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這錢可是我們的血汗錢。不過,暫時來講葉助理還了這鼎回來,咱們就失去了挪回資金的‘通行證’。
這十個億給壓在銀行,而我們那邊可是一下子拆借不開了。還得多方籌資先把那邊的難關渡過去再講了。
不然的話,咱們的損失還真是要大了。這次爲了他的事我們也是豁出去了。
想不到居然遇上了姓葉的。這傢伙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把我們的打算給弄得支離破碎了。
帶真他孃的晦氣得很。”騰雲清忍不住也發牢sāo了。
“我看那傢伙根本就是一瘟神,我們騰家碰上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一般的官員如果遇上這種事都會睜一隻眼而閉一隻眼。在保證風天集團啓動資金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靈活一些讓我們的資金回籠。
而後我們把那邊的事擺平過後就可以轉回一部分的資金用於風天集團的建設了。
而且,他如果肯放咱們一碼的話咱們這紅包可是不小的。這傢伙好像是不缺錢似的。
一個zhèngfu官員就拿那點小工資難道還真不缺錢不成?還真是一個怪胎了。”騰定峰差點咬牙了。
“不缺錢是假的,我估計花家暗中給他塞的紅包絕對不小。既然拿了人家的就得辦事。自然,這傢伙胃口也不可能容納兩家的紅包是不是?”騰勇有些鄙視口吻講道。
“唉。咱們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騰雲清嘆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人顯得有些疲憊。
二天後葉凡又匆匆趕回同嶺。
幸好孔端同志最近對葉老大有些心氣兒服了,所以,倒也沒發生什麼令人不痛快的事出來。
不過,令葉老大有點鬱悶的就是王龍東並沒有得到提拔。而省委組織部從省裡空降下來了一位黨羣書記,此人叫衛平剛。
原來是在省民政廳任副廳長,雖說級別沒變,但民政廳是個什麼單位誰都清楚。
衛平剛沒有點實力是不可能到同嶺大市來任第三號巨頭的。
而且,葉凡經過打聽也明白了。衛平剛當初就是羅書記提上去的。現在下放到同嶺來是不是有什麼深意葉凡就琢磨不透了。
本來認爲治療好了羅書記夫人的病而最近自已表現也相當的突出。那自己的推薦也有點作用。
哪曉得還是印證了齊大炮所講的那句話,車軍的位置王龍東不必想了。
看來,雖說自己表現搶眼,但羅書記也不會讓自己大包大攬了整個同嶺市的。
總是要在其中穿插一些不確定的因素來平衡一下同嶺的市委班子格局。
平衡藝術啊……去它嗎的,葉老大不由得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衛平剛看上去文文皺皺的還戴着個金邊眼鏡,一幅學者打扮。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坐上同嶺市三號位置的人物。
不過,葉老大卻是暗暗jing惕。往往這種同志纔是最難對付的。
像車軍過於囂張。這種人往往還好制衡一些。因爲太囂張的人得罪的人也特別的多。到時一遇上事時大家一哄而上自然要推倒他了。
而衛平剛做人很低調,一到同嶺後臉上隨時是掛着微笑。而且見到誰都打招呼。
對於葉凡跟孔端兩巨頭衛平剛更是把身姿放得很低。儼然老衛同志就是葉老大的忠心下屬樣了。
葉老大也試探過衛平剛。剛來第三天就叫組織部門擬定了一些人事調整的人選。
當衛平剛一掃這些調整表格後就說自己剛到同嶺,雙眼一抹黑啥都不懂什麼的,還需要過段時間才能參與研究,所以,請求葉助理全權處理。
而老衛同志很謙虛,在這次葉老大小試水的人事調整中那是沒發一句話。整天掛在嘴邊上的就是服從領導安排什麼的。
就是孔端同志也對衛平剛顯得相當的客氣了起來,要知道以前車軍囂張之時孔端有的時候表現得比他還要囂張。估計是孔端也聞出什麼味兒來了。
6月15號。
風天集團啓動儀式在風州正式舉行。羅書記跟齊省長田省長三巨頭居然真的全到齊了。
這陣仗,這表現。這派場,那是令得全省大小官員們在大爆眼球的同時也是酸掉了一地牙齒。
最發酸的當然非蔡亮這個風州的一號巨頭難過了。因爲,這規格明顯的超過了省委省zhèngfu大力扶持下的天風渠生態區啓動建設儀式了。
