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小丫頭穿了一個大背心,蓋住了臀部,露出了雪白修長的大腿,反而更襯托得臀部渾圓,大腿筆直。她穿的大背心後面印着寶馬的標誌,三個著名的英文字母“BMW”環繞在藍天白雲之上,穿在小丫頭曼妙的曲線玲瓏的身上,別有一番韻味。
“從哪裡弄了這樣一個背心穿?”夏想大感好奇。
“我也忘了,好象是上一次去寶馬4S店,他們非要送我一件禮物……嗯,對了,就是它了。我覺得當個睡衣挺好,就穿上了。”小丫頭對穿衣上面也不是很講究,看背心是純棉材料,覺得扔了挺可惜,雖然樣子一般,當個在家中穿的睡衣也是不錯。
“知道BMW三個字母是什麼意思嗎?”夏想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就逗她。
“誰不知道,還想考我?”小丫頭得意地說道,“BMW,全稱爲巴伐利亞機械製造廠股份公司,是德文:Bayerische Motoren Werke AG的簡稱,翻譯過就是寶……馬。”
她還故意拉長了聲調。
“錯,大錯特錯。”夏想伸手攔住小丫頭的腰肢,感覺到她日益滑膩的肌膚。有些女人結婚之後,皮膚會越來越好,身材也會更加曼妙,在多了一些豐腴之外,更多了性感和緊緻。而有些女人一旦結婚,就會皮膚鬆馳,並且不再緊繃和彈性十足,甚至還會發胖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所以說男人結婚也是一次賭博,運氣好的,會娶一個越來越有味道的女人。運氣不好的,剛娶時是苗條美女,一年後就會變成黃臉婆,苦不堪言,追悔莫及。更有甚者,在生了孩子之後,就無比邋遢,曾經吐氣若蘭的美好女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個不修邊幅滿嘴髒話的婆娘。
幸好,小丫頭屬於前者,被夏想開發之後,愈加流露出女人味和風情,與此同時,嬌羞和可愛的性子依然。
“哪裡錯了?你又想騙人還是想發壞?”小丫頭見夏想的雙手不老實,就想推開他的手,“別鬧,癢。”
“我覺得你後面印着BMW,前面應該印MSN,就完美了。”夏想嘿嘿一想,“你不會想到,微軟和寶馬會是死對頭。”
“MSN是什麼?”
“MSN是微軟即將推出的即時消息軟件,和QQ一樣的功能。”夏想纔想起此時MSN還沒有推出,要到2003年才面世,就忙解釋了一句。
幸好小丫頭沒再追問MSN,只是好奇:“爲什麼要印MSN?”
夏想的雙手就從後面摸到了前面,懸空停在小丫頭胸前半尺之上,伸開他的祿山之爪,色色地一笑:“BMW的意思是別摸我,MSN的意思就是摸死你……”話音剛落,他的巨爪就落了下去。
小丫頭驚呼一聲,一把推開夏想:“就知道你沒想好事,別摸我,摸了也白摸,我今天例假。”
夏想的手就停在半空,無奈地轉了一圈,就又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得,白想了半天,晚上和你分居。”
“咚、咚、咚……”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二人都是一愣。自從曹永國到了寶市之後,家中白天就很少來客人,晚上更是沒有,會是誰?
小丫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急忙跑進了臥室去換衣服,對夏想說道:“去開門,可能是爸爸以前的朋友。”
夏想打開門,見門口站着一個陌生的女子。
不得不說,這個女子確實很漂亮,上穿緊身短衣,胸前波濤洶涌,下穿黑色短裙,在昏黃的燈光的照射下,黑裙和白腿映襯,更顯出觸目驚心的白。上身的短衣有點過短,正好露出了一戴腰肉。
腰肉細緻白嫩,肉感驚人。
她手中提了一個不大的手提袋,站在門口,衝夏想盈盈一笑,說道:“夏處長您好,我叫周虹,以前承蒙曹伯伯和王阿姨照顧,今天前來,是特來表示一下謝意的。”
夏想並不認識周虹,一聽是岳父的朋友,又口稱伯伯和阿姨,以爲是熟人,就一錯身請她進來。
周虹從夏想身邊路過的時候,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就斜靠在了夏想身上。無巧不巧她胸前的兩處山巒正壓在夏想的胳膊之上,豐盈柔軟,彈性宜人,夏想立刻就得出了評價,8分。
不過也讓夏想立刻心生警惕,細看周虹,見她眉目含情,雙眼如霧,而且剛纔腳下一滑之時,看似無意,卻有故意的嫌疑。夏想是何許人也?不提他兩世爲人聰明過人,就是他此生經歷過的幾個女人,哪一個不是聰慧狡黠過人,只一個回合,他就對周虹起了疑心。
夏想可不是女人一勾引就站不穩的人,相反,女人有意接近,必有不良企圖。
正好曹殊黧換好衣服從裡屋出來,迎了過來:“周虹你好,請坐,我給你倒水。”
