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如的手有點涼,我不知道她爲何突然間抓住了我的手。
但我現在就算是不運起歸息大法,我也能感受到我們四周的整個山體都在輕微的震顫着。
就如同我們頭頂上面有一輛重型坦.克在上面行走一般。
此時我們三人誰都沒有先出生,但每個心中都知道必然是那條粗壯的大蛇追了過來。
速度真快啊!
這是我腦海中的想法。
在大自然中,人有些時候,在某些地方真的不如動物。
我們足足等了有一分多鐘的時間,當冷月如說那條傻蛇應該走了的時候。
胖子猛的送了口氣!
“啊……憋死胖爺我了!”
我剛想說話呢,便被冷月如一把扯到了後面去。
同時低聲嬌喝道:“死胖子小心!”
說着整個人便竄了出去,同時我聽見黑暗之中傳來了冷月如的聲音。
“棺山秘法,九星聚會!”
“敕!”
隨後我便看到一抹紅光閃過,伴隨着一陣急促的猶如鈴鐺的聲音響起。
四周的山體又在猛烈的震顫了起來。
難道這大蛇已經鑽了過來?
無奈我無法夜視,也不能打開頭頂的探照燈,只能在原地等待。
山體的震動並沒有持續多久,也就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便停了下來。
又過了幾十秒的時間,一雙紅色的眼睛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
我這才暗自的鬆了口氣。
冷月如的聲音又些喘,想必是剛纔跟那條無眼巴蛇交了手。
她回來之後,徑直的走到了最前面。
“咱們要加快速度了,那條傻蛇已經被我困住了,但並困住不了多久,這種地方,要碰上,咱們仨都要仍在這……”
“胖子,你還行嗎?”我有些擔心胖子,他本來就不喜歡運動在,這次的出行可以說是對他身體上很大的一個挑戰了。
黑暗中的胖子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沒事的,小事!”
我拍了拍胖子的手道:“那就好,馬上就出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多分鐘後,在我們連續拐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了一處向上的位置。
這裡面已經被人給弄好了麻繩。
而頭頂上也能依稀的看到一點點的月光照射進來。
看這距離應該只有十多米的樣子。
冷月如拍了我一下道:“你先上,我沒力氣了!”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了聲你自己小心,便抓住麻繩往上爬。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說這樣的話,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的小心臟在噗通噗通的狂跳。
難道我這的猶如胖子說的安陽發春了?
這樣想着,很快便爬到了最上面的位置。
此刻我能感受到外面是晚上,並且還是深夜,頭頂之上有着一輪殘月。
我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手錶,上面顯示的是晚上十一點終。
如果我估算不錯的話,我們從下來到現在應該沒有三天的時間。
因爲在下面漆黑的世界裡,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所以我並不知道今天是幾號。
估算這應該是第二天的深夜,過了十二點便是第三天了!
我頭頂上是一塊十分大的石頭,雖然留有縫隙,但是想要爬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是,冷月如也已經來到了我的腳下。
他一拍我的腳道:“上面的石頭有二百斤種,你一隻手是根本沒法推動的。”
還沒等我說話呢,冷月如便說:“你踩在我的肩膀上!”
我低頭一看,此時他的雙腳分別踩在兩邊的山岩之上,我低頭的時候,他也擡頭正看着我呢。
月光灑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的雙紅眼已經不是那麼的明顯了。
我能看清他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很多的吸汗,因爲黑色面罩的原因我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表情。
但她那清澈的眼眸,竟然讓我有些迷失,出了神!
“陽哥,這個時候發呆不好吧?我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
胖子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我有些不好意的對冷月如道:“你確定要我踩你肩膀上?這樣不好吧?”
冷月如秀眉微蹙,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不好的,現在活命要緊,我要是還有力氣,我就不會讓你走前面了!”
說完還不忘補充了一句:“難道你想讓我腳下的哪位踩我頭上嗎?”
我使勁的搖了搖頭道:“不想!”
“嘿!”
胖子在下面道:“我怎麼了?胖爺我怎麼了?你們倆這是在歧視胖子啊!”
“別廢話了,快點吧!”
“那,月如姑娘對不住了啊!”
我說完這話我感覺到我的臉有些發燙,也沒敢去看冷月如的眼神。
眼一閉,便踩在了冷月如的雙肩之上。
“嗯哼!”
或許是踩到了她傷口的位置,冷月如悶哼一聲道:“你繼續,我沒事!”
我沒說話,雙手頂在了那塊大石頭上,深吸一口氣,鉚足了力氣往上去推!
“呀!”
我自己給自己打氣,咬牙切齒的發出一聲粗音。
那塊大石頭也僅僅被我頂起來一丟丟。
“你還堅持的住嗎?我準備從那條縫隙往外挪動,咱來先出去,然後再一起挪動石頭。”
“就按照你說的做!”冷玉如的聲音從我的腳底下傳來。
我緩了片刻,雙手扣住了那縫隙的位置,好在的是縫隙足夠的大伸出一雙手是不成問題的。
這次效果顯著,挪開了一些距離,但還是需要一點點挪動。
五分鐘後,那塊大石頭終於露出了一個勉強可以通過人的空洞。
我雙手扣住了上面,使勁的往上爬,也辛虧我吃的瘦,要是胖子的話,直接就卡在了哪裡,上不去也下不來。
我上去之後,都沒有來得及觀察四周,直接往地上一趴,伸出手對準了冷月如。
此時她臉上的面紗都被汗水浸溼了,睫毛上的水珠,看起來就像是清晨的露水一樣。
她看了我一眼,伸手一抓我的手,我一用力,便把她給拽了上來。
冷月如的身體並不重,估計胖子自己的體重就能頂的上兩個她了。
她上來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岩石之上,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隨後直接摘掉了臉上早已經溼透了的黑色面罩。
我看到她的臉上毫無血色,嘴脣白的嚇人,臉上也有細微的汗珠。
“你沒事吧?傷口是不是出血了?”
她衝我露出了一抹微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
冷月如這一抹有些病態的微笑。
看的我渾身就像是過了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