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應該攻擊唐雲這個領導?”孔端冷冷的插了一句哼聲道,“有話好好向領導解釋,沒找到人就沒找到,只要你向領導講清楚了,我相信唐雲同志會理解的。也就不會發生後頭的事了。你看看,給你一衝動搞得動靜多大,造成了多大的亂子。”
“孔市長,不是我先動手的。是唐書記見問不到唐楚的下落就急了。他首先一巴掌甩得我就撞在了牆壁上這額角的青包就是給撞成這樣子的。”蔡軍急了,一邊摸着自己的額角一邊趕緊申辯道。
“明明是你在騙我,見我伸手指頭問你時你想閃把額角給撞成這個樣子的。而且,你反倒怨起我來,一腳還踢得我直接就撞在了牆壁上。現在反倒污陷進我來了,你還是不是一個幹警?”唐雲厲聲喝問道。
“笑話,你手指頭都沒戳到蔡軍的面上他怎麼會閃。蔡軍好歹也是市局身經百戰的刑警隊副隊長。就是面對持槍的歹徒他也敢衝上去,難道還怕了唐書記的一根手指?”寧滿冷笑一聲,轉頭朝葉凡講道,“明明是唐雲同志一巴掌摔得蔡軍撞在牆壁上。爾後又衝上去補了幾腳,他是想踹死蔡軍。蔡軍沒辦法只好招架,這完全是正當防衛,不然就得被唐雲同志活活給踢死了。雖說蔡軍是下屬,但也有生存的權力。難道就任由唐雲同志拳打腳踢打死爲止嗎?”
“是嗎?按這樣講當時的爭執持續的時間還相當的長。既然蔡軍是來向你彙報工作的。
我們也看過現場了。你的辦公室離現場僅有十幾米遠。而且蔡軍是剛從辦公室出來走到十幾米處就碰上了唐雲同志。
難道折騰出這麼大動靜你沒聽見嗎?而且,市局晚上難道沒安排得有幹警值班嗎?
你當時去啥地方了,他們呢?簡直胡鬧!”孔端厲害,一語就擊中了寧滿先前玩的噱頭。
就連蔡軍都在腦子裡問自己當時寧滿去啥地方了?怎麼可能近在咫尺而聽不見。顯然這個是故意讓自己跟唐雲PK了。蔡軍在心裡吼了句寧老虎你嗎的不是個東西。
“聽不見也正常,孔市長。市局局長的辦公室有的時候是要談秘事的。是不宜讓外人聽見,寧局長在辦公室裡頭,沒聽到十幾米處的動靜純屬正常。不然你現在就進去試試,外邊估計是吵翻天了也很難聽到的。”這時。車軍站出來爲跟班寧滿辯論了。
“寧滿聽不見並不代表着他的秘書聽不見。這個時候秘書是在外間的小會客室的。秘書聽見了難道不會向寧滿彙報?顯然,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孔端冷冷哼道。
“寧滿同志,當時你的秘書在什麼地方?”葉凡問道。
“報告葉書記,我叫楊天,是寧局長的秘書。當時寧局長叫我修改一份材料,所以跟寧局長在電腦面前專心的修改材料。
寧局長的辦公室是全封閉的,當時採用的是隔音效果非常好的隔間材料。
比K啦OK的隔音效果還要好了幾倍。你即便是在外邊大聲吼叫裡頭也聽不見什麼的。
後來還是我需要一份材料回到外間的會客室時才聽到外邊折騰出了動靜。所以趕緊向寧局長彙報了。寧局長馬上就出來制止兩人了。而當時我出來時就看見唐書記正蜷着腿兒在狠命的用腳踢着蔡隊長的胸部。
而且一隻手還扯着蔡隊的頭髮死命的拉着。才使得蔡隊的胸肋骨好像都斷了。
而頭髮也被扯去了一大撮。寧局長一看馬上衝了上去要制止,不過……”楊秘書剛講到這裡不過被孔端一聲冷哼打斷道。“沒問你這麼多。領導問什麼你答什麼就是了。囉哩囉嗦的幹什麼,沒當過刑警也見過刑警吧,審案就是問你什麼答什麼。扯東扯西的是絕不允許的。真是的,一點規矩不懂,給我站一邊去。”
楊秘書臉漲得通紅,身子一縮只好閉了嘴側着站在了後邊。
“寧滿上來不是招呼人馬來扯開我們兩個,而是相助蔡軍。他們倆個一起全往我身上招呼開了。
表面上看寧滿好像在拉架,但是。只有我清楚。寧滿狠啊,出手毫不留情。全往我身上要害地方下手。
到現在,我差點要被他們倆個打癱了。估計,內臟多處受了重傷了。”唐雲一臉憤然的講着手在腰部摸了一下。
“唐雲同志,你講的這些有證據嗎?而且,我相信這種情況絕對是不可能發生的。
作爲市局一把手,寧滿同志合夥蔡軍共同毆打你有何意義?而且,寧滿同志擔任市公安局長也僅僅才十來天,你們兩個的矛盾就這十來天就達到了不可調和要動手動拳的地步。
你這話講出來一點根據都沒有。唐雲同志,你們都是公安出身的。知道法律最講究什麼,那就是事實和證據。”車軍咂了下嘴淡淡的哼道。
“車書記,唐雲同志根本就是在胡扯。我怎麼可能合夥蔡軍同志一起毆打他。
這是在我的辦公室前面,不管怎麼樣個情況發生這種事我面上也是無光的。
避之還來不及更不用說合夥打人了。我當時急着想扯開他們倆個。想不到唐雲同志居然飛起一腳就踢在了我的鼻樑骨上,到現在這鼻子還在發軟發痛。
也不曉得鼻樑骨斷了沒有。而且,我當時一發現這種情況後樓上樓下晚上值夜班的同志聽到我的喊聲都上來了,他們都可以作證的。”寧滿一臉氣憤的講着,看了唐雲一眼說道,“我不曉得唐雲同志如此的污衊我是爲了什麼?
