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怎麼樣?”葉凡泡了杯茶遞給馬漢,問道。
“有些詭異。”馬漢喝了口茶,有些納悶樣子。
看了葉凡和王朝一眼,說道:“那天出現的退伍軍人叫易一凡、陳友棉和丁鬆冰。三人跟一個叫陳勁鬆的世家公子同一個連隊。陳勁鬆是連長,此人出身于軍界家庭,父親還是粵州軍區第八集團軍一師師長,叫陳千奇。
在一次實彈訓練中,易一凡和陳友棉以及丁鬆冰三人造成了巨大失誤,當場炸傷了陳勁鬆。不過,並無大礙,養了三個月傷就好了,並沒留下什麼後遺症什麼的。
不過,當時卻是惹得陳千奇火大了,當場趕到魚桐來抓了易一凡三人要上軍事法庭。如果沒有盧安剛出面,三人很可能要吃上幾年牢飯。
最後落了個開除處份,連退伍補助都沒拿到回老家去了。不過,盧安剛很厲害,暗中出手,在開除處份落下半年後又掏出三人曾經立過的功勞說事。
居然改變了處分結果,三人變成了轉業回地方工作,而且,一個個都撈了個好工作。”
“那三人對盧安剛肯定是感jī涕淚了。”葉凡淡淡哼道。
“嗯!”馬漢點了點頭,旋即說道,“這些只是表面現象,我暗中走訪了那天出事的一些知情人,才發現了疑點。”
“你也發現了什麼,。”王朝催促道。
“那天實彈訓練很奇巧,一個很平常很簡單的訓練怎麼可能出現如此大的失誤?在明知陳勁鬆埋伏之地的情況下居然會出現炸傷他的情景,並且,據當時跟易一凡三人一起的兵丁們說,當時易一凡三人並沒有扔手榴彈,怎麼可能炸傷陳勁傷。有的兵丁說是陳勁鬆對易一凡三人不滿意,故意玩的yīn手陷害他們。”馬漢淡淡說道。
“這倒奇怪了,難道有人故意出手炸傷了陳勁鬆,其目的是爲了陷害易一凡三人入獄。難道就是陳勁鬆乾的,似乎又不可能。要是搞不好炸死了不是白死了。”王朝mō了mō下巴上的幾根máo,也是疑huò不解。
“查清楚沒有,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的?”葉凡問道。
“問過了,軍務部的人前幾天去調查時,易一凡說是那顆手榴彈的確是自己扔的,這事還真是怪異了。人人都怕惹火上身,他們三個倒是硬要把火往自己身上招呼,你說這奇不奇怪?”王漢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難道易一凡三人有什麼把柄被人抓住了,不敢說實話,而他的戰友們反而講了實話。”葉凡淡淡說道。
“不會是易一凡三人蔘與了88慘案,所以,把柄被握,所以,不敢倒出實情來。我覺得在這其中盧安剛很值得懷疑。”王朝說道,轉爾又說道,“我去監獄找到了雲嶺縣原縣委書記黃森,此人先也是不張口,估計是怕罪上加罪,或者說是有些人令他有所忌憚。
不過,後來我沒辦法了,只好用了特殊手段,這廝才招了。說當時盧安剛的確有要挾他陷害當時的雲嶺縣長周伯林。
而黃森當時也想拔了這顆毒牙,兩人一後即合,最後周伯林被害入獄。
至於說周伯林爲什麼會死在獄中黃森矢口否認是他乾的。我看他不像是講假話,又到了當時周伯林服刑的監獄秘密調查過,才發現了端倪。”王朝講到這裡喝了口茶。
“案中案,大案套xiǎo案,真是複雜啊!”葉凡忍不住嘆了口氣,“死了這麼多人,到底是爲了什麼?查,一定查到底,挖出最後的原兇來,給死者一個說法。王朝,繼續說下去。”
“周伯林是在吃飯時被一個叫阿八的hún子夥同一夥囚犯活活打死了。當時周伯林的身體也很虛弱,只不過踢了幾tuǐ,結果造成胃脾大出血而死。
阿八後來被槍斃了,不過,我還是找到了當時一起的幾個囚犯。結果出來了,通過層層調查,居然又指向了盧安剛一個親戚,叫盧一勇。
此人是盧安剛一個遠房堂弟,很遠的那種,就在監獄當獄警,聽那些hún子說此事其實是盧一勇暗中指使阿八做的。當然,阿八死了,這事無法考證。
不過,我還是沒死心,繼續挖,終於找到了證據,阿八此人不簡單,居然偷偷的把盧一勇跟他說的話錄音了,這就是那盒帶子,你們聽聽。”王朝說着放起了錄音帶子。
“阿八,這次的事做成了,我可以幫你提前五年出去。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是監獄的副獄長了。不久,估計會到海州市公安局任副局長,有我罩着,出去後還怕沒得你hún的是不是?”盧一勇說道。
