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若菡已經安排好了遠景集團的管理問題,暫時由高老代管,她到美國後也可以遙控指揮,而且基本上遠景集團的發展目標已經定下,按步就班就可以了。在拿下鋼廠和藥廠的地皮之後,至少兩三年之內,精力會主要放在開發這兩處小區上。
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唯一的擔憂就是到時能不能如期拿下地皮。
不過相信以高老的能力,還有高晉周的照應,再加上陳風雖然不再擔任市長,也是書記,又是他當初簽定的協議,就算費一些周折,也應該可以拿下地皮。
除非出現不可預料的情況。
二人轉了一天,該買的東西都買了,該說的話也都說了,連若菡也轉得累了,就將東西一股腦兒全部交給夏想,笑盈盈地說道:“晚上去哪裡吃飯?還有,你有沒有帶身份證?”
“要身份證幹什麼?”夏想沒反應過來。
“當然是要開房間用了,傻瓜。”不得不說,連若菡嬌媚起來,也是別有風情,直白的挑逗也是頗有誘惑力,讓夏想不免心跳加快。
“那個,那個,不如用你的身份證。我是本市的,用了不好。”夏想就故意發壞。
“本市的纔有意思,讓服務員一眼就知道你是壞人,帶女朋友來開房間,肯定是偷情。”
“要不我們開兩間,前半夜我的房間,後半夜你的房間,怎麼樣?”
“不行,折騰來折騰去,你不嫌累?我還想好好睡覺呢。”連若菡嬌態畢露。
夏想嘿嘿直笑,沒有說話,心想美女在懷,又是初夜,能睡着纔怪。
最後當然還是夏想妥協,出示了身份證,登記了房間。不過連若菡卻學聰明瞭,沒有和他一起出現在總檯,而是等夏想上樓到了房間之後,給她發了一個短消息,她才悄悄地摸了上來。
用連若菡的話來說,要防止一切被人抓住把柄的可能,不過夏想見她偷偷摸摸的搞怪模樣,總懷疑她是爲了體驗一下偷情的刺激。
讓二人驚訝的是,還是連若菡發現了驚人的巧合,夏想所開的房間,正是上一次的房間。就象轉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點,一切都是如此的讓人又驚又喜。
彷彿是知道了今天必定要發生什麼,連若菡反而沒有了大膽和挑逗,一個人坐在牀上不動,還裝模作樣地看電視。夏想剛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手一放到她的肩膀上,她就驚叫一聲,一下跑得遠遠的,瞪着驚恐的眼睛看着夏想,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怎麼,又退縮了?沒關係,我不會勉強你。要不你先洗個澡,累了的話就先睡下,好不好?我會在一旁守護你。”夏想還算溫柔,沒有急不可耐地撲上去。
連若菡聽了,反而又膽大起來:“你的意思是,不想要了我?不想答應我的兩個條件?”
夏想苦笑,連若菡爭強好勝的心理不變,她的兩個條件是,她要搶在曹殊黧面前和他突破最後一層關係,她要還搶在曹殊黧面前爲他生一個孩子,只要他答應她這兩個要求,她以後不求名份,一輩子死心塌地跟着他。
“我說話算數,說是一輩子跟着你,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就是死,也只有你一個男人!”連若菡的話猶在耳邊。
“我答應你的全部條件,若菡,對於你,我別無所求,唯有用一生盡心保護你。”夏想身爲男人,有一個女人如此爲自己犧牲,他還能如何,還能要求她什麼?也真的只有用心二字。
連若菡終於情動,大着膽子邀請夏想:“敢不敢和我一起洗澡?”
作爲男人,誰都敢和美女一起洗澡,只要有機會的話。夏想當仁不讓,三兩下就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搶先一步到衛生間,幫連若菡放水。
連若菡羞紅了臉,愣在原地半天沒動,忽然眼中滴出兩滴淚水,一咬牙,一件件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只脫得一絲不掛,光着腳,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夏想一瞬間屏住了呼吸。
雖然說以前他也算見過連若菡的裸體,但從來還沒有見到未着寸縷的嬌軀。連若菡果然肌膚勝雪,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胸前一雙高聳的山峰,傲然挺拔,尤其是腰間到臀部的曲線,無比曼妙,引人入勝。芳草萋萋之地,令人浮想聯翩,猶如一片桃花源。
夏想的眼睛就在連若菡的身體上生根發芽,再也移動不了半分。
連若菡畢竟是處女之身,被夏想雙眼放光的目光死死盯着,頓時霞飛雙頰,嬌豔無比,雙手捂臉,一下跳進了浴缸裡面,顫抖的聲音說道:“不許看。”
夏想就嘿嘿一笑:“又不是沒看過,現在又裝害羞,真小氣。一會兒不但要看個夠,還要親個夠。”
連若菡脖子都紅了:“不許說!”
“那好,我說個笑話給你聽——話說一個男人不小心進了女浴池,正在洗澡的女人們大呼小叫,都紛紛一手捂上面一手捂下面,只有一個女人最聰明,你知道她捂住了什麼地方?”
