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葉凡把這個意思跟孔端電話中勾通時。想不到孔端卻是不同意這種作法。
孔端的意思是還是再等等,等想到好的輒子時再說了。
“等等,要等到什麼時候?紅谷寨的羣衆們盼水連眼都望穿了。咱們總得讓他們過個好年,一個沒水年,他們心裡會痛快嗎?
再說了,基本農田改造方面專家組也提出了用水問題。不然,沒有水農田改造只能講是空話一團。
更何況,那天的事你又不是沒看見。咱們不及時的解決這個問題,估計,他們會對咱們同嶺市委市政府失去信心。
這個,要不得。言必行,既然那天當作大家面咱們都作了承諾,就得去實現。”葉凡口氣嚴厲的說道,自然有批評孔端的意思了。
“可是咱們這樣子幹可是有強搶的意味,法制社會很可能讓會咱們市委市政府落人口失。
萬勝集團並不是個軟柿子,在咱們晉嶺省也是有一定實力的。人家總部又在省城,到時一折騰就能傳到省委領導耳裡。
這對咱們同嶺來講,並不是件好事。我的意思並不是講不要水,水肯定是要。
但是,得等咱們想出辦法時再去要。到時,他們也必得放水是不是?”孔端解釋道。
葉老大曉得,這傢伙根本就不同意自己的主張。只是不好明說罷了。
如果紅谷電站的事真跟孔家有關係的話,估計,當初建電站以及賤賣電站的事孔端估計應該是曉得這事的。只是這傢伙在裝傻罷了。
“來不及了,先弄三成的水量讓紅谷寨民過個好年再說了。”葉凡非常霸道的說道。
“那好,你決定就是了。”孔端無奈的說道,不過,葉老大還是從他的口氣中聽到了些許的不滿。
孔端也沒辦法,如果不同意到時傳出去,那豈不是自己這個市長不顧老百姓死活了。這頂大帽子孔端是無論如何也是不肯戴上的。
散會後,米月找到了葉凡。
“葉書記。這個,也不是長久的辦法。要徹底解決紅谷寨民生活及生產用水問題,那就得找出一條合理的要求,最好是跟電站簽定個協議書他們就不能故意推拖或停水了。”米月講道。
“這事,直接找他們沒用。咱們現在也沒時間去找到辦法。我是想,要徹底解決紅谷電站跟紅谷寨子的問題。那就得釜底抽薪才行。”葉凡講道。
“釜底抽薪,怎麼抽法?”米月眨巴了一下好看的鳳眼,問道。
“查。查出電站賤賣的真正原因。這裡頭。貓膩肯定有。只要查出貓膩,到時,沒準兒還可以收回電站。到那個時候。電站是我們政府的,還不得由我們講了算。”葉凡說道。
“葉書記,這樣一來可是會牽扯出許多同志的。在剛經過政務院督查組一行的事件後。會不會引起下邊同志們的強烈反彈?”米月有些擔心,看了看葉凡,說道,“而且,我有些擔心。
葉書記你是個一心爲百姓的好乾部。但是,樹敵太多,恐怕今後的工作更難開展。
更何況,電站的事複雜。到底怎麼樣誰也不清楚。也許,當初賣掉電站個中有許多不得已的原因。並不如那個記者所講的那樣。
估計這個中真正的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的。有些事,表面上是這樣,其實並不是這樣。”
“有啥辦法,不幹事者爲爲官者之中庸之道,這種人只要有關係,遲早會得到提拔。
而幹事者必遭人忌恨,因爲你要幹事就得觸及某些人的利益。不幹事這不是我葉凡的性格。這事,顧慮太多的話那就沒得幹了。
所以,我暫時不想考慮這潭水到底有多深,會觸及誰的利益,誰惹怒到誰。
目前來講。解決紅谷寨民的緊逼問題就得先解決掉。”葉凡表情平靜的講道。
“嗯!”米月沒再講話,雖說答的聲音很輕。但這是米月在表態,不管怎麼樣,她跟着葉老在一起上。
省城龍江市,萬勝集團總部大樓一間豪華辦公室內。
轉角處放着幾個獨人沙發,此刻一個沙發上正坐着一個身穿黑色西裝,頭髮梳得根根醒目的中年人。
此人就是萬勝集團大當家,省政協委員,省大代表,龍江商會副會長柳西河。是晉嶺省排名前10的大富翁之一。
他的對面坐着萬勝集團分管電力一塊的經理郭陽
“柳董,雖說紅谷電站只是個小電站。一年也不過幾千萬的收入。但是,紅谷電站掛的是萬勝的牌子。
同嶺那葉凡小兒如此的幹,明擺着欺負咱們萬勝。這事,已經到了再也無法忍受的地步。
你沒看見,那天他是多囂張,根本就沒把省城萬勝擱眼中。柳董,我跟着你也有幾十年了。
從萬勝創業到現在成爲晉嶺商界的霸頭之一。我還從沒見過如此囂張的官員。
如果他是省委一把手如此囂張還有囂張的資本。可是他不是,不就是一個地級市市委書記,憑什麼如此的囂張。
你要囂張也行,但也不能拿我們萬勝當猴殺!他找錯了東家。”郭陽一臉憤怒,講道。
其實,郭陽不但是他的下屬,而且兩人還有親戚。
“聽你們講了,我不得不佩服此人。”想不到柳董講出這話來,郭陽一聽,頓時愣住了,看着柳董不曉得下邊該怎麼講了。人家柳董還佩服葉凡,你還怎麼告狀,那不是自討沒趣。
柳董把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擱,轉爾說道:“但是,佩服歸佩服,不過,此人這樣子幹到底想爲的是什麼?”
