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血盆大口,震流,你現在感覺到了是不是?”許正峰口吻還是相當的平靜,這就是大腕風範。
“嗎的,塞不死他們。我們去了二個億,還是採取了威逼利誘的辦法纔拿下來的。
這山坡處於二環圈內,如果打造成商業圈的話,至少立馬可以升值到10個億。
就是光是這塊地拿去拍賣的話也值個四五個億的。姓葉的也敢出得了口,就二三百萬。真拿咱們當軟蛋了。許董,這事,絕對不能答應他們。”張震流罵娘了。
“給他們!”許正峰說道。
“怎麼行,那咱們的國東大廈還要不要建,國東商業圈計劃從此將擱置了。而且,咱們費了這麼大勁頭,如果這最大的一塊地盤送給了他們,那咱們這次的國東商業圈計劃至少損失5個億。”張震流差點喊出來了。
“不要講了,你馬上答應給他們。而且,我馬上叫律師過來辦理一切手續。希望手續一辦好要求他們放人。”許正峰再次強調道。
“許董!”張震流還想再囉嗦,不過,剛講了兩個字就被許正峰打斷了,他哼道,“咱們許家的園子不是那麼好拿的。
良五爺不是講了,只要牌子一修復,咱們以後,要的是整個紅葉堡。
這山坡,就暫時借給他們折騰一段日子罷。國東商業圈是必定要執行下去的,誰阻攔都沒用!”
“那好吧。”張震流說着,走出衛生間後,以滴着血的口吻以300萬成交了。許正峰還真是雷厲風行,不久,律師就到了,而葉凡也回到了紅葉堡,雙方律師以及公證處的同志一起辦理了相關的手續。
就是雙方的律師以及公證處的工作人員都在心裡嘀咕,這麼大的山坡園子居然只賣了三百萬,這簡直是荒唐,這不是白送是什麼?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一點瞄頭來。
而圍牆以及外邊被損失的地方都是照價賠了,臨到最後,葉老大還淡淡的講道:“希望你們今後要注意着點,別砸了建建了砸,這樣多浪費時間,二來,也浪費錢是不是?你們集團有錢,這個大家都清楚,但也不能這樣浪費是不是?下不爲例!”
張震流這個時候真有一股子衝上前去狠甩這傢伙十幾個耳刮子的衝動,不過,他見一臉嚴肅,抱着臂膊的保鏢李強同志那雙眼像狠一樣的盯着他,張震流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相當鬱悶的憋下了這口氣。因爲李強的手段他見識過一些。
“葉先生,蛇吞象結果都是很慘的。良某講句題外話。”許家的良五爺跨前一步,衝葉凡淡淡的笑着伸手想拍葉凡的肩膀。
不過,李強也是跨前一步盯着良五爺。雙方盯着看了幾秒鐘良五爺才退回來。這蛇自然喻葉凡了,象嘛,就是許家了。
“呵呵,把象宰了碎成無數塊,蛇也可以慢慢吃了它嘛。良五同志,你說是不是?”葉凡看了良五爺一眼,淡淡的笑道。
從這傢伙身上剛纔逼出的氣勢來看,估計就是那位識破堡牌真相的許家高人了。
不過,葉凡感覺得到,這傢伙,不會超過六段身手滴。李強出手就可以敲定他了。
“這石頭,真是擋路,滾一邊去!”李強好像嫌路旁那塊重達兩三千斤的石頭有些礙腳,這邊講着,那邊飛起一腳踢去,那塊假山巨石像發炮彈樣的飛砸在了十幾米遠的草坪上。
頓時濺起一陣子沙土,氣勢相當的驚人,看得兩個律師以及公證處的幾位工作人員是瞠目結舌。有幾個膽小點的那臉色都變慘白了。
因爲假山中間有許多的空,二三千斤重的巨石看上去體積特別的大,不小心還會估計是不是有上萬斤。
“這石頭,的確有些擋着路了。良某幫你們清理一下。”良五爺也不甘示弱,走到那邊假山石前也是猛地一腳踢去,那石頭嘭地一聲巨響也飛出去了十幾米遠。氣勢跟李強的差不了多少。
雙方借這石頭互相顯擺示威了一下。
走出紅葉堡後,張震流一臉凝重,講道:“看來,姓葉的來頭也不小,居然能請到如此的高人。良五爺,你估計那人有多少斤量?”