周虹忙客氣地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坐坐就走。曹書記現在不在燕市了,我來打擾多有不便,不過想到以前曹書記的照顧,心裡總覺得過意不去,就想不管怎麼樣,禮節也應該到了纔是。”說話間,她將手中的手提袋向前一放,“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個心意。我們自己就做的菸酒生意,就特意找了一些市面上不常見的菸酒送來……千萬別推辭,要不我就沒臉做人了。”
夏想看了一眼,見裡面的煙是白煙,上面沒有商標,酒也是沒有品牌,感覺挺怪,就說:“我爸不在,你想要感謝他,心意我們心領了,東西我們不能收。我不抽菸也不喝酒,留着也沒用。”
周虹卻堅決要留下:“夏處長這麼說就等於打我的臉了……煙是我自己卷的煙,別有味道。酒也是我親自勾兌的酒,市面上絕對喝不到。不敢說有多好,絕對是獨家。有道是有錢難買非賣品,我自制的菸酒只給熟人,從來不出售。”
夏想還想再說什麼,周虹卻站起身來,說道:“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我先走了。”
她動作挺快,站起身就走。曹殊黧急忙拎起手提袋要還給她,周虹卻一轉身就出了門。無奈之下,夏想拿起手提袋追下樓去,見周虹在前面走得挺快,腰肢扭動起來,左右搖擺,如風擺楊柳一樣,眼見就來到了小區門外。
夏想剛到門外,發現周虹卻站在樹下的黑暗之中,一臉淺笑看着他。夏想幾步向前,伸手向前一遞手提袋說道:“對不起,不能收你的東西。”
周虹伸手去擋,有意無意間,她的手就抓住了夏想的手,柔柔地說道:“一共幾十元的東西,夏處長至於追出來還我?你不要的話,直接扔垃圾筒好了。反正我一個女人在燕市,瞧得起我的都是對我另有所圖,打我身體的主意。瞧不起我的認爲我靠出賣自己纔有了今天,也想打我身體的主意。如果夏處長嫌棄我送的東西太少,也想打我的主意,那我就算看錯人了……”
夏想只好縮回手,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我收下好了。”
周虹又笑了,在黑暗中露了一排整潔的牙齒,說道:“謝謝夏處長擡舉。在我看來,肯收我東西的人才是好人,不肯收我東西的人,都是想刁難我,然後乘機提出非分的要求……”
夏想聽她總向某方面引,就心中一動,故意說道:“說實話,你確實挺漂亮,很容易讓人有非分之想。”
周虹頓時一臉嬌羞,低下了頭:“夏處長可不要跟我開玩笑,我哪裡還漂亮?都是半老徐娘了。我今年都30歲了。”
別說,周虹的嬌羞還真是別有風味,既有成熟女人的風韻,又有女孩式的羞澀,如果不是夏想對女人多有研究,又能看出她的表演痕跡,說不定還真能被她迷惑。他甚至猜測周虹說不定是表演學院的人。
“女人30一枝花,正當年,正是花枝招展的年紀,哪裡老?不要亂說。”夏想就誠心逗她一逗。
周虹的笑容之中有一絲得意一閃而過,卻被夏想敏銳地收在眼底。
她笑了一笑,戲謔地說道:“夏處長家中已經有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嬌妻,可不要貪心不足……男人可以偶而花心,但不可時時花心。”
夏想呵呵一笑:“看來你很瞭解男人。”
“就是,我對男人的瞭解很深,如果全講出來,嚇你一跳。如果你想聽的話,有時間就打我電話好了。”說着,她也不管夏想是不是同意,伸手拉過夏想的手,就在他的手心寫上了電話號碼。
周虹的小手柔軟而冰涼,滑膩之中,有一絲別樣的涼意浸來,讓夏想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心想一般而言氣血不通才會手腳冰涼,現在是夏天,離她這麼近,也感覺不到她身上的熱氣,也是怪事,可見她是一個渾身清涼之人,和衛辛有些相似。
不過周虹漂亮是漂亮,但她的舉止之中總有一股風塵的味道,不爲夏想所喜。
寫完後,周虹嫣然一笑,衝夏想揮揮手,轉身走了。走到幾米之外又停下,回頭又是一笑:“我等你電話,夏處長,和你說話,讓人感覺很舒服。”
夏想拎着手提袋回到家中,也沒擦手上的電話號碼。一進門,就被小丫頭抓個正着。她一把抓住夏想手,氣憤地說道:“你太過分了,就下樓的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連電話就留了?周虹長得是挺漂亮,你還真有品味,見一個愛一個!”
夏想也知道小丫頭是故意氣他,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頭說道:“難道說,我的帥氣和魅力也是一種錯誤?”
“呵呵,別臭美了。”小丫頭忍不住大笑起來,拿了一個溼毛巾就要替夏想擦掉手中的數字,“快擦了,怪髒的。周虹我也不認識,不過以前爸爸幫助過的人不少,總有人前來打着各種名義來送禮。但如果周虹以前來過,她長得這麼漂亮,我一定能記住。”
夏想卻急忙將手縮了回去:“不能擦,得讓我記下號碼。”
小丫頭怒了:“夏想,你太囂張了,是不是心裡真有想法?”