正如車書記所講,我上任也不過十來天。跟唐雲同志並沒有任何的衝突,我們市局的班子是很團結的。
我在想,是不是跟唐楚的事有關係。唐楚的事只是公事,而且當時陳省長鬍廳長以及葉書記都下了指示的。
就是沒有三位領導的指示,就是從伸張正義出發這事我寧滿也得管是不是?
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並不能講唐楚是你唐雲的兒子犯了罪什麼我們市局就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那樣子幹下去羣衆會怎麼看我們的市公安局,我們還怎麼爲人民伸張正義。
唐雲同志作爲市局黨組成員,市公安局副局長,章河市政法委書記。
作爲一個老公安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因爲兒子的事一時激奮衝暈了頭腦我寧滿也不會計較太多的。畢竟,柳月姑姑報案的事涉及到唐楚嘛。”
“寧滿,這事跟我兒子沒關係。別扯出我兒子來,你們倆個合夥攻擊我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個只有你們倆個心裡清楚。別以爲我不曉得,去年因爲你瀆職,葉書記當場停了你的職務。
而包局長主持市局黨組成員會議時我是投了贊成票的。對於當時你的那種極端的行爲,只是停職撤職已經是太輕了。
這個只是一件公事,可是你現在把以往的公事扯到我兒子這私事身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作爲市局副局長,我瞭解一下兒子的情況都不行嗎?如果我唐雲的兒子真做了什麼事兒我唐雲要當面的批評他。
難道作爲一個父親你讓他教育兒子的機會都不給。人明明被你們抓走了居然還遮遮掩掩的不告訴我,還忽悠我玩神秘。
你們想拿此事作文章就做吧,我唐雲行得正走得正,不怕你們搞鬼!”唐雲一臉正氣的講道。
“好了,你們爭論的焦點在寧滿同志跟蔡軍同志是否有合夥攻擊唐雲同志是不是?”葉凡皺了下眉頭問道。
“沒錯,就是他們合夥打我。”唐雲搶嘴說道。
“你這是污衊。”寧滿說道。
“情況到底如何你不是講當時有幾個值班幹警,他們都是誰,叫上來一問不就清楚了?”車軍插嘴冷哼道。
“這個也未必。”孔端冷哼了一聲回敬給車軍。
“孔市長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親眼見到的還不能作爲證明?”車軍問道。
“這市局內的幹警都是寧滿的直接下屬,他們敢違背寧滿這位局長大人的意思嗎?”唐雲說道。
“唐雲同志,事實還沒證明前你憑什麼開口就說這些值班幹警們會講假話。
幹警們都是有素質的,都知道作僞證的後果。你這是不相信我們的幹警。
而且胡亂的猜忌,你這種思想認識上就有偏頗了。首先你是帶着有色眼鏡看市局的幹警,認爲他們肯定會幫着寧局長。你這種想法相當的嚴重。”車軍一臉嚴肅的批評道。
“事實如此有此顧慮也怪不得唐雲同志,假如說換作這事發生在章河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唐雲同志的辦公室前的話你們也絕對有這方面顧慮的。”孔端說道。
“好了,先問問當時的值班幹警再下定論。當然,孔市長的顧慮也是有的,而車書記的想法也有如此的。這個,事實到底如何,先叫上來問問再說。”葉凡說道。
不久,有人把三個在場的值班的幹警繆秀紅,崔張成,田衛明給叫了上來。
“在這裡我想對三位同志講一聲,你們講的每句話都將記錄下來。你看到沒有,市委副秘書長楊良同志就是這次事件調查的正式的記錄員。
你們要把事實完全具體真實的講出來,如果講假話的話你們是公安幹警,會想到這件事的嚴重後果。
我是市委的葉凡,這邊是孔市長跟車書記。咱們三個今天都是審理官。你們把剛纔過道里打架的真實情況講一遍……”葉凡問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