就是腦袋犯渾的幹部也能瞧出其中的關節了,一時之間,葉老大當然就成了晉嶺幹部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了,葉老大成爲晉嶺新倔起的新貴了,實實在在的紅人一個。
而省臺好像也是聞到了什麼味兒,在啓動儀式的報道中葉老大身影出現的頻率居然詭異的比省委書記羅坎成和齊省長的次數還要多。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當天晚上新聞以及專題報道一出來,葉老大在電視機面前一看,那臉頓時就綠了。
“搞什麼,想玩死我不成?”葉凡忍不住罵了一句。轉爾馬上掛了電話給齊振濤。
“齊叔,看過新聞沒有?”葉凡有些急促着問道。
“剛看的,葉助理厲害啊,成紅人了。”齊振濤還開了句玩笑。
“齊叔,連你也取笑俺了。我都給煩死了,他們這樣子幹那不是要害死我嗎?齊叔看了估計都刺眼那就更別羅書記以及一干省委領導看到後有什麼想法了。”葉凡急道。
“這在官場術語中叫‘捧殺’,你小子現在也火燒屁股啦。所以嘛。有的時候人是需要風光,但太風光的話就有‘捧殺’的危險了。
你是作出了成績,這個有目共睹。羨慕你的人不少,但全省大大小小的官員中患紅眼病的同志更不在少數。
爲什麼經常講槍打出頭鳥就是這個理兒了。你不出頭倒沒事,你一冒頭人家自然要往你身上招呼了。”齊振濤的言語開始嚴肅了起來。
“嗎的,這省臺如此的幹肯定是經過省委宣傳部暗示的。不然的話像這種狀況在省委宣傳門這審覈一關就過不去。我記得省委宣傳部長叫陳秀珍,我跟她無怨無仇的她爲什麼要‘捧殺’我?”葉凡氣憤的講道。
“是不是陳部長乾的這個還要考量,陳部長是宣傳部的頭頭沒錯。
但其具體的cāo作她哪有空去審批。自然是下邊一些同志在幹具體的事了。
而陳部長最多就是對於大事方面會動動筆批一下。”齊振濤說道。
“嗯,也是。不過,像這麼大的題材肯定需要分管副部長親自批示才行的。難道這裡面的幾個副部長有人要奔我下手不成?好像我都沒跟他們接觸過。”葉凡哼聲道。
“你沒跟他們接觸過並不等於他們不對你動手,他們本身跟你是無怨無仇。但並不等於別人跟你也是如此的。”齊振濤提醒道。
“齊叔會知道是哪個嗎?”葉凡問道。
“我哪有那閒功夫去管這破事兒,全省多少大事等着我去處理。不過,你還真是有鑽入了套中了。既然今天這個節目播出來了,那你可以打聽一下是誰負責審批的嘛。”齊振濤笑着掛了電話。
葉凡一聽有些明白了。罵了一句‘嗎的’。轉爾這貨擱下電話後是多方打聽。
最後總算是弄明白了分管宣傳一塊工作的副部長叫韋功明。一聽說姓韋葉凡就多了個心眼。
後來經有心人提點才曉得這傢伙居然是晉嶺省除常委外最老資格的副省長韋伯笑的堂親。
而韋伯笑就是風州地委書記蔡亮的後臺,那這事很明擺着了肯定是蔡亮在背後的手筆了。
自然。這個啞巴虧葉老大是絕不肯就此吞了。葉老大正在腦子裡算計着怎麼樣找韋功明的麻煩之時電話卻是響了起來。一接通就傳來了風州地委組織部長白曉虹的聲音,問道:“葉助理,晚上你看新聞沒有?”
“看了,怎麼,你也發現了端倪是不是?”葉凡隨口問道,反正白曉虹跟鳳傾娍有親戚,葉老大也就隨便些了。
“嗯。這個,搞得也稍微明顯了一些。估計有一定層次經驗的幹部都能從其中聯想到什麼了。
而且。電視鏡頭中有好幾個都是你在羅書記前面還擋住了他的臉部。
羅書記就剩下半邊臉來了。這個,羅書記看了也不曉得心裡啥滋味了。”白曉虹說道。
“有人想搞我。”葉凡冷哼道。
“你查清楚沒有?”白曉虹追着問道。
“跟蔡亮脫不了干係……”葉凡把情況講了一遍。白曉虹不是外人,在風州倒是葉凡唯一值得信賴的同志了。
“韋功明是韋伯笑的堂親沒錯,如果講是韋功明這個省委宣傳部副部長的手筆的話估計這其中還透着韋省長的身影。蔡亮跟韋功明關係估計並不一定,而蔡亮只有說動了老領導韋伯笑,只有他才能支使韋功明幹這事的。
不過,我覺得其中有個疑問。這麼明顯的失誤羅書記肯定能想得到。
進爾推測到了主管省臺這一塊工作的韋功明身上。難道韋功明就不怕在羅書記心裡留下個疙瘩不成?
韋功明真敢如此的乾的話那也有些愚蠢了。韋功明啥事都聽韋伯笑的,這麼大的手筆肯定會先請教韋省長。
韋省長難道不會想到這事會扯到自已身上嗎?羅書記的怒火可不是韋省長所能承受的。
即便來講他們關係不錯,但一是一二是二。作爲老牌的副省長,韋伯笑我想他是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白曉虹分析着講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