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先問問你這寶貝侄女再說。”呂司令員看了看米月一眼,說道。
“有些魄力,今天上午招開的第一次市委常委會上就拿下了新龍街整改方案。他雖說年輕,但很睿智。善於抓住各方關係中的切入點把局給攪渾。
最後,使得你不得不按他的意圖去執行了。不過,來的時間太短,一下子想全面掌控同嶺也是不現實的。
咱們同嶺市委班子三分天下之外還殘留着老市委書記張宏東的身影在。張宏東雖說退居二線任政協主席,但是畢竟他還在市裡。
他的班底子還在,雖說已經弱化了不少,但他對於同嶺市還居有相當大的影射力。葉市長夾於四方力量之間,着實難做啊。
呂叔,你得好好的支持他的工作纔對。我看他人也不錯,你看,一來就解決了小叔的紀念館問題。
你們訓練基地的事他不是也感興趣。沒準兒你明早一去還有意外收穫。”米月居然爲葉凡講起話來,倒是令得呂林跟米修林都有些怪異的盯着她看了一眼。
“看啥看,我是就事論事。你們都是我的叔叔,我講的可是真話。”米月瞪了兩個有些不良想法的半老傢伙一眼,哼哼道。
“哈哈哈……”呂林跟米修林同時大笑出聲了,像兩隻老鴨子在叫春一般。
“我說閨女,你是不是春心動了?”呂林可是打開了玩笑。
“沒有,人家比我歲數還小,我哪敢往那邊想。再說,聽說葉書記是從中辦空降下來的,肯定有女朋友了。”米月臉色微紅着趕緊搖頭否認。
“呵呵,慢慢來吧。”呂林笑了笑,看了米月一眼,說道,“最近你的表現很搶眼,估計已經進入了葉書記的視線。你是不是盯上了市委秘書長位置。如果有葉書記的大力支持,倒是一個相當大的助力。可惜你呂叔我在軍隊一塊,在省裡也說不上多少話。”
“小呂,你這話可就有些想閃人的意思了。”米修林不滿的瞪了這個昔年的下屬一眼。
“我閃啥,米月是你的侄女,難道就不是我呂林的侄女了。咱可是從來叫你米老哥的。”呂林一臉正色,講道。
“至少,省軍區的張司令還掛着一個省委常委的帽子。雖說張司令基本上不去開會,但是,在米月的問題上,張司令員還能出一小把力氣是不是?”米修林說道。
“找他,你去更合適。”呂林搖了搖頭說道。
“我去有個屁用,估計連省軍分區的大門都進不去。”米修林搖了搖頭。
“有用滴!”呂林微搖頭後看了米修林一眼,說道,“張司令員很重感情。昔年你這條腿留下的印象他很深,要不這樣。我看米月也不能落了這次機會。如果葉書記能相助,咱們倆人一起去找張司令。沒準兒還能講上幾句話是不是?”
“唉……”米修林嘆了口氣,看了看米月,說道,“這事,我幫不了大忙,心裡有些難受啊!
米月攤到現在還不結婚,一個大姑娘家要在政fu混下去,着實難爲她了。
這年月,想要往上爬,女人靠什麼?米月長得又太突出了,時下有些領導啊,就好這一口。
以前米月有她乾媽罩着才坐上了這個副秘書長位置。現在不行了,人一退茶就涼了。”
“這是現實,劉愛菊副省長在位時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不過,米月提拔副秘書長時級別只是正處,咱們同嶺市就可以拍板。
劉副省長的面子,同嶺市的領導總得看着是不是?現在不一樣了,人一退休。
再加上,主要是這層關係到省裡了。市委秘書長是副廳級幹部,由省委組織部考覈。
而決定權在省委。即便是劉副省長當初沒退下來,她對省委班子的影響力也是有限的。”呂林說道。
“米月,葉書記的態度怎麼樣,你摸清了沒有?”米修林問道。
“這個,纔來幾天。今天在常委會上他安排我當記錄員,雖說在常委會上我很堅決的站了隊。不過,估計還需要時間來堅定在他心中的印象才行。如果能把新龍街的事幹好,也許就成了。”米月說道。
“那就幹好,不過,這邊的事不能落下了。小呂,咱們抽空就去省軍區。不管有沒用,死馬當活馬醫就是了。”米修林說道。
“行,就在這幾天內吧。等我明天見過葉書記,我也會試探一下他的。
如果他露出一點意向來咱們就行動。不然,光靠咱們倆跳上跳下的作用不是很大。
葉書記坐上同嶺第一把椅子,在省裡肯定有人。聽說當時提葉的就是齊省長。
如果葉書記肯出手,齊必出手。有齊省長相助,再加上張司令在旁一協助,這事,至少,有五五之數了。”呂林點了點頭講道。
米月也沒講個謝字,自家人講這個見外了。
晚上,葉凡開車到了響虎師團。
響虎師團的駐地有些奇特,離同嶺市並不遠。葉凡開足馬力兩個小時就到了。
而響虎師團也並不是光在同嶺市範圍之內,而它一半在同嶺市一半卻是在鄰近的古蒙自治區的蘭察巴爾市。
從地理位置上看離京城還是較近的,通過高速公路幾個小時就能到達京城。其實,響虎師團的另一個作用就是保護京城的第一線的有力屏障。
所以,響虎師團雖說剛組建不久,但它卻是燕京軍區響噹噹的王牌之師。
治下有人馬二萬多,一個足足的整編師。而且,武器配備方面都是我軍最先進的武器。
響虎師團的駐地面積相當的大,駐地周遭到處都是巨大的樹木把整個師團掩映其間。就是衛星偵察也有些難以發現響虎師團的細節之處。
“怎麼樣大哥,我這地盤還不錯吧?”葉凡剛擱下望遠鏡,齊天略顯得瑟的笑道。
“你小子就得瑟吧。”葉凡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轉爾卻是笑道,“你們師地盤如此的大,當初燕京軍區組建起來由無到有可是花了不少錢吧?”