“盧獄長,這樣子做可是殺人,要是給查出來我可是要掉腦袋的。”錄音中阿八有些擔心,問道。
“怕什麼,有我在,而且,在監獄裡面犯人之間經常發生爭鬥不是很正常嗎?到時你們一夥人上去,法不責衆,大家分攤一點不就過去了。再等上幾個月,我找個由頭幫你立下一次大功,你不是就可以脫身而出了。”盧一勇冷冷哼道。
“這個,我還是有些擔心,畢竟,那人可是雲嶺縣長,人家難道沒人了嗎?”阿八其實在討價還價,這廝作爲海州有名的霸頭,哪會怕這事的。
“不幹也行,呵呵,老子有的是手段玩死你,信不信?”盧一勇生氣了,bī了過去。
“要我幹也行,先得給我家裡人50萬,不然,你愛咋的就咋的。”阿八也硬氣了起來。
“成jiāo!”盧一勇忍疼答應了下來。
“可惜了,阿八被騙了。結果怎麼樣,盧一勇下了重手,阿八結果沒逃脫開上刑場的可悲下場。”葉凡嘆了口氣。
“其實,阿八不是正式的上了刑場,而是被盧一勇支使人搞了個越獄,被當場擊斃了,這事,肯定是盧一勇做的。
阿八一死,當時跟他一夥的hún子嚇得都不敢吭聲了。這次的事正好那其中一個叫xiǎo虎的hún子得了病快死了,我答應了他一件事他纔講了出來。
不然,還真查不出來。”王朝說道,看了葉凡一眼,“只是這事我是答應了下來,不過,要辦事還得葉書記想辦法給辦一下。一個即將死去的人,我不想欺騙他。”
“什麼事,估計有些難辦吧。”葉凡問道。
“xiǎo虎的真名叫楊xiǎo虎,他有個xiǎo妹妹叫楊彩霞。現正在粵州市一所三流大專讀書,楊xiǎo虎講了,提出的條件就是讓他妹子留在省城粵州市工作,而且,得進好單位。”王朝說道。
“三流大專,肯定是很差的學校了,想進省城的好單位,的確很難。不過,既然你答應了他的事,我幫你辦到。”葉凡點了點頭,皺了皺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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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馬漢和王朝一眼,哼道,“立即提審青狼,這事就我們三人知道就行了,既然盧安剛疑點重重,不宜於讓過多人知道。我是有些擔心,這公安局內部根本就沒秘密可言。”
“葉書記,我是有些擔心,既然調查組調查到易一凡三人了,那幕後之人會不會滅口。”馬漢說道。
“這事倒是個問題,馬上抓捕易一凡三人,就關在市公安局看守所裡。”葉凡哼道。
“這樣不是給了盧安剛一個信號?”王朝說道。
“bī他出手!”葉凡哼道。
王朝和馬漢領命而去。
“該收網了。”葉凡嘆了口氣,把這情況跟鐵佔雄jiāo流了一下,他也覺得要快才行,要是給幕後cào縱人滅了口就更麻煩了。
深夜,葉凡的房子裡成了臨時頭的審訊室。
“青狼,你還有什麼話說。”葉凡首先給青狼聽了錄音,看了一疊材料,發現這廝那雙眼突然變得紅了起來,拳頭捏得咔嚓直響。
終於,青狼忍不住了,喊道:“盧安剛,你這***,肯定是你乾的,肯定是你乾的,***雜碎,我青狼爲你出身入死,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青狼,盧安剛jiāo待了你什麼事?”葉凡哼道。
“他只是叫我打入陽田集團,暗中作一些手腳幹一些不利於陽田的事。”青狼說道。
“怪了,難道盧安剛跟陽田集團不對付?”葉凡緊bī着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青狼搖了搖頭,不像講假話。
“八八慘案是你做的?”葉凡突然施出了化音mí術炸然而出口。
“是……”青狼瞬間míhuò,不過,旋即清醒,看了葉凡一眼,淡淡說道:“想知道爲什麼嗎?想知道當時有多少人嗎?”
“當然想知道。”葉凡冷聲哼道。
“你給我殺了盧安剛,我青狼就講。”青狼惡狠狠喊叫道。
“如果八八慘案是盧安剛指使人乾的,難道他還能逃脫法律制裁嗎?”葉凡哼道。
“不要跟我**律,法律是有錢人有權人的法律,不是我們這些窮困的苦哈哈的法律。”青狼嘶啞的喊叫道,眼裡lù出的全是不屑。
“我答應你,只要這事真是盧安剛做的,不管涉及到什麼人,我一查到底,會給你一個jiāo待的。”葉凡口氣堅決,盯着青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