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一笑過後,沒再理會鄭毅,而是轉身和古玉說道:“何必和付先先一般見識?你也知道她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想到做到,沒頭沒腦的,可不象你一樣冰清如玉,和她生氣,是自己氣自己,是賠本生意。”
古玉本來性格就有點簡單,氣來得快也消得快,被夏想一逗,又笑了:“盡胡說,生氣也能是生意,還要算算是不是划算?那你說說,她睡你牀上,你是沾光了,還是她佔了便宜了?”
古玉吃醋了……夏想偷眼看了鄭毅一眼,見鄭毅臉色不太好看,心中就有了計較,就笑:“女人上男人的牀,誰吃虧誰沾光,想都不用想。”
古玉立刻又生氣了:“色狼,不理你了!付先先是什麼人,你也要?也不想想要不是她害你,你怎麼會在醫院裡?你氣死我了,從現在開始,我和你絕交。”然後衝鄭毅一瞪眼,“你怎麼還不走,別當電燈泡行不行?”
鄭毅微帶怨恨地看了夏想一眼,又對古玉報以一笑:“古玉,爺爺讓我們多相處相處,你也不要太任性了……”他又轉向夏想,笑問了一句,“夏區長的夫人沒在醫院照顧你?”
夏想知道鄭毅的意思是提醒古玉一個事實——他是已婚男人!夏想纔不以爲意,答道:“今天剛回燕市……怎麼,鄭先生是在追求古玉了?”
鄭毅點頭承認:“家父和古爺爺私交不錯,就有意撮合我們。我一見古玉也是心中愛慕,希望你替我勸勸她收收心。聽古爺爺說古玉比較聽你的話,將你當大哥一樣看待。古玉年紀也不小了,有時比較任性,以前多承你照顧的地方,我替她謝謝你。”
鄭毅倒是挺會大包大攬,幾句話一說,就以古玉男朋友自居了。
夏想倒沒有說什麼,古玉就毫不客氣地嗆了鄭毅一句:“你有什麼資格代表我?真滑稽,真可笑!”然後又用手一指門口,“你可以走了!”
鄭毅一臉愕然:“你……古玉,明明你是叫我陪你來的,你不能用人在先不用人在後!”他儘管喜歡古玉追求古玉,也是有身份之人,不能忍受被古玉呼來喝去。
古玉今天帶鄭毅同來,其實本意是想氣氣夏想。兩天來夏想左擁右抱,左有曹殊黧,右有連若菡,她根本就湊不到近前,只能躲在一邊生悶氣。正好有人介紹了鄭毅和她認識,她就誠心要讓夏想看看,她也有人疼有人愛有人追求,不成想一進門沒發現夏想,卻發現了睡在夏想牀上的付先先!
古玉差點沒有氣得掉了眼淚,就和付先先吵了幾句,卻又吵不過付先先,眼下又見鄭毅以她的男朋友自居,就更讓她心中有火,衝鄭毅哼道:“我就利用你了,怎麼了,不服氣?不服氣就到下馬區投資一座白色家電生產基地,就建在小時新型建材廠旁邊,就可以天天看到我了,或許等我什麼時候高興了,會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哼,別以爲你有一個有錢的老爸,你自己就有本事了。在我眼裡,富二代除了會花錢和泡妞,其他方面一無是處!”
鄭毅受了刺激,一咬牙:“我如果真能在下馬區投資一座白色家電生產基地,你會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不一定一定答應,但至少會考慮考慮。我喜歡有志氣有做爲的獨立的男人,有一個有錢的爹不是你的錯,把你爹的本事當成你的本事,就是無能的表現了。”古玉也不知道犯了什麼勁兒,和鄭毅打賭置氣。
“好,你說的,我記住了!”鄭毅一臉堅決,伸手和夏想握手,“夏區長,等你病好之後,我們在下馬區再相見。”
說完,大步流星推門而去。
夏想伸手一笑:“你也不送送鄭毅?”
“隨他去。”古玉依然氣呼呼地說道,“你不也是沒有送付先先?你和她都上牀了,她走你還不送,我憑什麼要送鄭毅?”
“應該說,是付先先上了我的牀,和我和她上牀是兩個概念,包含着兩種完全不同的行爲方式,所產生的後果也有天淵之別。”夏想笑眯眯地說道,“古玉,你的態度不太正常,是不是吃醋了?我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我沒吃醋,我吃醬油了。”古玉伸手從桌子上拎過剩下的半隻烤鴨,賭氣地扔到了垃圾箱裡,“不許吃她送的東西。”
付先先是蠻橫大膽,古玉是小女孩心性,夏想被她兩人折騰得乾脆無計可施了,只好說:“好了,好了,我還沒有吃中午飯,你覺得什麼好吃就幫我買一點回來,我可不想再吃醫院的飯菜了。”
古玉又狡黠地笑了,點頭說道:“我買什麼,你吃什麼?一言爲定?”
