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講什麼嘛?”葉紫衣臉羞得紅了。
“有錯嗎?”葉強拉長了聲音。
“妹子,你真中意陳紹東是不是?”葉凡臉sè嚴肅了起來,這個是個原則xing問題。如果不喜歡自己還忙活個屁,葉老大又不是救世祖。
人家姐夫能坐上正處位置,背後不可能沒人。一折騰進去估計又得折騰出副廳正廳級別的幹部來。
雖說葉老大現在眼界高了,不怎麼擔心這個,但多一事總是不如少一事了。
“這個……哥……你問這個幹嘛?”葉紫衣扭捏了起來。
“正經點,哥不跟你開玩笑。如果真喜歡想結婚哥就出手。不喜歡我還忙什麼?你哥不是慈善家。”葉凡哼道。
“他說想明天到咱們家過來一趟。不過,我想先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暫時還沒答應他,所以急着叫你回來了。”葉紫衣羞答答的講道。
“噢……”葉老大跟葉強都一臉‘明白’了的架勢,葉紫衣羞得更是頭兒都低了下去。
“那就明天。”葉凡點了點頭。
葉紫衣自然含羞去打電話了。
“陳紹東家裡還有什麼人?”葉凡問道,自然也得摸摸對方家底兒。這可是關係着妹妹一輩子的大事兒。馬虎不得。
“父親陳心良,省博物館一個老學究,喜歡擺弄一些死人骨頭,母親張秀蓮,省師大教書。
哥哥叫陳生明,聽說老婆家有些來頭,現在省zhèngfu辦任工作,一個小科長。
妹妹叫陳月兒,讀大學。不過,他們家最大的官要數小叔陳開明瞭。好像是在省科技廳發展計劃處任處長。
其父還有個哥哥,早死了。其它的七姑八姨的我那有時間去搞清楚。
就這些了,資料不完備,要不你問妹妹就是了。”葉強一邊整進去一杯酒一邊說道。
“還不完備,你差點抄了人家的八代家底兒吧。”葉凡哈笑道。
“呵呵,一般般了,生意人嘛,總得打聽清楚對方情況是不是?更何況,咱家小妹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是不是?”葉強狡詐的笑了笑。
“我可不是物品,還生意。”妹妹從樓上下來哼道。
“知道了。你可是咱家的大宗珍品,屬於國寶級別的。到時哥送你一棟別墅就是了。其它的你二哥有錢,叫他給添置。而且,要官的話還是找你二哥去,哥可是沒能力給帽子滴。”葉強嘿嘿乾笑道。
“你講話可要算數,到時別賴賬。”葉紫衣一聽伸出一根指頭就要‘簽約。
“先別給別墅,不能讓陳紹東太舒坦。這人一舒坦事業心就會弱了不少。他還年輕嘛,要‘天天向上’纔是。不然,反倒是害了他。”葉凡說道。
“嗯。我覺得也是。要不別墅的事先擱一下。或者給紫衣一筆錢存着,先別告訴陳紹東就是了。”葉辰西也點了點頭。
“紫衣你看呢?”林秀芝問道。
“我無所謂,反正背靠金山,這邊二哥又是一顆大樹。而且,二哥講得再理。我也不希望紹東成了一個只懂得‘伸手’的人。像二哥這樣,可就是撞天下的人。”葉紫衣倒是理解,對於葉凡有着盲目的崇拜。
“那叫吃軟飯。”葉強譏諷道。
“紹東不是那樣的人。現在雖說經常駐村,但他跟農民關係搞得很好。
局裡人叫他‘農鱉’。而下邊農村那些老伯們把他當成活菩薩。可親熱着了,一到下邊,那小酒都喝不完。
每次回城。那山裡的東西要用大三輪去拉才行。你看咱們家的冬筍苦菜乾蘿蔔乾還有風乾的野兔肉等都是人家送的。
這個也算不上受賂什麼是不是?”葉紫衣還有些得瑟了。
“人家早了解過我們家裡吧?你以爲他真是一榆木疙瘩是不是?知道咱們家有錢有勢,這些當然屁顛着就送來了。”葉強譏諷道。
“他不知道,咱們家他從沒來過。以前都講想來看看爸媽,我沒同意。而且,咱們家的事我從沒跟他講,只是講父母只是小縣城的一個小幹部。至於大哥你,我介紹說是擺地攤的。”葉紫衣可是不饒人。
葉強頓時差點被噻住了,叫道:“我……我說妹子,我堂堂盤帝集團董事長,手握着幾千職工生殺大權。
銀行進出都是幾百萬打頭的闊佬,你居然講我擺地攤。陳紹東眼睛瞎了的話也不可能看不到我這身名牌定製服吧。
哪個擺地攤的能穿上這種料子的衣服。亂彈琴嘛。”
“紫衣,你講老大賣啥的了?”葉凡大笑開了,就是葉辰西也小笑着。
