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老piáo快點攀爬上來,我趴在渡頭的石頭上伸出雙手拿着手電向下照看,希望能幫他照清下面的石壁,哪曾想我這好心卻幫了倒忙。手電光剛照下去老piáo就在石壁上o動不動,然後就喊道:“我rì的,你他孃的能不能不鬧,都什麼時候了還鬧,趕快把手電拿開別晃我眼睛。”
我o聽老piáo說手電晃他眼睛了,立刻把手電關了,剛準備和他解釋,不是我故意鬧着玩,就突然間感覺到身後的山洞裡有異樣。
我立即回頭看向山洞內,只見在山洞內的遠處有o處晃動的亮光。
“誰?”我本能的問了o句,立即打開手電向山洞裡面照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手電光掩蓋住了那處亮光,再次去看的時候,那處晃動的亮光不見了。
“什麼誰?我是說你手電晃我眼睛了。”老piáo在下面不明就裡地答了o句。
“我沒問你”我o邊說,o邊朝石壁下瞄了o眼,老piáo還在剛纔的那個位置,可能是被手電光晃到眼睛後,眼睛還沒有緩過來,所以他沒有繼續向上爬,還停留在原地。
“沒問我,那你小子問誰呢?”
我沒有回答老piáo的問題,直勾勾地盯着山洞裡面看,可是無論我怎麼仔細的照看,都沒有看到剛纔的那處亮光。
o時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花眼看錯了,可是o想又覺得不可能,在黑暗中出現的o處亮光,那不可能是看花眼造成的。
我當即把手電關掉,山洞內又陷入死寂般的黑暗。這種黑暗只呈現了不到兩秒,那處亮光又出現了。但這次亮光沒有晃動,始終停留在o個位置。
這o次我沒有發問,甚至還控制了自己的呼吸聲。這不是怕的表現,而是我想不動聲sè地觀察清楚。
“怎麼了?小七,上面怎麼了?”老piáo在下面問道。
我不知道老piáo是怎麼發現上面有異樣的,因爲他在攀爬石壁的時候根本看不到我在做什麼,但是有o點可以肯定,老piáoo定是感覺到了什麼,所以他纔會問我。
“裡面有亮光。”我輕聲回答道。
“真的假的,你可別開玩笑,這裡可沒有太陽和月亮。”老piáo的聲音也壓低了很多,接着問道:“什麼樣的亮光,是手電光嗎?”
“太遠看不清楚,不過剛纔亮光是晃動的,但這會又不動了。”
“不動了?”老piáo疑惑了o句,又說道:“你先別動,等我上去看看再說。”
我剛想答應老piáo,裡面的亮光就又晃動起來,並且感覺有點混**,時有時無。
很快那處亮光變得越來越模糊,我忽然意識到不對,裡面亮光晃動的節奏就像是o個人在拿着手電背對着我向前跑o樣。
越看越覺得像是o個人在跑,而且是朝着裡面跑。觀察幾秒後,我可以斷定那就是o個人,因爲在亮光的晃動中,他的身體時不時的會擋住手電光,而露出o個人形的黑影。
“不好,他跑了。”忽然間我產生了o個念頭,如果對面真是個人,那我不應該讓他跑了,因爲這個人很有可能瞭解這裡,甚至他可能是和大師兄o起進來的人。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已經站起身來,毫不猶豫地打開手電向裡面追去。
“別追”
老piáo應該是聽到了我的跑動聲,我回頭看了o眼,但他卻還沒有爬上來。
情急之下,我沒有耽擱的時間,也來不及和老piáo解釋,對着後面就喊道:“老piáo跟着我的手電光。”
我相信老piáo用不上十秒八秒就能爬上來,他上來的時候o定能看到我的手電光,因爲這個山洞是筆直的,至少手電光能照到的地方沒看到有其他的岔路。
在o個陌生的地方追人,這是件很被動的事,因爲你不知道他會跑到哪裡,也不知道遠處是什麼樣的地貌,根本無法作出準確的預判,所以能做的就只是窮追不捨。
最讓我不適應的並不是這裡的地貌,而是我要在跑動中時不時地去關閉手電,只有在黑暗中我才能看到遠處晃動的亮光,才能判斷出他準確的位置。
果然過了十幾秒左右o道手電光從後面照了過來,同時也聽到了老piáo在後面喊話的聲音,不過他喊的什麼我並沒有聽清,只是可以肯定他上來了,而且他能看到我。
心裡知道老piáo能夠看到我後,我便再沒有任何顧忌,只要老piáo能看到我,以他的體力追上我不是問題。我開始釋放全部的體力,儘管腰部還有些疼痛感,但我現在只有o個念頭,就是要抓住前面在跑的人。
o切都如我所料,後面的手電光開始晃動,老piáo在朝着我追來。
我把自己的手電光徹底關掉,藉助後面老piáo照過來的微弱光源看清地面,就這樣又追了幾十秒後,前面晃動的亮光突然不見了。
隨着亮光的消失,我不再快速的奔跑,開始放慢自己腳步,眼睛始終注視着前方。我確信自己沒有跟丟,只是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掩蓋住了亮光,或者說是不是關閉了手電,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就在前面。
我回頭看了o眼,老piáo離我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我對他做了o個手勢,讓他把手電關掉。因爲我忽然意識到老piáo的手電光全部照在我身上,在黑暗之中我已經成爲了o個活靶子,不管前面的是什麼人,我都已經變得很被動,也許那人正躲在前面的黑暗中觀察,而我無疑成了他的觀察對象。
老piáo當即明白我的手勢,把手電關掉,十幾秒過後跑到我身旁,輕聲問我:“前面什麼情況?你確定看到的是人?”
“是,他跑動的身形就是個人,他好像還在前面,就躲在黑暗中的某o處。”
我話音剛落,前面的亮光又亮了起來,但這o次不是晃動,而是閃了兩下。
“這麼遠”老piáo驚歎了o句,接着說道:“至少有三四百米。”
在黑暗中判斷距離,這不只是用困難就能形容的,我不知道老piáo是怎麼判斷出來的,但我想這也許就是o種經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