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點頭,彭雲楓恰到好處的小聰明他也清楚,就呵呵一笑:“我看還是讓他去當記者好了,在京城也行,駐天澤記者站也行,給他選擇的機會。”
原野重回記者行當,夏想有足夠的能力爲他安排一個有分量的報社。但重新當回記者的原野和以前的原野大不相同了,他表面上是記者,暗地裡卻是夏市長的一條外線了。
“還是領導考慮得長遠。”彭雲楓不失時機地小拍了一記馬屁,“我估計原野更願意來天澤。”
夏想呵呵一笑,表示贊同彭雲楓的看法。
不出彭雲楓所料,原野表示服從領導安排,但爲了能在領導身邊,願意成爲天澤的駐地記者。彭雲楓從原野的語氣中聽了出來,經過幾件事情的運作,原野已經完全被夏市長收服了。
原野只是事件之中的小插曲,儘管他在整個事情之中也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但他只能是幕後人物,上不了檯面。在接下來圍繞善後事宜的鬥爭中,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就在夏想和彭雲楓談話之時,劉一九已經下到了跑馬縣,接手了何澤林自殺事件的調查。他雷厲風行,當即提審了幾名關鍵人物,很快就摸到了一條線索,線索直指縣長張和興!
……就在劉一九在跑馬縣提審之時,省政府調查組已經回到了省裡,將調查情況向宋朝度進行了當面彙報。宋朝度大怒,當即提出召開書記辦公會討論跑馬縣問題,因爲跑馬縣已經驚動了京城和無數媒體,省裡必須做出姿態。
……就在省委開會研究跑馬縣的問題之時,邱緒峰迴到了京城,通了國涵清聯繫了陳潔雯,並且馬不停蹄趕到了天澤市,和陳潔雯私下裡見了一面——他沒有通知夏想。
……就在邱緒峰和陳潔雯會面之時,楊劍接到了梅昇平的電話,梅昇平劈頭蓋臉將楊劍臭罵一頓——以邱家的勢力,很容易就查到了是楊劍向督察局遞交的材料——要求楊劍在常委會上支持陳潔雯的立場,在跑馬縣的問題上,現階段和夏想保持距離。
……就在梅昇平對楊劍發泄不滿的時候,付先先開着一輛火紅的跑車,連夜趕到了天澤,約夏想見面,商談投資中藥廠的事宜。
……就在夏想和付先先會面的時候,邱仁禮也在齊省相繼打出了幾個電話,然後一人坐在椅子上發愣,手中拿着電話本,翻開的一頁上赫然寫着夏想的名字和電話,他的手指落在上面半天,終究還是沒有撥出上面的號碼。
天澤市,成了四方雲集的中心,也成了風暴的風眼。
夏想反倒忽然之間輕閒了一樣,下班後打了一個電話給衛辛,讓她自己吃飯,他不帶秘書不帶司機,一個人打車前往雲霄閣——和付先先約好的見面地點是雲霄閣,自從去了兩次之後,他也有點偏愛雲霄閣的氛圍了。
一路上司機一直從後視鏡中打量夏想,有幾次欲言又止,卻還是沒有開口,等到夏想下車準備付錢的時候,他終於大着膽子問了一句:“你……您是夏市長?”
夏想呵呵一笑:“我是夏想。”
司機一下激動起來,手足無措的樣子,想和夏想握手又不敢伸手,夏想見狀,就伸手和他握了握手:“師傅辛苦了。”
“夏市長,我,我,我太激動了。”司機雙手握住夏想的手,使勁左右搖晃,“能拉上夏市長,是我的福份,哪敢收您的錢?夏市長,我感謝您一輩子,我們全家人都記您一輩子的好。”
夏想有點莫名其妙,他還不至於在百姓中間有這樣的威望,就說:“師傅言重了,我還是要付車費的。”
司機卻一下跳回了車上,受驚一樣開車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直讓夏想暗暗搖頭,都哪裡跟哪裡?他都沒弄清狀況!
正要進門,一轉身司機又繞了回來,停在路邊又衝夏想說了一聲:“夏市長,我老婆下崗了,因爲您的招商引資拉來的項目,她又找到了工作,真的謝謝您。”
扔下一句話後,司機又飛快地跑了。
夏想愣了一會兒,想笑卻笑不出來。百姓的情感最樸實,也最實在,書記也好,市長也好,上電視上誇誇其談,大講這個建設那個建設,或者什麼一年一大步,三年大變樣,他們一句話都記不住,也不會放在心上,只有讓他們吃飽飯,穿暖衣,有錢賺,他們纔會記住你的好。
再聯想到跑馬縣無助的農民被卞有水之流欺詐了多少年,一畝地以千元的價格租下,轉手就賣幾十萬元,會有多少黑錢流入了個人的腰包?而邱緒峰還要想方設法掩蓋事實,不想讓違規土地事件曝光,和強盜行動無異!