連若菡被激起了好奇心:“不知道!不過沒看過出來,你原來這麼流氓。”
“咱們倆個都光着身子,這叫光光對光光,沒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再說男人女人在一起做好事的時候,怎麼能叫流氓?”夏想胡扯了幾句,纔回答了剛纔的問題,“她捂的是臉。”
“爲什麼要捂臉?”顯然在某些方面,連若菡的思維還停留在初級階段,有待於夏想的進一步開發。
“你想呀,女人的身體結構都是一樣的,捂不捂也沒有什麼區別,反正看了也記不住特徵,唯有臉才能讓人記住一個人。所以捂住臉,身體任你看,反正你不知道我是誰……要不,你也捂住臉試試?”夏想感覺自己就和一個拿着蘿蔔欺騙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樣。
“你討厭。大壞蛋,臭流氓,小色狼……”話未說完,她的嘴就被夏想的嘴給堵個正着,只傳出“唔唔”的聲音……
然後就是水聲、喘息聲和靡靡之音。
當夏想把連若菡抱到牀上的時候,她嬌軀橫臥,嬌弱無力,躺在牀上,玉體橫陳,雙腿修長而完美,交叉疊放,雙手還真如夏想所說一樣,捂着臉不肯鬆開。
夏想就拉她的手:“快鬆開手,看着我。”
“不看,太醜了。”
“我是讓你看看我們身體的膚色對比,和你在一起,倒顯得我更黑了。”夏想俯身壓在連若菡身上,輕輕用雙腿分開她的雙腿,找到了溼潤溫暖的所在,緩緩地撐開壓力,要進去一探究竟。
連若菡輕呼一聲,雙手一下緊緊抱住夏想的後背,指甲用力扎進他的肉裡,咬牙說道:“你弄疼我,我就弄疼你……”
夏想感覺到前進的路途中,有一點點輕微的阻隔,就俯在連若菡耳邊輕聲說道:“別咬我,好不好?”
“我爲什麼要咬你?”連若菡話未說完,就感到一股痛楚傳來,不由自主“啊”了一聲,“好疼,你個大壞蛋,我,我就咬你!”
一口就咬在夏想的肩膀上。
……
雨歇雲收之後,也不知花落知多少。正巧,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居然下雨了。
連若菡撫摸着夏想的肩膀,上面有一道深深的牙印,看樣子,幾天之內都不會下去,她就心疼地問:“疼不疼?我也沒想到,怎麼會這麼用力咬你。說是恨你吧,又不捨得。說是愛你吧,又恨得不行。”
“愛恨交加是好事,所謂愛之深恨之切。真正的兩個人要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反而不象是夫妻,象是演戲。”夏想的大手放肆地連若菡的身上游走,貪婪地感受她每一寸肌膚的滑膩,真是手感一流。
連若菡動了動身子,微微皺了皺眉頭:“爲什麼我感覺不到好?既然男人女人都愛做這個運動,應該感覺挺好纔好。”
“這個,這個據說許多女人要到第三次纔有美妙的感受,就象莊稼一樣,要第三年才能達到最高產。”
“那你還有沒有本事再來兩次?”連若菡也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氣夏想。
夏想才25歲的年紀,正是男人一生之中最如狼似虎的階段,怎麼能受得她輕蔑的挑釁,頓時又戰意高漲,翻身上馬:“來來來,再大戰三百回合。”
“啊,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了?啊……你怎麼這麼厲害,我怕了你了,行不行?”
夏想直接用肢體語言回答了連若菡。
最後的結果是,夏想的左右肩膀都各被咬了一個深深的牙印,到天亮的時候,他的兩隻手上又各多了一個牙印,可謂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連若菡卻是走一步一皺眉,恨恨地說道:“等我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你真狠心!”
夏想不好意思地撓頭傻笑,不解釋不反駁。
夏想一回到縣委大院,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首先是以前和他相熟的人,見了面只是匆忙地點一下頭,也不說話,就匆匆離去,其次等他一走,就有人指着他的背影議論紛紛,很明顯,是出了什麼大事,而且還是針對他的。
夏想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不過見到衆人神神秘秘的樣子,還是不免好笑,暗暗搖頭,官場之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在你風光時前來溜鬚拍馬之人,最多的也是在你失意時落井下石之人。
他剛來到辦公室,就見方格一臉緊張地進來,一見面就說:“夏哥,你得罪什麼人了,市紀委來人了,讓你過去配合調查,態度橫得不行,長着一張馬臉,媽的,什麼東西,我差點跟他們翻臉!”
別說,關鍵時候方格還挺靠得住,夏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裡面水太深,你還年輕,就別向裡面跳了,我扛得住。”
“雖然說你破滅了我心中對愛情的美好向往,但你好歹是我夏哥,我又不是重色輕友的人,一定會挺你。”方格一臉痛惜地說道,又語氣一變,“要不要我找我老爸打個招呼?”
