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萬算,不如老天一算!
誰能想到,眼看着就剩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就出去了,竟然被堵了後路。
賈正經在我的肩膀上吐槽道:“這樹葉有毒吧? ”
“這整一片,樹林都成精了……!”
“老賈,你給老子閉嘴!”
隨着身後的咆哮聲越來越近,我再也無法淡定了。 Wшw¸тTkan¸C O
看着前方那幾處樹葉墳丘,就這麼一耽擱的時間,整個外圍全部都出現了很多這種墳丘。
我知道,這不是什麼魔法,也不是什麼障眼法,而是那種這片樹林中獨有的小鬼作祟。
“拼了……!”
我低聲說道:“老賈,我要準備衝了,是死是活,你的人情我特麼的都算是還了……!”
說着就準備直接衝出去,哪怕我知道,這樣衝,機率不大。
因爲我只要觸碰到那些樹葉墳丘,就會出現昨天老賈遇到的情況。
到那個時候,都不需要巨鱷動口,我自己對付那麼多自己,也玩完了。
就在千金一發之際,一支標槍射在了我的腳下。
我擡頭一看,依稀之間,看到樹林外面的山岩壁上站着一個人。
“月如……!”
我欣喜若狂地差點跳了起來。
這冷月如簡直就是我的福星,每次最爲危機時刻,都會出現。
“還愣着幹嘛……!”
冷月如的嬌喝聲從前方傳出,同時,從他身上被甩出了很多銅錢。
銅錢上面沾着很多的符篆,就在那些銅錢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冷月如便催動了獨屬於九龍秘衛的術法。
只見九條火龍忽然出現在那些樹葉墳丘的上空,把四周照得更是通亮。
我此時也不再耽擱,揹着賈正經,拔出標槍,抓住麻繩就往前跑。
因有冷月如的牽制,我幾乎是與那些玩意,擦肩而過。
在那些火龍徹底崩潰的剎那,出了那片林子。
背後的咆哮聲,依舊在傳來。
我想也不想的便揹着賈正經,往上面爬去。
樹林的外面是一堵大約幾十米高,且十分光滑的巖壁。
雖然達不到鏡子那種程度,但根本沒有任何的着力點。
“吼……!”
“木陽,來了……!”
賈正經的雙腿猛地夾住了我的腰,兩隻胳膊死死地摟住了我的脖子。
我差點沒被他勒得從懸崖上掉下去。
但雙手此時哪裡敢慢絲毫。
我太清楚,那巨鱷的身體長度了,這個時候慢上那麼一點點,只需要它輕輕一躍便能一口給我倆吞了。
冷月如站在山頂之上,手中拿着照明彈,對準了我們身後。
我知道冷月如想要幹什麼了,隨即把本來往上爬的身體猛地停了下來。
“我艹,木陽,你怎麼停下來了,爬啊,趕緊爬啊……!”
賈正經是真的慌了,我心中也慌得不行。
甚至我都已經聞到了那股子惡臭的味道,來到了我的身後。
冷月如看到我停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看着我,幾秒鐘後,衝我微微一點頭。
就在冷月如點頭的時候,我一聲未吭,雙手快速的朝着上面爬起來。
而身後的巨鱷也已經到了。
“吼……!”
一口惡臭從我的身後傳來,我都不用看,腳下必然是那巨鱷的血盆大口。
雖然我不知道這畜生是通過什麼原因追上我們的。
但生死就在這一瞬間……!
“砰!”
我聽到冷月如釋放了照明彈,也聽到了身後巨鱷合上嘴巴的聲音。
甚至我能感受到就連麻繩都被他給咬斷了,如果不是冷月如及時地拉住另一頭的話,我們必然會被直接帶下去。
“咣咣咣……”
幾秒鐘過後,整個山體,地面都在震動。
而我也與賈正經爬上了這凸出來的小山峰。
低頭往下看去,發現,那巨鱷的整個大嘴巴都燒爛了。
我甚至能看到一股股難聞的煙從裡面冒了出來。
那巨鱷的身體在地上不停地打着滾,看起來痛苦不已。
冷月如從沒有讓我失望過,那枚照明彈準確無誤地打進了巨鱷的口中。
照明彈在迸發的一瞬間,所產生的高溫那是相當高的。
這巨鱷的外殼雖是相當堅硬,但嘴巴之中裡面那也是血肉之軀。
巨鱷死了,我們目前最大的噩夢也算是結束了。
賈正經的腳已經被冷月如一腳給治好了。
而張羽則是徹底地失聯了。
在這樣一處地方,失聯意味着死亡。
這大家都知道。
賈正經坐在半山腰嘆息道:“張羽死了,後面就更難了……!”
