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
我剛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有些模糊。
這突如其來的豬腦袋,着實把我給嚇了一跳。
這張臉距離我的臉,不過兩公分的位置。
“陽哥,你醒了啊?”
“臥槽!你是胖子?”
我猛然坐了起來,腦袋狠狠的撞在了胖子的鼻樑之上,把我的腦袋給撞的生疼。
胖子一聲怪叫,捂住了鼻子,往後倒退了兩步。
我最先被胖子那張腫脹的臉給吸引住了,那已經不能算是人臉了。
胖子雖然長的胖,但並不算很醜,反而因爲白白胖胖的樣子,有時會給人一種很是呆萌的樣子。
但如今,胖子的樣子,與我認識的胖子是截然相反。
整個腦袋像是中了毒一樣,腫脹了一大圈,一隻眼睛的眼角都有些瘀紫色了。
還頭嘴角的位置,已經破了一道口子,不過那裡已經不在流血了。
見胖子這副樣子,我連忙問道:“胖子,你這是怎麼回事?誰打你了?”
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悶哼一聲,道:“那個臭娘們……我……”
“死胖子,看來你挺抗揍的嗎……!”
女人的聲音響起,我轉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是處在一處不大的山洞之中。
四周的山體之上,雕刻着許多的無眼黑蛇。
在我的右手邊,沒多遠的地方便是那僰人屍王撞出來的大洞。
而這裡赫然是一處完整的祭壇,那紅眼女人此刻正站在一副雕刻十分精美的棺材旁。
她此時正半靠在棺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跟胖子。
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已經重新戴上了那塊黑布,同時肩膀處也用繃帶纏繞了幾下,顯然是已經恢復了過來。
只是她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你是棺山太保?”
我衝女人點了點頭,最後道:“我朋友……”
我的話還沒說完,女人便冷哼了一聲。
“你要是想問你朋友怎麼回事,那你自己問她吧!”
說完女人道:“既然你已經沒事了,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僰人王,被我斬殺,避塵珠也被我拿走,我聽你朋友說上面還有兩句屍體,如果我沒估算錯誤的話嗎,現在拿兩句屍體已經屍變了……”
聞言,我虎軀一震。
腦海中回想起女人斬殺僰人王的時候,他那雙眼睛裡面居然透出了嘲諷的神色。
我之前就感覺有問題,但並沒有想明白,加上時間緊急也沒往那上面去想,現在被女人這麼一說,我算是明白了。
“老農的手是你砍掉的?”我目不轉睛的看着女人問道。
女人並沒有成人也沒有否認,而是說:“他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那棺材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要跟蹤我們?”我又接着問道。
“因爲僰人王佔據了不該佔據的位置,所以我只好請他出去了……!”
女人說的是輕描淡寫,但我內心卻是驚濤駭浪,猶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復。
“這就是你們九龍秘衛的行事風格嗎……?”
當我說出九龍秘衛幾個字的時候,女人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想到我竟然能猜透他的身份。
他走下了那四方形的祭壇,站到了我的面前道:“看來那九龍腰牌你拿到了,那是我用來鎮壓僰人王的,既然現在僰人王死了,還請把它還給我!”
說着她伸出了潔白細長的手掌,一雙美目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此時她的眼睛已經不是紅色的了,而是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
我本來也沒打算貪污這青銅四方牌,隨即讓胖子把書包拿來。
胖子提着書包,遞給了我,嘴中嘟囔道:“裝什麼裝,又不是說沒見過,也不知道是誰剛纔爲了救人緊張的要死!”
“你再多嘴,信不信我直接撕爛你的嘴?”
女人連腦袋都沒有轉,但她的話則是相當的好使,顯然剛纔我昏迷的時候,胖子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上課了。
我把九龍腰牌從新放到了女人的手中說道:“你可知道你鳩佔鵲巢,可是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
女人接過青銅腰牌,直接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面,隨即說道:“這個事情,你應該找個老頭風水師吧。”
“送他走的時候我,我就明確的告訴他了,山體之上的巖畫不能信,包括那棺材上面的邪術也不能用。”
“現在你這麼一說,顯然是他自食其果了吧,雖然我沒有見到具體的事情是什麼樣子的!”
我沉默了,女人的話,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去接。
胖子這時候嘟囔道:“那你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們幹嘛?”
女人這次沒有訓斥胖子,而是走到了棺材的邊上。
低頭看了一眼棺材,隨後道:“既然你們知道我是九龍秘衛,那麼自然也知道九龍秘衛所負責的職責是什麼了!”
她的這一番話,直接把我所有想要問的話給堵上了。
棺山一派中的任何職位,從建立初期都是爲皇家辦事,因職位的不同,所負責的事情也不盡相同。
不但能給活人服務,還能給死人辦事,就算流傳至今,依然有極少數的存在,遵守着古老的約定。
如果棺山太保是專門給死人定製專屬棺材的一個職位。
那麼九龍秘衛便是守護棺材的守棺人。
但這裡的守棺人,自然不是平常的那種定棺人,他們經常遊走在各大墓地之中。
尋找絕佳的藏鋒聚氣之地,把他守護的那副棺材葬在裡面。
而原主人會被九龍秘衛給處理掉,至於如何處理,就是他們內部自己的一種手段手法了。
這些也都是我在那本棺山秘聞中所看到的,甚至對於那九龍秘衛的講解,我都沒有看完便被阿泰的闖入給打斷了。
因爲九龍秘衛並沒有打造棺材的手藝,所以他只能用一般的棺材,或者直接鳩佔鵲巢,什麼都用別人的。
但目的卻是與棺山太保是一樣的,都是送亡者前往屬於他們的世界。
這裡的亡者大多數都是非正常的死亡的亡者,所以纔會用到棺山一派之人。
事情到了整個份上,已經很是明朗了,我跟胖子兩人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背上書包,走了下來。
衝胖子一擺手道:“胖子咱們走……!”
可我們剛走了沒兩步,女人便在後面說道:“出口有鎮墓獸所阻擋,你們這是去送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