“實力跟我差不多,不過,那人年青。能如此年青有着如此的六段實力,着實厲害。”良五爺倒也不講假話,轉爾講道,“三強這孩子是個睚眥必報之人。我擔心他出來後會找紅葉堡麻煩。你還得多勸勸他別壞了事。而且,李強如此身手,我也不可能隨時在三強身邊,要是惹着他被打了又得翻風浪了。”
“嗯,我會勸他的。”張震流貌似誠心的點了點頭。
“上車,咱們去竹老那邊?”不遠處停着的一輛奔馳車裡的許正峰按下了窗戶,露出臉來講道。
兩人拍了拍身上,坐進了車裡。
八大胡同不遠處有個叫花貓巷子的地方,在路口不遠處有座矮矮的二層房子。
看上去很老舊,一點也不起眼。磚牆外邊刷了一層石灰,石灰已經有些發黑,上頭還隱隱的寫着“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這句六十年代非常時髦的標語。
而屋前倒是有塊空地,上頭種了些細條竹子。
屋裡就住着一老頭,姓李,因爲特別的喜歡竹子,所以,附近的鄰居都喜歡稱他爲‘竹老’。
竹老看上去應該有六七十來歲了,不過,人顯得很精神。也沒見到有子女來看望過他。
街道辦事處的同志也來過了,說是竹老一個人,屬於五保戶的範疇,只要他本人申請,倒是每個月也有百來塊錢的政府補貼。
不過,竹老硬是拒絕了。說是自己身體還行,等什麼時候不會動了再申請。
而且說每天在房子外邊的空地竹子下襬了個小攤子,搞些魚丸肉丸子牛肉麪什麼的。
一天也能賺上幾十塊錢還是有的,不需要政府救濟。人家都講竹老傻,不過,竹老也不再乎。
還別說,竹老弄的蛋炒飯以及牛肉麪相當的有味兒。每天晚上攤子往外一擺放,兩張小桌子倒也能掙些錢兒。
“老闆,咱們也走累了,還是到酒店吃個夜宵吧?”許正峰交待師傅老遠就停了車子,三人故意的拐了幾個彎從後面走向了竹老的小攤子。
晚上有一桌人炒了四盤小菜正吃喝着,另一張桌子還空着。張震流故意顯得有些疲憊樣子,講道。
“嗯,那邊不是有個攤子,咱們今晚就在這裡對付一頓。”許正峰看了看竹老面前的一張小桌子,說道。
“這裡怎麼行,不衛生,還是去酒店吃。”張震流故意看了看那張油漆都快磨光了的木頭桌子,皺了皺眉頭講道。
“老闆,這裡的牛肉麪味道相當的好。不信你嚐嚐,我以前來吃過幾回,真不錯。
老闆整天吃慣了海魚西餐的,今天到小攤點嚐嚐沒準兒別有一番風味。
而且,這攤點,衛生搞得還不錯。你看,那老人家不是戴着手套在炒菜,比那些小炒館還要來得乾淨。”這時,該良五爺這個保鏢上陣了,他是大聲的講道。
“別胡說,怎麼能叫老闆坐這地兒吃?太掉價了。”張震流那臉一板哼出聲來了。
“算啦,那就試試。”許正峰擺了擺手,三人自然在演三簧,很自然的走過去圍坐了下來。
“該上的都上,老人家,要搞好些,特別是衛生,要乾淨些。等下老闆一高興,沒準兒還給些小費。”張震流又上前衝着竹老交待道。旁邊那桌人有個中年人笑道,“你們放心,這竹老的衛生從來做得很好。我們經常在這裡小喝。”
那桌人講着,也喝完了,一個個站起來,打着飽嗝走了。
不久,幾盤菜上來了。
“老闆,你嚐嚐,真不錯的。”良五爺夾了一大口牛肉炒麪塞進嘴裡一邊吃着一邊說道。
張震流跟許正峰好像有些不信樣子也夾了幾根麪條嚐了嚐,許正峰拿起紙巾擦巴了一下嘴巴,點了點頭,說道:“還真不錯,跟酒店裡的不一樣。”
“呵呵,客人,我這裡的菜都是老燕京味兒,絕對正宗的。不過,我這小攤點,花樣也不多,就是全炒上桌也就個六七盤的。”竹老一邊炒着菜一邊笑道。
“六七盤,再來碗炒飯,夠了。”許正峰笑道,一臉的親和之笑。
不久,喝了幾瓶啤酒後張震流打了個酒嗝,開始上場了。他有些憤怒的講道:“太囂張了,要是以着我的性子,早砸了那破堡。什麼東西,不就一塊破牌子,居然還叫咱們賠?咱們橫華是泥捏紙糊的嗎?他們太小看咱們了。”
“張經理,坐着講話不腰疼。那牌子雖說是普通的和田玉搞的。這倒不重要,咱們東家有的是錢,賠得起。就是那幾個字,不瞞你們講,我在圈內打聽過了,聽說很有來頭。”良五爺自然裝得一幅高手風範了。
“什麼來頭,我查過了。在國內國外書法界並沒有叫費青山的人。就連別稱都沒有,我看也是一無名之輩。
葉姓小子居然叫囂着叫咱們賠他同樣一塊牌子,我看隨便叫個名人寫上也比那個什麼費青山的強。”張震流冷冷的哼了一聲。
許正峰隱晦的發現,竹老一聽到費青山那三個字,果然有反應了。那炒菜的手明顯的慢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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