夏想不急不怒:“就算真有想法,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一邊找了紙和筆抄下號碼,一邊騰出一隻手抱住小丫頭,“你說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吃莫名的乾醋?我是那麼容易被女人迷惑的男人?再說周虹再漂亮,也比你差了不少,我還不至於那麼沒出息。”
小丫頭其實也是故意逗夏想一逗,不過還是說:“你們男人都一樣,都是貪心不足,娶家裡一個,外面再養一個,心裡還牽掛一個,叫什麼紅玫瑰白玫瑰,據說還有紫玫瑰,也不嫌玫瑰的刺兒扎手……”
夏想不由吃了一驚,不行,小丫頭現在越懂越多,得及時讓她多思多想的心思簡單起來,忙說:“我的理想是,贈人玫瑰,人有餘香。所以我手中只有一朵玫瑰,其他玫瑰,就任由別人採去好了。”
情急之下,夏想的表白顯然遺漏了連若菡,小丫頭聽了,衝他做了一個鬼臉,調侃他說道:“說得比唱得還好聽,我還不知道你?不過看你用心哄我的份兒上,證明你心裡確實還在意我,就暫且饒你一次。不過我可有言在先,一個男人有兩朵玫瑰就足夠了,再多了,小心刺兒會扎傷你的手傷了我的心!”
夏想汗顏,小丫頭時不時敲打他幾句,雖不明說,但也是心裡有數,就是給他一個臺階,讓他不至於太沒有面子。夏想就不免有些感動,洗乾淨了手,又抱着小丫頭親了一口,才說:“得妻如你,夫復何求!”
“好酸!”小丫頭還是又被夏想打動了,臉上閃爍着異樣的光彩,她回過神兒來,問道,“周虹到底有什麼企圖?”
夏想一擺手:“不用管她,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女人想要在男人身上沾光,不管是從哪一方面算起,難度係數都挺高……”話未說完,胳膊上已經被人擰了一下,他不由驚叫一聲,“真捨得下狠手,真疼。”
小丫頭瞪大了眼睛:“我替別人教訓你,你服不服?”
夏想立刻沒話說了,小丫頭擡出連若菡,立刻就將他壓得死死的。倒也不是他有多怕連若菡,而是兩個女人都對他溫柔似水,毫無怨言地接受對方的存在,是讓他最心軟的地方。
夏想就正經起來,分析周虹的意圖:“她肯定是另有所圖,不管是想引誘我,還是想賄賂我,她都不會達到目的……”說話間,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拿過周虹留下的手提袋翻看幾下,沒發現什麼異常,奇怪地說道,“都是不值什麼錢的煙和酒,估計連200元都沒有,要是也算受賄,就是玩笑了。”
小丫頭卻警惕地說道:“可不要小看沒有品牌的菸酒,說不定裡面大有文章。”
一瞬間,夏想想起了鄭冠羣的電話,也頓時警醒起來,將手提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蹊蹺之處。
到底還是小丫頭聰明,她將整包的煙撕開,拿出一盒煙出來,又打開,從裡面抽出一根香菸。她的手指翻動幾下,外表看不出異樣的香菸就被慢慢地打開,伸展成一張長方形的紙——可不是普通的紙,而是一張百元紙幣!
夏想驚訝地盯大了眼睛!
送禮送得如此巧妙如此有心機,也是聞所未聞之事,他一把抱過小丫頭:“有一個聰明的老婆,果然是福氣。”
小丫頭“哼”了一聲,沒理會夏想的馬屁,又拿出酒仔細看了看,然後將酒瓶交給夏想,氣勢地說道:“粗笨活兒就由你來幹了,打開瓶蓋!”
夏想就急忙打開瓶蓋,向裡面看了看,又聞了聞,沒發現什麼異常,確實是酒。小丫頭卻從他手中拿過瓶蓋,翻了過來,伸手向裡面一拿,就從裡面拿出一個金黃黃的硬幣大小的東西出來,放到夏想的手心。
“瞧瞧,是不是金幣?”
“還真是金幣!”夏想驚奇地說道,將金幣翻了過來看了幾遍,讚道,“想不到,沒想到,還真有這麼聰明的送禮人。這哪裡是送禮,根本就是讓人猜謎。我倒想審審你,你怎麼知道里面有機關?”
小丫頭得意了一仰小臉:“哼,我是誰,我是你聰明絕頂、見多識廣的老婆。爸爸雖然不是貪官,但每年也收不少禮,沒辦法,禮尚往來,不收就是不近人情了。送禮的人都知道爸爸不收錢,都想方設法變着花樣送錢。有在魚肚子裡塞錢的,有送錢包時,在錢包中放銀行卡的,等等,無所不用其極。不過用錢捲成香菸,在瓶蓋中塞金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
夏想此時再想到鄭冠羣的提醒,不由打了個寒戰,厲害,果然厲害,一不小心還真差點着了道。要不是娶了一個從小在官員家庭中長大的老婆,見多了形形色色的送禮人,就算他得到了鄭冠羣有人要整治他的提醒,今天恐怕也不會想到菸酒之中的埋伏,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就算不會因此而丟官,但肯定會影響惡劣,甚至有可能影響到在領導小組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