“賣扁肉滴。”葉紫衣咯咯笑開了,我們這裡管‘餛飩’叫‘扁肉’。
這東西一張麪皮裡面用筷子粘點肉手一捏就成了。配上蔥花什麼的吃起來相當的美味兒。
“你就編排我吧,倒黴!”葉強一臉喪氣相。
“咯咯咯,我說大哥,再說了你那身定製什麼名牌,好像是叫彼德羅的什麼服飾那個。
紹東根本就認不出來,還真信了我說的那樣。誰叫你崇洋媚外,自已國家的名牌,像八匹狼八牌什麼的人家肯定認識的。
就你那個太高檔了,還真不認識了。”葉紫衣樂不可支。
“還是國貨好啊。”葉凡湊了一句,葉強一聽。哼了一聲去外邊找人打牌去了。
陳家人聽說是一大早就坐車趕來了。
不過,水州離古川也着實有些遠。又沒通高速,所以,也足足坐了五個小時纔到古川縣城。
到古川已經12點了。
葉家人倒也沒吃飯在等着。
這個,只是算是正式的見面,還遠遠談不上是訂婚。所以,葉家人也沒請什麼人過來。
葉凡也怕陣仗搞得太大驚動了縣裡市裡以及林泉新區那邊一夥人,到時全涌過來估計得開上五六桌才能坐下了。
正睡得香,這時葉紫衣上來敲門說是他們到了一會兒了。剛纔是想讓二哥多睡一陣子也就沒叫,他們都上桌子準備開飯了。
葉凡也就起來洗把臉洗嘴下樓。在家裡葉老大也很隨便。看這睡衣好像還不錯,也不怎麼皺巴,上邊也沒什麼污物。
而且,昨天回來得匆忙,因爲葉紫衣叫得兇。葉老大還以爲發生什麼大事了,所以,連衣服都沒帶就回來了。
因此,這貨看了看那有點冒着酸味兒的外衣,也就穿着睡衣踩着布拖鞋就下去了。反正見一個妹妹的男朋友。又不是什麼大事。
葉家早就在大廳擺上了一個能坐下十五六個人的大圓桌子,這個還是當初景陽林場的鄭輕旺場長送的。
聽說還是專供出口的。現在雖說過去幾年了,樣式還不怎麼跟時代脫節。
而葉強正在騰雲吐霧,葉辰西坐在上首位置上正跟一個戴金邊眼鏡,身穿八匹狼西裝,腳蹬紅蜻蜓脖頸上掛着金利來的半老傢伙聊天。
老傢伙好像很擺架子,雙腿八字打開,腰竿挺得相當的直,有點大馬金刀擺馬步的味兒。
葉辰西跟他聊他,他好像有些不樂意。有一搭沒一搭的應着。一幅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傢伙是誰?這麼牛?葉老大心裡打了個問號。轉爾一邊走一邊看向了下首幾個人。
發現坐着四個年青人,兩男兩女。其中有兩個傢伙長得有些像。
一個跟葉強差不多歲數,其人筆挺的藍中略帶點黑的立領柒牌,腳上奧康。
另一個年青一些,歲數跟自己差不多,穿的是羅蒙。臉型接近瘦削,但又略顯圓潤。下巴並不尖。
估計此人就是陳紹東了。不過,看上去並不癡也不傻,人蠻jing乾的一個人。而且,一點都不土佬帽嘛。
另外兩個年輕女子葉凡也不曉得是誰。
“二哥。吃飯了。”見葉凡下來,葉紫衣笑道。
“是二哥啊,你好,我是紹東。”陳紹東並不是特別的榆木疙瘩嘛,站起來從褲兜裡掏出中華遞了上來。
不過,其人顯得有點靦腆,估計是頭次見面,也有些不自在。
而那個半老傢伙還是大馬金刀的坐着沒一點打招呼的樣子。
“凡仔,這位就是紹東的小叔陳處長。”葉辰西向葉凡介紹道。
“你好陳處長。”葉凡出於禮貌走上前去,那傢伙還真是大條,居然不站起來,只是伸出手跟葉老大握了握,說,“紫衣,你這二哥還真是‘特別’啊,在啥單位工作,呵呵呵。”
‘特別’,啥意思,葉老大心裡琢磨着,看了看這老傢伙看着自己的睡衣,也就明白了。人家怪自己不尊重對方呢。
“習慣了,回來得匆忙,衣服洗了,不好意思。”葉凡淡淡笑道。
“哎喲,紫衣咋不早說。不然,叫生明帶一套‘八匹狼’的過來不是很好。”陳開明貌似很關心,不過,眼中那一絲鄙視葉老大還是能感覺得到。
“他穿不慣‘狼’的,從小怕狼。”葉強哼了一聲。
“噢,難怪了。不過,可以選其它牌子嘛,比如紹東這羅蒙西服,生明這柒牌的也不錯是不是?”老傢伙臉上閃過一絲訝然,說道。其實,自然有顯擺省城人家的意思了。
爾後,葉凡又跟陳生明以及兩個女滴打了招呼。
陳生明也沒有站起來,只是點了點頭。兩個女滴一個是他老婆柳倩一個就是他親妹子陳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