“我纔不信他是真心爲了紅谷寨子的老百姓。時下有些官員,話講得冠冕皇的,其實,肚子裡全是男娼女盜的勾當。
這其中,估計是他瞧上了咱們紅谷電站。爾後想逼着我們擠出些好處分給他。
無非不就是想咱們送他幾成的乾股罷了。要是他不逼咱們,送送也無妨,不就幾百萬。
不過,現在,咱們絕不能低頭了。這種人,要錢也要得太沒品了。我看,此人根本就不懂得爲官之道。
你如此的露骨,如此的急着想要錢,那簡直是丟了官員的臉子。要錢是不是也得講究個藝術。
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家自動送錢,那纔是會當官的人。”郭陽說道。
“呵呵呵……”柳董笑了笑,想了想,說道,“你的猜測也許是對的,不過,我看好像不像。”
“不象那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還真像他嘴裡所講的一心爲了紅谷寨的那幫愚昧的寨民。這對他來講有啥好處,應該不會吧?”郭陽有些不信。
“呵呵,你又想錯了。作爲同嶺市的一把手,他當然得爲市裡的老百姓解決問題。你看到沒有,官員們最喜歡搞什麼?”柳董淡淡笑道,一幅高深莫測的架勢。
“喜歡搞什麼,弄虛作假,這樣的官員有。幹事實的官員也有,像焦裕祿那樣的。
我看他不像‘焦’那種官員,從他那作派我能感覺到。不過,既然他不是真心幹事實而又要幹事,那豈不是在作秀。
對了,就是作秀,撈政績搞面子工程。”郭總一幅恍然大悟樣子。
“對了嘛,你沒看到。紅谷寨的事只是一件小事。爲什麼一件小事他要搞得這麼大。
你看來了多少人,財政部領導有,省裡田省長都下去了。這麼一大攤子人下去,當然爲了成績了。
當然,官員們在做出成績的時候往往也能爲老百姓幹許多事,這是雙層得利的。
所以,這次的事,葉凡是必須拿下,也就是要我們必須還水。不過,要我們還水,他想錯了。
如果當初他能好說好歹也許我柳西河還能出份子同情心。他現在想霸王硬上弓,我柳西河從來就不是個軟蛋。
既然要強勢,哪咱們就好好跟他玩玩。”柳西河霸氣彰顯,此刻,有點山大王的架勢了。
“葉凡估計是仗着財政部來的那個風清錄和田省長吧,認爲這事他們倆個會爲自己出頭,所以纔會如此的囂張。
不過柳董,這兩人估計也在盯着這事,如果他們倆個真要出手罩着葉凡,咱們還真有些難辦了。
風清錄在財政部,雖說是高官,但離咱們還要遠些。但田省長可是帶常字頭的,聽說在省委裡頭是數得上號的大人物。
這個,如果他要插手,還真不好辦。”郭陽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未必。”柳董搖了搖頭,見郭陽有些不明白,柳董說道,“現在的官員,如果沒有涉及到自身上時往往都不願意去管閒事而危及到自身。
他們倆個去打聽一下,咱們萬勝集團是軟蛋嗎?田省長肯定曉得我們底細的。
這事,他們提前走了而並沒去紅谷電站就說明了一點。說明對於紅谷電站他們不想沾手,所以選擇了迴避式的提前離開。
這事他們走了也說得過去,要解決水的問題是你們同嶺市委市政府的事。你想,他們會出手嗎?”
“看來是不會了,換作是我也沒必要惹上一身的騷味兒。”郭陽點了點頭,眼中佩服不已。
“那到底怎麼樣做呢?葉凡可是逼得緊啊。而且,咱們兩臺機都給停了。咱們不放水,他不讓開工,這損失還是小事,關鍵是咱們萬勝集團這臉子可是丟不起。”郭陽又開始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