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按常理說,李昌海一現皮鼓在省軍區曹正德家裡,應該要採取非常措施把皮鼓給弄出來纔對。
不過,也許是曹正德的職位令得李昌海有點束手無策。人家好歹也是副司令,堂堂的大校。
並且,軍隊部門一遇上他們的人跟地方有糾紛的話往往他們護短的思想相當的嚴重。
你李昌海用什麼名頭去弄出皮鼓來?這倒是件麻煩事。不過,李昌海在省廳呆了這麼多年,應該有自己的辦法。
從他能弄到進軍區的通行證可以窺見一斑了。就這事有點奇怪,憑李昌海的能量應該弄不來通行證的?”方圓講着自己的想法。
“李昌海還弄不來通行證,那看來省軍區的特殊通行證並不好辦理。
那這通行證是誰給他弄的,難道是他的上級領導。他的上級就是省政法委書記兼省廳廳長馬國正了。
那此事就複雜了,居然牽扯上了省委常委出來。不就一件打人小事,難道馬國正真的會關注這方面嗎?”葉凡倒真給弄糊塗了,有點不相信自己的分析了。
“葉先生,這個說不定還真有點複雜。如果此事真的是馬國正出面在關注着了,就好解釋爲什麼李昌海不對你說實話了。”方圓在特勤駐香港分站呆過,所以對於一些官場上的爭鬥體會絕對比葉凡深的。
“你是說李昌海也只是個傀儡?”葉凡有些訝然了,李昌海這種級別的幹部是自己需要仰望的高度了,連他都只是一枚棋子那自己這事說不準還真陷入了省裡高層之間的爭鬥了。
葉凡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鐵佔雄回來取藥丸時說的話,當時談到了南福省委高層糾葛的一點皮毛事。
心裡暗暗吃驚,隨即對方圓說道:“不會是這次馬國正又想借我的誰吧?”
“馬國正敲打誰?我看不會,說不定是馬國正後面的主子要敲打誰了。
前次我也聽葉先生說過,說是李昌海借你的手接替了原省城政法委書記鄧建軍的位置。
鄧建軍聽說一直以來都是省城一號人物許萬山的哼哈二將之一。李昌海想動鄧建軍絕對還沒那個實力,能跟許萬山相抗衡的人物估計即便是馬國正這個常委也未必奏效。
估計就是馬國正身後的主子要敲打許萬山。而馬國正身後的主子,或者說是同盟級別應該比他還高。
省長朱世林肯定不是了,因爲他跟許萬山同穿一條褲子。那估計就是咱們南福的一號人物郭樸陽了,或者黨羣書記顧峰山。
不過顧峰山也不像,顧峰山畢竟剛調來不久,他自己根基尚且不穩定又怎麼會去沒事找事敲打什麼人?那不是找不自在嗎?
