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樣的人?”棺無材指着自己,愣愣的不明所以。
“你你……”冰小白氣急敗壞的說,“始亂終棄!”
“你放屁!”棺無材大罵,“老子始亂了什麼,終棄了什麼,你純屬就是在這裡瞎胡鬧。。”
冰小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氣呼呼的走開了,深秋葉默默流下了淚水……
棺無材不經意間撩開了一邊的牀簾,雙眼隨意掃去,忽然臉色大變,神光無愛呢?
走的時候,明明看到它藏這裡,千叮嚀萬囑咐的等自己回來,竟然消失不見了!
“你們……”棺無材回頭看着兩女。
“怎麼了!”冰小白恨恨的說道,拉過來了深秋葉。
“確定,沒有發生什麼事?或者看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棺無材小心翼翼的問道,冰小白一臉的不屑,“這裡能有什麼,還有什麼東西比你這種始亂終棄的人更恐怖!”
完蛋了!
棺無材心頭不妙,忽然看到牀的帷幕簾子是關着的,頓生可疑,急忙是悄悄掀開一角,看到了裡面的場景。
沒錯,神光無愛在裡面睡覺,棺無材哭笑不得,定然是這樣了,一個骷髏,睡什麼覺,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鬆了一口氣,緩緩轉身,心中驟然一緊,說,“你們在這牀上睡過?”
冰小白聞言俏臉一紅,深秋葉抹掉了淚水,輕啐一聲,“你這個壞人,問這個幹什麼。”
“回答我!”
棺無材低聲道,想到結果不寒而慄,陡然一醒,如果她們真在這裡睡過,還能站到這裡說話?
果然,深秋葉說,“昨夜我和小白在另一個房間裡睡的,本來打算這牀留着給你的……”
棺無材點了點頭,還好,沒被發現,不然就完了。
完了?好像這並沒什麼吧,不就一枯骨之架,遮遮掩掩的很不像話,就算顯現出來又如何!
於是,他整理起了自己的包袱揹包,就算腹部有傷,也能行走負擔如常。原因無他,陰陽藍光在體內快速的治癒着。
兩女見他收拾東西更加是焦急不已,好巧不巧的同時說道,“不要走好不好!”
棺無材笑了,說,“不走,留下來幹什麼,你們就當我沒來過這裡。”
冰小白說,“你留下來,住在這裡不是挺好的麼,我和小葉都嫁給你,生兒育女,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我呸!”
棺無材聞言呸了一聲,說,“你們怎麼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千金之軀也說出這種話,讓別人知道了豈不貽笑大方。”
說完,他心中惡寒不已,這話說的,是挺有吸引力的。不過,不適合我棺無材,男人不該如此!
兩女羞紅了臉,不知如何是好。
終於,棺無材整理完畢,打開帷幕簾子,心中一樂,這神光無愛還有模有樣的蓋着被子。
“咚咚!”
棺無材敲了下它的腦骨,悄悄的說,“起來了,我們得走了!”
兩女看到他撅着屁股,不知道在牀上幹什麼,問,“小猜哥你在幹什麼,想睡就睡一覺吧——”
棺無材聞言退了出來,緊接着,在兩女的目光下,神光無愛咯吱咯吱的從牀上走了下來。
神光無愛一身遮掩,頭戴蒙布斗笠,兩女嚇了一跳。
“他是什麼人!”
棺無材聳了聳肩,“我一朋友。”
冰小白眼珠子一轉,罵道,“好你個棺小猜,我一直認你爲是個大英雄,沒想到在這裡藏了個女人行那苟且之事!”
女人?棺無材心中笑了,一打量神光無愛,打扮的確實是一名女人身姿,說過是很骨感妖嬈的那種。
“隨便你們怎麼說,無所謂了。我棺小猜,與你們告辭了!”
“慢着!”
深秋葉攔住了他,深情的說,“既要走,我亦挽留不得,我們何時能再相見?”
棺無材說,“有緣自會相見,無緣也是強求不得。”
深秋葉點了點頭,看着他,說,“在走之前,讓我抱抱你好嗎?”
他敞開了胸懷,深秋葉緩緩撲入,兩者相依,亦是旖旎溫馨。
最後,深秋葉吻了他一下,棺無材拉着深光無愛走出了房門,兩女在其中久久回不了神,好像一切如夢幻般。
就這樣走了,這個男人好絕情!