“不用,先不要麻煩方部長了,事情還沒有定性,再說我也沒有什麼好查的,還能怕了他們的手段?”夏想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也有一絲擔憂。
高成鬆對吳家還真夠可以的,下手真快。不過想出了由市紀委出面的辦法,還真不太高明,估計在高成鬆或者他的黨羽眼中,是個官員都會有經濟問題,一查一個準。他雖然不敢說在經濟問題方面一塵不染,但絕對還沒有貪污收賄的行爲。
夏想就跟方格到李丁山的辦公室,因爲市紀委的人來了以後,被李丁山擋了下來,非要當面說個清楚。市紀委的人也不好不尊重李丁山的意見,畢竟他是縣委書記,要從安縣帶人,不經過書記同意也說不過去。
還沒有到李丁山的辦公室,在樓道里就遇到了梅曉琳。
梅曉琳目光堅定,只說了一句話:“我相信你!別怕他們,他們敢亂來,我就敢把事情鬧大,捅到京城去。”
方格酸溜溜地說:“梅書記好大的氣魄,不過您說這話,好象顯得我方格不夠朋友一樣。等我罩不住夏縣長了,再請您出面不遲。”
梅曉琳第一次沒有反駁方格兩句,而是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在李丁山的辦公室,兩名紀委人員坐在沙發上,一臉不耐煩地催促:“李書記,夏縣長怎麼還沒有來?”
“我來了,讓二位久等了。”夏想敲門進來,一臉淡笑,先衝李丁山點點頭,“李書記。”
然後來到二人面前,站定,主動伸出手去:“我是夏想,請問二位找我有何貴幹?”
二人一個叫嶽方,一個叫包月明,兩個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有點象黑白無常。不過二人的表情倒是完全一樣,冷冰冰,十分傲慢,看夏想的眼神,好象是看在一個死人一樣。
嶽方聽說過夏想是個年輕的副縣長,猛一見夏想這麼年輕,還是吃了一驚,心想年輕紀紀就爬到了副處級,有水平,可惜的是,上面有人整他,要不得有多好的前途?又聽夏想問得幼稚,有何貴幹?紀委的人找人談話,可不是組織部的人是貴幹來了,而是調查取證來了,他就憐憫地說道:“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夏縣長覈實一下。如果有必要,還請夏縣長跟我們到市裡走一趟。”
“去市裡就沒有必要了吧?”夏想知道他們沒有確鑿的證據,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否則說話也不會這麼客氣,再說自己也沒有什麼把柄可以被人抓住,就知道必須掌握主動權,“有問題儘管問,我的工作也很忙,還有會要開。”
“開會?你已經暫時停職了,邱縣長已經向我們說明了情況,讓你先將工作放一放,先配合我們調查再說。”嶽方輕蔑地笑了出來,夏想果然年輕,還不清楚紀委的人一旦出面,肯定是問題嚴重,心中對他的輕視又多了幾分,“你的工作不重要,配合我們的工作才重要。夏縣長,請吧。”
“有事情在這裡說就可以了……”李丁山站了起來,語氣不善地說道,“不管如何,我身爲書記,在不干涉紀委同志辦案的情況,有權知道夏想同志出了什麼問題。”
縣委書記是邁向仕途大道的一個關鍵位置,嶽方和包月明見李丁山十分偏向夏想,他又是年輕的縣委書記,下一步升到副廳肯定不過是時間問題,也不好太得罪了他,只好勉強地點點頭:“好,我們先簡單地問夏想同志幾個問題,李書記可以旁聽。”
夏想就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
包月明從包中拿出一個小本本,打開,然後問了起來:“夏想同志,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和佳家超市的馮旭光來往密切,而且你個人還擁有佳家超市的股份,你身爲共產黨員和國家幹部,是以什麼身份參預到了企業經營中?難道你不知道國家政策不允許國家幹部參預經商嗎?”
夏想腦中飛快轉了幾個彎,嶽方和包月明是市紀委的人,他們突然殺到安縣來查自己,自己事先沒有聽到一點風聲,可謂效率奇高,比起自己和梅曉琳寄厲潮生的材料給縣市兩級紀檢部門,一直沒有音訊的情形,還是可見權力的巨大光環,有時還是籠罩在法律之上。
不過既然方方面面都沒有動靜,曹伯伯沒有提醒自己,陳風也一無所知,甚至連身爲紀委書記的秦拓夫也是沒有一點反應,可見二人不是秦拓夫的人,也由此可以推測,他們走的不是正常程序,而是直接由上面點頭,根據一些並不能形成的證據的東西過來唬一唬自己,試圖讓自己自亂陣腳。
自己和馮旭光的股份問題,就高建遠知道,看來,和早先預料的一樣,自己和高建遠之間不對等的所謂的朋友關係,只要觸動了雙方的利益,高建遠就會毫不猶豫地和自己撇清,甚至落井下石。
幸好自己對高建遠早有認識,也對高家早有防範,否則還說不定被高建遠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