從各方面情況推測,應該是郭書記了。葉先生,不會是這次郭書記又想借皮鼓的事牽扯上許通,然後憑此事來敲打許萬山也說不準。
而執行此事的幕後高人就是馬國正了,而馬前卒當然就是李昌海了。
葉先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分析了一大籮筐,方圓突然有些擔心了起來。
“有什麼話直說,咱們還顧及什麼?”葉凡隨口說道。
“我覺得咱們還是不應該捲入其中去,畢竟咱們的力量太弱了,用螳臂擋車來形容也不爲過。
朱世林跟郭樸陽相撞,無論哪一方獲勝,估計都會忌恨上助力他們獲勝的前鋒的。
而咱們很可能在無意中被他們利用了,如果被朱世林,即使不是他,即便是許萬山忌恨上咱們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所以,我看此事搞個小一號的人物下手整倒就算了,許通此人如果能傷點皮毛也就算了。
常言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相信,憑着葉先生的能量,真正到那個層次的時候咱們再回來討回今天這筆爛賬也不算晚?”方圓出主意道。
“小一號的人物,那就是繆剛此獠了。嗯!暫時就放過許通,我想,李昌海估計也在打着逼蛇出洞的主意,咱們先靜觀其便,看看皮鼓出來後最後是花落誰家。
不過,如果許通真不識相,要把皮鼓給接走,那他就是倒黴蛋了。
如果許通不出手,是繆剛出面接人,那就抓住繆剛下手了。”葉凡話語中透顯出了一股子寒煞煞的狠辣勁頭,令得很方圓心裡不由得一震。
第二天上午,逼蛇出洞進行得很順利。
也不知李昌海用了什麼手段,曹鴻聽到消息後還真是急了,想不到皮鼓這騷包身上還有這麼大的麻煩惹上身,所以心裡猛跳着,一直催着許通和繆剛把人給先接走了事。
當然,促使曹鴻送‘蛇’(皮鼓)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他的老頭子曹正德突然趕回來了,如果老頭子問起來皮鼓估計會露餡了。
而且,有老頭子在曹鴻再想跟皮鼓**行苟且之事也不方便,不能行之事那皮鼓這枚炸彈留在曹家只能看不能動還有什麼意義。
而且,曹正德作爲省軍區的副司令員,絕對屬於老狐狸級別的。曹鴻的那點小心思如何能逃過他的法眼。說起來曹鴻還是相當怵他老頭子的。
“!曹鴻太不是個東西了,人給他搞完後那褲頭一收就要過河拆橋了。”許通大罵了一句,叭地一聲,估計是第五百個杯子成了犧牲品。
“我早就跟你說過許哥,曹鴻此人不可信,他只能當普通朋友,當初你還不信,讓他進了咱們圈子,這種兩面三道的人,以後咱們不是防着點好。”繆剛一臉的晦氣,相當的憤怒,轉爾又說道:“這事還真有點怪了,曹鴻原先答應得好好的,怎麼立即就變卦了?”
“估計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怕了。他面上說是他家老頭子要回來了什麼的。這個當然是藉口了,不過,曹老頭子也的確不好對付,這個也許還真是這方面原因吧。不過不管怎麼說,曹鴻此人不可真信他的。”許通點了點頭。
“那怎麼辦許哥?”繆剛問道,其實心裡也有些擔心了,而且,絲絲後悔縈繞在了心間。當初要不是許通慫恿他,他也不會如此去了做的,到現在許通屁事沒有,這把火倒是把自個兒給點燃了。
“先把人接出來再說,曹鴻下了最後通碟,說是如果再不接走人就要直接把皮鼓給送出軍區大院,那樣的話對咱們來說,更爲不利了。”許通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凝重神色。
“怎麼接,往哪裡藏?估計我們倆家裡都不合適,即便是沈開,估計都給李昌海的人給盯上了。”繆剛一臉的憂色。
“怕個球,那皮鼓又沒犯什麼殺人罪。只要她緊咬着嘴說是什麼都不知情,即便被現了也沒什麼。
至於說接人出去曹鴻倒是有辦法,省軍區他總是有許多朋友的,隨便搞輛軍車出來一轉悠就出來了。
不過,現在省城去外面的道口上都有李昌海的人在查。”許通說着,沉吟了一陣子,掃了繆剛一眼,突然笑道:“繆剛,你家不是有個地下室,乾脆把皮鼓藏你家地下室去算了。”
“那個,可是有些不妥,要是查出來還了得?”繆剛身子一震,心裡罵道:“許通,什麼玩意兒,簡直不是人。”
“呵呵,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而且,有你老頭子那面旗子掛着,誰敢去搜查省委督查室主任的老宅,那不是找抽嗎?”許通瞥了繆剛一眼,又打氣着。
笑道:“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你想想,你的兩顆門牙難道就這麼給姓葉的給白搞掉了。
以後你繆大少在省城還混個球啊!而且,剛纔我不是說過,即便查出來也無大礙。
只要皮鼓的嘴給閉緊些,他們也拿咱們有什麼辦法?何況,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生的。你好生想想,要掙回面子還是就此放過葉凡,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