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遙兒夠耍賴,又轟大油門,又狂按喇叭,惹得路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夏想倒不是怕楊遙兒,而是不想和她接觸,因爲以他對女人的瞭解,楊遙兒臉綻桃花,眉目輕眺,舉止輕浮,絕非良家。
和她在一起,自貶身份。
不過見楊遙兒有夠無恥,而且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夏想就心思一動,一轉身來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就坐了進來:“好,有話說話,不用胡鬧。”
楊遙兒見計謀得逞,壞壞地一吐舌頭:“我就喜歡雷厲風行的大叔。”
話一說完,就一腳油門到底,汽車風馳電掣一樣,直衝向前。
楊遙兒將車開得飛快,不多時就出了市區,來到郊外。此時天色已黑,初夏的風吹拂臉龐,微有清爽之意,再加上夜色闌珊,竟然頗有美感。
不過,楊遙兒的手卻沒有美感,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的手一下落在了夏想的大腿之上,輕輕一捏又迅速收回,還忙不迭道歉:“對不起夏書記,我剛纔想換檔來着,沒想到,摸錯了地方。”
夏想不接她的話:“瘋夠了沒有?瘋夠了就說正事。”
“大叔,別這麼兇好不好?”楊遙兒的車速慢慢慢了下來,一拐彎,駛入了一條鄉間小道,又前進了幾百米,眼前突然開朗,是一片桃園,“到了,到地方了。”
桃園裡面已經桃花落盡,在燈光的映射之下,鬱鬱蔥蔥倒也好看。看樣子,是一處私人莊園,莊園的名字也起得曖昧:良辰美景。
此時是良辰,眼前也是美景,可惜的是,卻沒有心情。
但既來之則安之,夏想隨楊遙兒下車,步入了莊園。莊園之內雖然燈光明亮,但似乎並沒有多少人,格外寧靜。置身花草之間,又是初夏的清涼氣候,夏想也就邁着輕鬆的步伐,身心悠閒,姑且看看楊遙兒到底能耍什麼花樣。
難道是要就梅曉琳的任命,有人要和他私下見面,好討價還價?
來到一處仿茅屋的建築之前,院中有石桌石椅子,還有樹蔭,就讓夏想有了一種“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的心境,不得不說,楊遙兒帶他前來的地方,還真是不錯,離鬧市不遠,卻又有鬧中取靜的悠閒。
能在一連串的緊鑼密鼓的事件之後,在此處得到一處休憩之地,也是不錯,當然,如果眼前的楊遙兒換成嚴小時或付先先就更好了。
女人選擇的對與否,還是很能影響男人的心境的。
楊遙兒請夏想落座,悄然一笑:“請夏書記稍坐,我去準備茶水。”
夏想想喊住她,和楊遙兒在如此寂靜的曖昧之地相對喝茶,他還沒有這份心情,還沒開口,楊遙兒一轉身就跑掉了,牛仔褲之下緊崩的渾圓的屁股在眼前跳躍而閃爍,似乎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夏想無語,索性就坐在了石椅上,只等了片刻,楊遙兒就又重新現身了。
纔多大工夫,楊遙兒竟然換了一身衣服,剛纔是上身T恤下身牛仔的簡單打扮,現在竟然穿了寬大的睡衣,寬大也就算了,一看上面空空蕩蕩,顯然裡面是真空。而下面卻是一個短裙,僅僅蓋住大腿,走動之時,裙襬飄動,白光閃動,漸欲迷人眼。
夏想才知道楊遙兒的用意,原來是想色誘他。
說是睡衣又不象睡衣,倒象是制服誘惑。
楊遙兒俯身爲夏想倒茶,胸口低垂,裡面的風光就一覽無餘。雖說夏想很被動地一眼看了個清楚,雙峰傲立,似乎本錢很足,其實以他的眼光來看,實在是稀鬆平常。
楊遙兒卻不自知,還以爲她的魅力超人,已經將夏想迷得五迷三道了,就更加扭捏作態,賣弄風姿了。
女人以爲男人一見到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女就會腿軟,其實不然,男人也分三六九等,有些男人來者不拒,但有些男人精挑細選,夏想就屬於後者,而且還是經歷過無數極品女人的後者。
因此,楊遙兒的惺惺作態在他面前不但沒有起到半點效果,反而令他反胃。
“楊遙兒,這個地方真不錯,喝喝茶,欣賞一下夜空的美景,也是一次放鬆。我要謝謝你帶我來這樣一個好地方,現在說說你的正事。”夏想神情淡然,語氣坦然。
楊遙兒感覺到了夏想的無動於衷,心中反而更激起了她的征服慾望。她裙下征服男人無數,其中也不乏副省級高官,在她看來,有些男人一開始是假裝正經,一會兒就露出猴急模樣了。