我見賈正經三番五次地替張羽便道:“你丫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打屍鞭的具體位置?”
“否則,爲什麼死拉着張羽不放呢?”
也許是剛纔老子拼了命地救他,所以現在賈正經跟我說話的態度也變了不少。
他看着我道:“我不都告訴你們了嗎,就在這裡的最深處……!”
我呵呵一聲道:“老賈,你敢摸着你自己的傳家寶說你現在說的話是真話嗎?”
“有一句假話,從此無後,你敢嗎?”
我的話剛說完,冷月如便瞪了我一眼。
我聳了聳肩膀看着假正經道:“你敢嗎?”
賈正經想也沒想道:“不敢,但我說的就是真話!”
“老賈,我算是看透你了……”
我扔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就走,身後傳來了賈正經的聲音。
“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
可他的話,我已經不相信了。
我們從那處懸崖上下來,這邊是一處怪石嶙峋的地方,但卻是也還算開闊。
剛纔從山頂上面看的時候,冷月如便,說了這是一處人爲的陣法。
此時,冷月如便站在一處岩石上面看着下方不遠處的石陣道:“本來我都已經摸出個所以然來了。”
聽冷月如的口氣,我就知道她話中什麼意思。
隨即呵呵一聲道:“月如,謝謝了啊,你又救了我一命!”
冷月如頭都沒轉便道:“你也救了我的命……!”
“呃……!”
我輕咳了兩聲,掏出香菸準備抽。
這時冷月如道:“你最好別點火,這裡跟那邊不一樣,有一種東西,對火很敏感的……!”
對火敏感?
我還真想不出來,什麼毒蟲,邪祟對火還不懼怕的。
但冷月如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是真的了。
隨即就把香菸再次裝進了口袋之中,看着那一片片被擺放整齊的石頭。
“這是按照奇門遁甲所佈置,你應該很拿手吧?”
冷月如直接給了我一個大白眼。
用手撩撥了一下垂落在額頭前方的劉海。
“我在想,如何才能不觸碰機關,成功穿過去……!”
這時,賈正經從後面走了上來道:“我或許有辦法,但不知道能不能行!”
“你能行?”
我轉頭看了一眼賈正經道:“你對奇門遁甲也有研究?”
賈正經搖頭道:“沒有,但聽說過……!”
“我去,老賈,你不會以爲這奇門遁甲很簡單吧?”
賈正經搖頭道:“其實對於我來說,任何迷宮陣法,對我來說都一樣。”
“我不會破陣,但會取巧……!”
說着,從身上掏出了一隻人皮娃娃,上面沒有寫任何的字樣。
我一看後者把人皮娃娃都給拿出來了,便道:“你丫的不是說,沒有護身的東西了嗎?”
“還有,老子都忘記你有這等保命之物了,還讓老子揹你……”
說着,我伸手就準備去揍賈正經。
好嗎!
兩條命的人,讓一條命的人去救,挺苟啊。
如果不是冷月如及時地阻止了我,我非把賈正經的另一條腿也打瘸了。
賈正經也自知理虧,反手甩給我跟冷月如一人一隻人皮娃娃。
“我全部家當,不信你們搜身……!”
“喝……!”
“老賈,算你還有點良心……!”
我看了看手中的人皮娃娃道:“不過,你這次的娃娃怎麼比你上次給我的那一個,小上那麼多?”
“不會是它孩子吧?”
“什麼這孩子,那孩子的,這是邊角料做的,那是一整張人皮做的,能一樣嗎?”
“哦?”
我裂嘴輕笑道:“那這是用什麼人皮做的呢?”
“木陽,過了啊,這是我們行業的秘密,跟你說了那還能得了……!”
賈正經說着,指着我跟冷月如手中的人皮娃娃道:“醜話我可說到前頭!”
“這娃娃的用法很簡單,沾染上你們自己的鮮血就行了,但不保證百分之百,因爲這本來就不是完整品……!”
“這麼說,這還是看命了?”我揚了揚手中的人皮娃娃問道。
賈正經點頭道:“可以這麼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