結果古玉買回來了兩份肯德基套餐,還是夏想最不愛吃的奧爾良烤鱘魚堡,夏想本想直接扔掉,奈何古玉非逼他吃完,他就只好忍着魚腥味吃完,才憤憤不平地說道:“在古代,爲官之人都不吃魚,就是富裕人家也只吃牛羊肉!”
古玉終於又恢復了爛漫的天性,高興地笑個不停:“就害你,就害你,讓你氣我。晚上我還給你買帶魚吃,吃死你。”
夏想大驚:“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我寧死不屈!”他生平最不愛吃帶魚,最受不到海魚的腥氣。有一次和古玉一起吃飯,他不碰所有的魚類一下,就讓古玉記在心裡。
“那你還敢不敢和付先先眉來眼去,勾答成奸?”古玉念念不忘付先先。
“不敢了。”夏想知道古玉心思簡單,就得靠哄。
果然古玉立刻眉開眼笑了:“這還差不多,暫時饒你一次好了,本姑娘心腸最軟了。”
古玉一直陪到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撥弄了半天飯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夏想就問她在想什麼,古玉紅了臉,瞪了夏想一眼:“女孩子的心事,不要隨便問。”
夏想就閉了嘴,故意不問。果然沒過多久,古玉忍不住了,吞吐了半天,才冒出來一句:“先聲明,你不許笑,也不許有不好的想法——男人和女人那個了之後,是不是關係就不一樣了?”
夏想一愣,古玉心事挺重,都在亂想什麼?他就不解地問:“男人和女人那個了之後,也不一定關係就和以前不一樣。那個不是關鍵,關鍵是兩個人之間的感覺。”
夏想的話是由衷之言,他和梅曉琳之間突破男女界限之後,也沒有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何不同,只是梅亭的出世才讓兩人之間有了維繫的紐帶。
“那你對我是什麼感覺?”古玉大着膽子問了一句,雙目如霧,緊盯着夏想的眼睛不放,“說實話,不許避重就輕。”
“那個……”夏想有點撓頭,“你可愛又伶俐,活潑又大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古玉樂不可支:“那你見了我會怎麼樣?”
“我一見你就發呆。”夏想都快被古玉追問得沒詞了,幸好古玉及時地閉了嘴,不再多說。只是眼睛眨了幾眨,看了夏想一會兒,臉悄悄地紅了。
晚上古玉非要留下來陪夏想,夏想不肯,雖然房間足夠大,有單獨的房間,但古玉畢竟是妙齡少女,就勸古玉離開。不料古玉非要留下不可,還說不答應她就將付先先在他牀上睡覺的事情到處宣揚,夏想就妥協了。
一妥協,就出事了。
半夜裡,夏想迷糊中醒來,上廁所。最近在醫院裡萬事不用操心,吃得好睡得香,男人的生理機制就旺盛,就站了半天沒有尿出來,憋得難受了一會兒,才放鬆了下來,總算放了水,長出了一口氣,就往外走。
剛一邁步,腳下一滑,就摔了個屁蹲。雖然摔得不是很疼,但又牽動了背後的傷勢,還是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低頭一看才發現地上水汪汪的一片,應該是古玉洗澡之後遺留下來的洗浴液洗髮水之類,比較滑,才讓他不小心摔倒。
夏想苦笑,沒來由想起了衛辛。衆多女子之中,最細心最體貼的還是衛辛,誰也不及她,就連最溫柔的曹殊黧,其細心周到也不及衛辛的一半,象腳下積水的小事,在衛辛眼中就是天大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夏想扶着門把手站了起來,就向外走,剛邁步腳下就又被絆了一下,然後就又向前撲倒,正好古玉聽到聲音,慌里慌張地跑了出來,剛來到衛生間門口,夏想向前撲來,無巧不巧,古玉就先被夏想一把抱住,然後就又徹底推倒。
和上次被嚴小時推一把時一樣,夏想壓在古玉身上,嘴對嘴,各部位對準各部位,可以說,兩人的姿勢不是無比曖昧,而是完全地一上一下的標準演練。
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夏想還好,至少還穿着內褲,古玉則是未着寸縷,散開的睡衣裡面,真空畢露,完完全全地暴露在夏想面前——不僅僅是暴露,還被夏想抱了個嚴嚴實實!