夏想……別看他一本正經地端坐,其實說不定早就想撲上來將她壓在身下了。
哪裡有見便宜不上的男人?男人都是一個德性。
楊遙兒就借倒茶的機會,假裝手一抖,茶水就灑了一手,她“哎喲”一聲,手中的茶杯就揚手跌落,正好落在腿上,又將短裙打溼了。
她一聲呻吟,借勢就坐在了夏想的腿上,又忙不迭用裙子扇風降溫,還不停地說:“燙死我了,夏書記,快幫我吹吹……”
嬌嗔之聲,顫抖而誘人。
裙子扇風,大腿白嫩,花香襲人,又是郊外僻靜之所,絕對是上佳的偷情幽會之處,眼下正是好事成雙之時,奈何妾心如水,但郎心似鐵,夏想輕輕一推楊遙兒,似乎不爲所動。
“茶水不燙,我剛纔喝了一口,溫水而已。”力氣雖然不大,但足以將楊遙兒推開,“楊遙兒,不如我們開誠佈公地將話說明白,你想怎樣,你想要我怎樣……”
夏想推開楊遙兒的動作雖然生硬,但後一句話卻說得似乎又有了緩和的餘地。
楊遙兒眼睛閃了幾閃,心中升騰起更強烈的要讓夏想拜倒在她的裙下的慾望,臭男人,裝什麼柳下惠,看不到我貌美如花、膚白如玉?還無動於衷,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純潔的女人都是相似的,淫蕩的女人,則各有各的不同。
楊遙兒杏眼一轉,如水如霧:“夏書記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想要怎樣,你是一個男人,難道還不明白一個女人的心思?我想你怎樣,你是一個男人,難道還不知道怎樣來滿足一個女人的空虛和渴望?”
夏想見楊遙兒兩條大腿在半是昏暗半是曖昧的燈光之下,白生生地直耀人眼,說實話,穿了制服的她,還真有幾分魅惑之姿。
夏想本來一直坐得十分端正,忽然就嘴角一俏,壞笑了一下:“我覺得你的身材很不錯,要是拍幾張照片用來留念,肯定是很美好的回憶。”
“咯咯……”楊遙兒吃吃一笑,心裡非常得意,夏想還是沒能抵抗得了她的魅力,即將成爲她的入幕之賓,“拍個照片算什麼,拍豔照都沒有問題,只要你牀上功夫厲害,我還不是由你擺佈?”
“有相機沒有?”夏想發起壞來,也有潛質,臉上邪邪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人玩味,楊遙兒越看越心癢,一想國內最年輕的副省級高官就要和她婉轉承歡,她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恨不得立刻將夏想推倒。
“拿了相機來,我先幫你拍照。”夏想繼續壞笑,眼中流露出欲動。
據說,每個高官都會有特別的嗜好,有人喜歡收藏女人內褲,有人喜歡寫日記,這麼說,夏大書記喜歡豔照了?楊遙兒緊咬嘴脣,怔怔地看了夏想片刻,一轉身就跑進了房間。
出來時,她手中拿出一部高級單反數碼相機。
夏想接過相機,心想也許是受某希的影響,現在的年輕人愛玩自拍,他就嘿嘿一笑:“脫衣服。”
楊遙兒大方而又以一種十分誘人的姿勢,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她一邊脫,夏想一邊拍,兩人配合默契,倒也頗有情趣。
一轉眼楊遙兒就一絲不掛了,不得不說,她青春而美好的胴體,還是有幾分可看之處,白而嬌嫩,雙腿筆直,身上沒有傷痕,也沒有色素沉澱,接近完美,但夏想卻沒有一點不安分的想法,眼前的身體,曾經是多少男人馳騁之地,他是帶來批判的眼光來欣賞和拍照的。
又拍了幾張,夏想忽然又問:“對了,把你在路上穿的衣服也拿出來,地上散落一地衣服,你在上面邁過,拍出來的效果肯定好……”
楊遙兒暗暗咂舌,她睡過高官無數,還是第一次見到如夏想一樣的怪僻,不過怪了也好,越怪越有刺激,她就扭動着豐滿的臀部,飛速跑進了房間。
只過了片刻,就抱了衣服過來,正想向地上扔,夏想卻一把搶過衣服,哈哈一笑:“失陪了,楊遙兒,你自己好好玩!”
然後他一個箭步,轉身揚長而去,快步邁出了莊園,隨後一聲轟響傳來,汽車輪胎髮出刺耳的尖叫聲,然後絕塵而去!
楊遙兒愣住,事發突然,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呆了半天,才發現原來不知何時夏想將她放在桌上的車鑰匙拿走了,連同她路上穿的衣服,還有剛纔身上的制服,全部席捲一空!
挨千刀的夏想,她在房間裡面再也沒有衣服了!而且,夏想連她的手機也拿走了,真是天下第一可惡加無恥的男人!
她要怎麼辦纔好?楊遙兒才知道上了夏想精心設計的圈套,而且她還有裸照在夏想手中,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