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強行奪舍看似類似,但實際不同。
因爲這人如果佔據我的身體。
根本不需要絲毫的磨合,直接就變成了我。
因爲我是主動離開的,並且帶走了最重要的頭頂陽火之力。
此人洞悉我棺山太保的一切秘術,甚至知道我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一舉擊潰我的時機。
我只感覺渾身上下都頭皮發麻,我雖然相當於有兩種軀體的思想。
但我鬼身不回本體,本體就不能動。
這纔是最大的弊端。
否則我一個棺山分甲術,直接一分爲二, 那不厲害上天了。
此術是有這個能力不假,但我目前早着呢。
眼看着他的口訣就要念完了,當他與我身體重合的時候。
我已不再是我!
大爺的!
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此時的我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能着急,不能着急。
但那種急迫感比直接弄死我都要嚴重。
因爲,我想不通此人佔據我身體之後會做些什麼。
說時遲,那時快。
這一幕幕幾乎僅僅是在一個呼吸之間就在我的腦海當中過了一遍。
壓住慌亂的神色,我眼睛看向了那口迷你型的小型棺材。
算了!
都到這一步了,要怪只能怪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我走到棺材跟前,直接拿起棺材,直接取下一把陽火放入棺中。
同時念動棺山風水術的咒語。
昨晚這一切之後,我看向了外面的男子。
他也快要結束了。
現在我倆比的就是誰的速度更快了。
因爲我想到了一種近乎自殘的方式奪回自己本體的主權。
那就是通過棺材爲媒介,把我的頭頂陽火直接送出去。
只要我本體三把火同時具備,那麼我就能瞬間醒來。
而在醒來的第一時刻,我需要做的是兩件事。
一件就是第一時間讓鬼身崩潰,產生類似自爆的一種狀態。
第二件事便是幾乎同一時間出手攻擊我眼前的男子。
而這兩件事情要在幾乎同一時間做到。
單獨一件都不麻煩,但兩件同時做到卻十分地複雜。
但此時也容不得我多做思考了。
直接用身上僅有不多的陽火之力,用出了一式棺山鎮天訣。
同時趁着那棺材凸顯的時候,把手中的棺材,用陽火之力狠狠的朝着我的本體甩了出去。
爲了防止對方發現,我還用出了雷神符。
老子就不信你能算到這一步……!
我雙目微縮,死死地盯着那被我甩出去的棺材以及正在念咒語與變換手訣的男子。
四周的時間就好似靜止了一般,在我的眼中一切都開始變得十分的緩慢。
我甚至聽到了自己心臟傳來了一種砰砰的劇烈聲響。
棺材飛出……
那人咒語,手訣完畢。
他看到了那檀木棺材,但卻不屑一顧。
反而嘲諷般地看了我一眼。
我以爲他要阻止棺材,但他沒有。
他只是往前一小步,然後轉身,身體緩緩坐下。
當與我身體即將重疊的那一剎那,他伸出了手。
而那隻手則是我本體的手。
“啪……!”
那隻手牢牢地抓住了棺材……
到這一刻的時候,我幾乎絕望,因爲我想不到絲毫的破局之法。
就算我把最後一絲陽火徹底熄滅,我也回不到本體了,只能算我自殺。
我鐵定不甘心。
我更是不願服輸。
所以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佔據了我大半身體的人。
我的最後一絲希望眼看就要破滅。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胖子出現了。
我臉上一喜,想要喊出聲音。
這時我只看見那人臉色猛然一怔,身體直接僵住了。
他距離完全佔據我的身體就只剩下了一隻腦袋。
而隨着諾天言與冷月如的出現我知道我贏了。
出手的是諾天言。
但最後上前的則是手持黑金古刀的冷月如。
他直接彎腰擡起我本體的手,然後朝着我的眉心處這麼一按。
而我也在同一時刻選擇自毀鬼身。
如果沒有外力幫我,我自毀鬼身跟自殺差不多。
我眼前一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男子直接被我逼出體外。
我根本不想聽他說任何的話,直接一拳頭砸在了對方的臉上。
沒有用絲毫的秘術,沒有用絲毫的技巧。
就用我那赤.裸.裸的拳頭。
“砰砰……”
我發了瘋地上前狠狠地砸在對方的身上。
有了冷月如,胖子他們在身旁,我就是這般的有恃無恐。
此時,我根本不想去考慮爲什麼此人有實體還能佔據我的身體。
我也不想去考慮此人會不會是長老會的一員,或者是跟某個家族有關係的人。
我滿腔的怒火,在此時此刻只想打死眼前這個差點弄死我的人。
“你給我去死……”
“你給我去死……”
我的手上沾染了很多血跡。
我能感覺到我身下的人被我揍得已經瀕臨死亡。
但我依舊想要對方死在我的拳頭之下。
“夠了!”
冷月如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想要拉開我。
可我此時真的就像打架打輸了的孩子一樣,想要徹底地報復回來。
是的!
我承認在剛纔那一刻,我怕了。
正因爲怕我纔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如果讓我死,我其實一點不擔心。
但剛纔那一幕,仿若是我內心中最爲害怕的事情一樣。
我最後還是被冷月如給拉扯開了。
胖子與諾天言兩人的臉上十分的難看,想必已經知道有些事情。
那人已經被我打得不成人形了,但他卻沒有死。
他的一側臉頰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他的嘴中不停地流出流着黑色的血水粘液。
他依舊用那近乎斜視的目光看着我,眼神之中的嘲諷之意是不言而喻。
就好似在說。
“如果你朋友晚來一會兒,你就徹底完了。”
“你就是仗着你朋友來救你了,你才那麼囂張……”
“你剛纔都害怕成什麼樣了……”
我渾身幾乎顫抖地抽着煙。
諾天言走了過來,摁住了我的肩膀道:“木陽,冷靜一點,這事不怪你!”
可諾天言的安慰根本無濟於事,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到失敗。
胖子有些看不過去了,一擼袖子,直接罵道:“特.孃的,今天胖爺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酷刑……”
說着就朝着那邊的男人走過去,可冷月如的一個眼神,直接讓胖子瞬間沒有了氣焰。
冷月如看了看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男子。
直接從身上掏出了一枚丹藥放到了男子的嘴邊。
“不想死就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