原來古玉喜歡裸睡,她聽到聲音之後,只來得及裹了一件睡衣就跑了出來,連釦子都沒有系。結果被夏想一撲,睡衣打開,就成了和夏想赤裸相對了。而睡衣墊在身下,反而成爲上好的陪襯。因爲古玉的睡衣是純白的絲質料子,飄逸而滑膩,手感極好,古玉躺在上面,通體潔白如玉,雙頰紅潤如花,雙眼如水如霧,赤身裸體躺在潔白的睡衣之上,美如夢幻。
夏想壓在古玉身上,古玉躺在地毯之上,兩人就在門口通向客廳的窄不過一米多的通道之中,在衛生間的門前,上演了一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巧合和巧遇,巧合的是,夏想摔倒,古玉被推倒。巧遇的是,古玉真空上陣,夏想也只穿了一件內褲,兩人四目相對,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和柔軟,都愣在了當場。
夏想不是柳下惠,再說就是柳下惠在此情此景之下,也控制不了身體的異動和生理上的反應,夏想就嘿嘿一笑,尷尬地說道:“都怪你,洗澡不衝乾淨水,吹風機用完之後亂扔,看,電線絆了我一下,就出了大事……”然後他就想從古玉身上起身,再不起來就丟人了,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蓬勃向上的力量正在奮發。
只是他的一隻手被古玉壓在身下,另一隻手正放在古玉胸上,一動,就好象故意揉捏一樣,古玉就呻吟了一聲,下意識地雙臂抱緊了夏想的後背。
古玉一用力,夏想後背吃疼,剛剛支起的身子又壓了下來,就和古玉又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兩人的嘴就嚴實地合在了一起。
同時,夏想已經徹底完全成了一次艱難的生理反應,雄姿英發,蓄勢待發。
古玉完全沉醉了,作爲了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第一次和一個男人赤裸相對,敏感部位又全被掌控,況且她正對付先先睡在夏想牀上大爲不滿,心裡還有爭寵之心,再加上此時此刻的意亂情迷,她哪裡還把持得住?就在夏想耳邊吐氣若蘭:“你敢不敢?”
不管是不是經歷過人事的女人,似乎天生都會一個動作,古玉的雙腿就不由自主地纏在了夏想身上。
夏想是男人,是正常的男人,雖然還殘留着一分理智,但見古玉大膽而挑逗,男人的尊嚴不能被女人蔑視,他就問道:“敢又怎麼樣?不敢又怎麼樣?”
“我告訴爺爺你強迫我!”古玉人如玉臉如花,脖頸之上都浮現一層桃花一樣的嫣紅,臉上細細的絨毛都豎立起來,瞳孔微微放大,呼吸急促,眼神更是迷離,連聲音都有些飄忽,“我猜你也不敢動我一下,你是一個膽小鬼,前怕狼後怕虎,一點男人氣概都沒有……唔!”
話未說完,嘴已經被堵上了。
男人最怕什麼?最怕被女人說不行,最怕被連女人都不是的女孩輕視!夏想心跳加快,不是意亂情迷,而是戰意高漲,然後就動作熟練地動了一動,然後就聽到古玉一聲驚叫,然後不多時古玉的驚叫就變成了小聲地求饒,然後夏想就咬住了古玉的耳朵,問她服不服,古玉就氣喘吁吁地說,服了一半……
天未亮,古玉就狼狽而逃,沒敢在早晨的陽光中對夏想說早安,更怕遇到早早過來的連若菡。古玉走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包好了她的潔白睡衣,上面落紅點點,標誌着人生之中的一次重大的轉變。
不過在古玉臨走之前,她咬着夏想的耳朵說了一句:“我現在知道女人和男人那個了之後,有什麼不同了?”
夏想當時躺在牀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洋洋地問道:“哪裡不同了?”
“男人一開拓,女人才通順。”古玉也不知道怎麼就悟出了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道理,她說完之後,又飛快地在夏想臉上印了一吻,“好了,留個記號,走了。”
夏想躺在牀上不想起來,他明是住院,其實傷勢基本上大好了,基本上是在休養,也是在等候局勢的一個關鍵變化點,不想卻又不一小心收了古玉。想起老古還擔心等他不在的時候,自己會監守自盜,沒想到,老古還健在,自己就吃了窩邊草,是不是有點太性急了?
也不對,自始至終好象就沒有動過要收古玉的心思,昨天晚上的事件,完全是一起沒有預謀的意外跌倒事件,至於跌倒之後的推倒,絕對是因爲地心引力而導致的滑入,和他的主動性和強行進入的意圖沒有半點關係,他和古玉都是地心引力的受害者。
話又說回來,古玉還確實給了夏想不少驚喜。不說古玉潔白如玉的身體,就是她一回生兩回熟的動作,還有無師自通的配合,就給了他許多新奇和情趣。雖然是一片剛剛開墾的處女地,但因爲她的天賦或者說靈動,就有了可以預見的豐收的前景。
幸虧古玉走得早,她走後不到半個小時,連若菡就趕到了。她一進門就到衛生間洗手,洗手出來之後,就一臉警惕地問夏想:“昨晚古玉陪夜了?”
“沒有。”夏想矢口否認,一臉肯定,“你是鼻子靈還是眼睛尖?”
“哼,做賊心虛!”連若菡只是聞到衛生間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才隨口一問,她不是心思縝密的女人,問過之後隨即又忘,說道,“有消息說,牛奇請了長期病假……”
“牛奇動了。”夏想眼睛一亮,從牀上翻身躍起,“好事,我的病也該好了,再住下去,身上就要發黴了。”
“去,我看你是樂不思蜀纔對,連我都覺得女護士漂亮得耀眼,你是男人,更是覺得美不勝收了,是不是?我還不知道你的鬼心思!”連若菡今天心情不錯,她回身關好門,隨手上了鎖,緊咬嘴脣,然後做了一個解衣的動作,“我想檢查一下你的傷勢,是不是真的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