再有陳潔雯現在還要維護卞有水,只想讓張和興一人扛下全部責任,他不免齒冷。政治人物難道在官場沉浮久了,都對百姓的疾苦一點也視而不見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利益大於天。
夏想邊走邊想,來到了付先先定好的包間,推門進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不由一愣,不是說她早就到了,人呢?眼睛一掃發現了衣架上的衣服,明白了什麼,還沒有來得及回頭,就被人從後面矇住了眼睛。
是一雙滑嫩、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捂住了他的眼睛,帶着一股令人迷醉的香氣,隨即又感覺後背一緊,被兩團彈性驚人並且柔軟宜人的事物緊緊頂住,同時耳邊傳來一個假着嗓子說話的聲音:“交出銀行卡、信用卡,還有你所有的現金,快點!不許回頭,小心我殺人滅口。”
夏想啞言失笑,哪裡來的笨女賊,還威脅別人,不知道她的某些部位已經出賣了她的豐滿的特徵。萬一她劫持的是一個色狼就會偷雞不成反而蝕把米了。
付先先身上的香氣清新迷人,也是怪了,按說如她小魔女一樣的性格,應該喜歡用熱烈的香水纔對,但偏偏她不愛化妝,香水也幾乎不用,只有一股幽香入鼻。
夏想一下轉過身來,雙手捉住付先先的雙手,威脅的聲音說道:“交出你的IP卡、IC卡、手機卡,還有密碼。”
付先先不幹了,一把掙脫夏想的雙手:“我先搶劫的,你先交出來。”
夏想就樂了:“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不要命,要人成不成?”付先先目光之中滿是挑逗之意。
“怎麼個要法?”
“我想怎麼擺佈你就怎麼擺佈你,答應不?”
夏想大汗:“不劫財,改劫色了?”
“對,先劫個色。來,脫衣服?”付先先擺出一副得意的模樣,還用食指勾了勾。
夏想就脫了上衣,房間裡有點熱,他的襯衣有點鬆了,就緊了緊衣服,就嚇得付先先一下跳到了一邊:“流氓,你還真脫?”
夏想無語了,感覺被付先先調戲了,就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付先先幾眼:“一段時間沒見,又發育了不少。”
付先先脫了外套,上下穿的都是緊身衣,曼妙玲瓏的身材一覽無餘,夏想火熱的目光一掃,她就感覺如同沒穿衣服一樣,驚叫一聲:“你別亂看。你是大色狼!”
忽然之間又想起了什麼,一下又鼓足了勇氣,昂首挺胸向前一步,離夏想近在咫尺:“看,讓你看個夠,我不比金銀茉莉差,是不是?我瞭解你,你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白抱了金銀茉莉一個晚上,都沒有動手動腳,真是一個挫人。”
女人確實是奇怪的動物,對她們動手動腳,她們說你是流氓,是色狼。不理她們,對她們禮讓三先,她們說你是笨蛋,說你放着美女不享用,是傻瓜。
夏想就怒了,一把將付先先抱在懷中,惡狠狠地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收拾了你?”
“隨便你。”付先先也自有一股兒邪性,斜着眼睛,咬着嘴脣,擺出一副任君品嚐的姿勢。
別說,付先先的紅脣嬌豔欲滴,又溫香暖玉入懷,陣陣香氣襲人,再加上現在又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所謂春情盪漾正是此時。
本來是賭氣,但抱在一起之後,忽然就又有了旖旎——所以說,男女之間打情罵俏是催化劑,千萬要防止假戲真做——付先先就雙頰飛紅,目不轉睛地盯着夏想的雙眼,她的眼中就漸漸流露出渴望。
夏想就俯身下去,在她的紅脣上輕輕一吻:“點好飯菜沒有?”
付先先不說話,忽然又勾住了夏想脖子,用力將她的嘴脣壓在了夏想的嘴上,大概狂吻了半分鐘之後才又一把推開他,又咯咯地笑了:“總算報仇了。”
夏想意識到了什麼,幸好包間中有衛生間,到裡面一照,嘴脣和臉上,全是口紅。
付先先還是小魔女,有狂野和胡鬧的一面。
不過經她一鬧,剛纔的曖昧氛圍也就消失了,隨後上菜、吃飯,開始談起了正事。
付家此次準備拿出10億投資中藥產業,不但要建造一座中藥廠,還要再建一座中藥材培育基地,由付先先全面負責投資事宜。
夏想很驚訝,還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