“那當然,當時軍區趙括將軍下來視察工作。呲着牙跟我說,咱們一個師一年下拔的錢花了他二個軍的經費。而且,當初組建時是多方籌資,整個大軍區全部財力有近四成投入到了響虎師團的建設中。”齊天一臉微笑着說道。這貨當然有顯擺的架勢了。
“咱們是王牌,各大軍區都有組建這樣的師團。聽說都差不多狀況。幾大軍區司令員都在暗中較勁着。”這時,一旁站着的師參謀長玉東上校笑道。
“暗中較勁是真的,不過嘛,咱們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其它大軍區的新建合成師跟咱們比還是差了一個小檔次的。
不要講別的,就是財力一塊他們就無法比。畢竟,咱們背靠首都。上頭的大領導們都關注着。
自然,那錢也是滾滾而來了。”特戰營營長勾象水也是一臉燦爛的講道。
“看來,你們有錢嘛……”葉凡隨口說着,跟着齊天進到師食堂的一包隔出來的包間裡。
發現桌上早架上了一口中號的鐵鍋。鐵鍋的下邊還燃着熊熊的碳火。而裡頭正翻騰着什麼肉,香噴噴的聞了都令人流口水。
“錢,咱們不差這個。”齊天笑了笑,指着大鐵鍋講道,“這是我安排人特地到北大荒打回來的,運氣不錯,好幾只狍子倒在了咱們的槍口下。
而且,還打了一頭大野豬。可惜沒見到狼。不然,大哥可就有口福了。”
齊天還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幾人圍坐了下來。
齊天站起來親自動手給葉老大盛了滿滿一海碗。怎麼講是一海碗,因爲,那大碗根本上就是一小鐵盆子。
“嚐嚐,絕對正宗味兒的狍子湯,這可是我們軍隊正宗的燉法。叫鐵鍋法。”齊天還笑着。
“有肉沒酒怎麼行是不是師座?”這時,一團團長蔡同慶看了齊天一眼,嘴角掛着一絲詭異的微笑,說道。
葉凡發現,蔡同慶向着玉東眨巴了一下眼睛,估計這兩貨要整什麼事來陰小齊老大了。
“怎麼會沒酒呢,我大哥來沒酒那我還不是找抽。”齊天一臉正色的講着,吼道,“給老子把五糧液弄一箱上來,咱們晚上不醉不休。這年月,有錢就是好。咱們這麼辛苦,吃點喝點也應該。”
“慢着!”這時,玉東微微動了動手。
“啥意思?不給我大哥酒喝是不是?你小子找抽是不是?這大晚上的,你這個師參謀不會像陶古板那般可惡吧?”齊天是兇巴巴的衝着玉東哼聲道。在這裡,齊天是老大,還是有霸氣的。
‘陶古板’實際上是師裡一些同志給師政委陶前同志取的一個外號。
因爲,陶政委辦事說話都相當的原則。像中午飯師裡有規定,不管什麼首長來都不許喝酒。
有次燕京軍區某首長來視察,當時齊天提議喝上一小盅湊湊興。而那位首長也沒表示反對,想不到陶古板站出來不準拿酒。
當時齊天火了,陶古板居然搬出了師裡的規章來。齊老大隻好悻悻把邪火給憋在了肚裡。所以,這些人背地裡都叫陶政委陶古板。
當然,喝酒歸喝酒。平時齊天還是很尊敬陶前這個老政委的。正因爲有他把關,響虎師團才能如此的井然有序着。
“我哪敢,葉書記還不把我趕出同嶺市。咱們的新家可在同嶺的。”玉東眼一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