“我們跟上去!”冰小白機智的說道。
深秋葉猛的醒悟,急忙是走出門外,才發現早已不見了任何的蹤影。
“小猜哥武藝高強,不是我們能夠追求得到的——”
……
深處集散中心十里開外,一個小山坡上,棺無材看了這裡最後的一眼,終於朝樹林中的古道而去。
這條古道,少有痕跡,很少人走的。棺無材打聽到,這古道是可以通往外面的。
而且還是很近的,但是其兇險比來的時候要強幾倍不止。棺無材無所謂,爲了更快的走到外面,什麼危險都不怕了。
他是這樣計劃的,咒片已經找齊,但不宜快速的拼接路線,因爲咒片每拼接一塊,就有一個融合期。
如果融合期不過,拼接下一塊咒片路線會得不到完善。所以,想先去深處外面,找個好地方重新琢磨琢磨。
至於黑死人和畢小歌她們,暫時不會去相見,完全沒這個必要,再說,也不會認識自己。
至此,他又踏上新的旅程,接下來的更是兇險萬分。
途徑古道,靜悄悄的可怕,蟲鳴鳥叫雖有,但也不能增添任何的生氣。
大雨過後,路上溼露露的,一些樹上的雨珠落在身上躲閃不及。棺無材肚子餓的呱呱叫,很有必要停下來休息一番。
神光無愛是被他背在身上的,一開始是兩人一起走。可是後來,棺無材實在受不了那種咯吱咯吱聲,纔出此下策。
在一顆亂石邊,他把神光無愛放了下來,嘆聲不已,說不定,這是一個累贅啊!
但是,自己說過的不能不做到。眼看四周綠葉無盡,樹木參差不齊,像這種地方,野獸是最容易出沒的,搞不好可以獵殺一隻。
剛要動身,神光無愛起身攔住了他,搖頭砸吧着骨嘴,好像是要說些什麼。
“不要去?”
棺無材是這樣理解,說,“不行的,我總不能一直待在你身邊,這樣吧,我先給你吐一些口水。”
神光無好像狂喜,嘎嘎的點着頭,棺無材弄開了它身上一物,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呈現在眼前,在樹林中耀眼。
棺無材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
“呸!”
先是一聲,一口口水落在神光無愛的左肩骨上,馬上就起了血紅色,好像是生肉的徵兆。
不過,這只是剛開始而已,接着,呸呸聲不斷,響徹在這寧靜而詭異的樹林子裡!
終於,呸聲停止,棺無材有氣無力的坐在亂石上,臉色蒼白,吐水過多,承受不了。口水是良藥,這也是一種罪過啊!
“媽蛋的,便宜你了。”棺無材虛弱的罵了一聲,說,“不知道你以後該怎麼補償我,白骨生肉,從來就沒有過的事啊!”
粉紅火焰的跳動,證明了神光無愛無愛之情,棺無材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然後道,“呆這別動,我去找點吃的回來。”
神光無愛點點頭,似是看着他離去,直直站立着。
這裡很是茂盛,茂盛的不堪入目,基本除了古道之外無路可走,這本是原始森林,加之離集散中心已經有數十里開外。
這難不倒棺無材,棺中劍一通亂砍,路線隨之而出。他早已發現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有一個大鳥窩。
左砍右砍,終於來到大樹底下,很奇特的,這大樹並不是很高,彎彎曲曲的樹幹,樹枝葉遮天蔽日。
還有衆多的小小果實,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大多數是青色的。
棺無材往上一看,只見一個大枝椏處,有一個雜草乾枝搭成的大鳥窩。
二話不說,劍入鞘,抱幹而上,靈活至極,像一隻猴子,三下兩下就到了大鳥窩底下,觸手可摸。
本來是打算更上一步的,但是到了鳥窩下才發現它的真正龐大,完全把上去的路給擋住了。
無奈,一手抱着樹幹,一手撥弄着鳥窩底部,漸漸的扒拉出了一個小洞,手伸了進去。
有蛋!
心中一喜,摸到了一個圓滑的東西,初步斷定是這樣的,隱約看到一顆白色的蛋,佈滿了麻點點。
這鳥蛋足有碗口那麼大,按理來說現在的季節鳥是不能生蛋的。但是棺無材知道,有一種巨大的鳥叫冬鷹,只有在這個季節纔會孕育。
迫不及待的把蛋往下扒,單手左右一擺,洞口擴大了很多,眼看就要把蛋抓下來。
突然,手背一疼,好像是什麼東西咬了一口。隨即,反手一抓,抓到一條形之物,凌厲至極。
猛的往下一扯,單手一飛,扯下來了一根蛇,他腦袋一暈,差點就麻痹過去。
手背上被蛇咬,肉眼卻看不到傷口,剛纔是毒液進入心臟,不過扛了過來。畢竟現在是百毒不侵的身子了。
這蛇足有小玻璃杯那麼大,全身顏色青藍,好像是一條樹蛇,對常人來說是劇毒無比。
不過在棺無材手裡像捏小雞一般,剛好抓住的是七寸,樹蛇被提着。
心中暗道蛇肉吃了不知多少次,便是想把它扔掉,忽然,天空中傳來犀利的鷹鳴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