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前的一場特大暴雨讓黃河中上游的水位頓時上漲。
從黃河水底深處衝上來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
而一尊青銅九龍無首棺槨便是其中一物。
在一聽說此事的時候,身爲棺山派傳人的木春華便在考古隊趕到之前,第一時間來到了現場。
整個棺槨,呈正立方體。
長寬分別爲3乘2乘1的一個大小。
而棺槨又是棺材的一種外在保護。
當木春華看到這尊九龍無首棺槨的時候。
便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當天就通過自己的渠道以及手段,把這尊棺槨運回了家中。
那時候的木春華,出道剛滿三年,名聲也逐漸在圈中打響。
把棺槨運回家的當晚,便舉行了焚香祭祀儀式,以準備開棺。
只是在開棺前一小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木春華正在準備工具好把棺槨給撬開之時,身後總是傳來小孩子的嬉笑之聲。
初開始,木春華並未在意,畢竟身爲風水師的他,對這種奇異之事見得太多了。
只是隨着那嬉笑之聲的聲音是越來越大,木春華放在一旁的東西也相繼歪倒在地上。
可當他打開了自己的棺山法眼,想要尋找其蹤跡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整個院子當中是空無一物。
加上這個院子,其本身就是一處殘破的道觀修建而成,身後就是一座供奉着三清天尊的泥塑。
在這樣一處地方發生靈異事件,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不管可能不可能,木春華還是按照陰陽兩界的規矩進行了一種獨有的祭祀。
他先是抓來一隻三黃雞,用針刺破三黃雞的雞冠,在那尊棺槨前滴了三滴鮮血。
隨即盤膝坐在棺槨之前,拿起鎮棺尺,輕輕地拍打那尊棺槨。
同時口中念動咒語,使得那鎮棺尺是青光乍現。
這樣一舉動足足耗費了木春華一晚上,當村落之中,響起公雞鳴叫之聲,木春華這才張開了眼睛。
只見木春華在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說道:“此棺槨,不開是劫難,開了則是命數!”
“看來,我需要找些幫手來了……!”
那個時候沒有電話,沒有手機,信息往來全靠書信。
當木春華把這件事情告知衆人,最後衆人又齊聚這座道觀改建而成的院落當中時,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了。
“木大哥,我說着尊棺槨去那了,那幫所謂的考古家,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原來竟然在你這裡……!”
說話的是與木春華同地區的撈屍人,張大千。
在他說完之後,一位身穿唐裝的男子沉聲道:“春華,你召集大家前來,莫不是想讓我們幫你一起開棺驗屍?”
“這九龍無首棺,乃是你棺山派之物,我們身爲別派職位恐怕不好插手……!”
“並且,我看此棺槨並不大,裡面棺材必然是更小的存在,也就是說裡面裝着的可能是個孩子……!”
木春華看向了那身穿唐裝的男子道:“念生,我這次讓衆人前來,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宣佈。”
“並且這等我棺山之物,是斷然不能被那些考古之人發現,不然恐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騷亂。”
說着,木春華,左右看了看詢問道:“念生,你與白振國距離較近,來的時候沒有一起喊上他?”
吳念生呵呵一笑道:“他,這剛剛當上九門之首,怎麼可能會與我一起前來呢,想必是有專車接送吧……!”
話音剛落不久,便聽到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
只聽來人嚷嚷起來道:“嘛呢?你個老吳,你怎麼如此說我,老子白振國其實那樣的人?”
來人身穿一件中山裝,腳踩一雙老四九城布鞋,走起路來是虎虎生風。
見到此人的第一印象,很難把他與陰人圈中的人放在一起比較。
木春華見到來人到齊,便道:“行了,既然人都已經到齊,那麼我就說說我遇到的事情吧!”
白振國嘿嘿一聲道:“木春華,爲什麼,你把玄空大師都叫來了,但卻沒有喊南派陳家之人?”
還不等木春華開口解釋,一直閉目唸誦佛經的和尚,睜開了雙眼。
他神色平靜地說道:“阿彌陀佛,陳兄弟,家中有突發事情,暫且來不了!”
“但他說了,如果需要春華有需要,南派陳家必定出手相助……!”
白振國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道:“啥也不是,他們是嫌這種事情是個燙手的山芋,唯恐沾染到自己身上吧……!”
棺山太保,木春華。
中原撈屍,張大千。
北派風水,吳念生。
九門之首,白振國。
龍虎伏魔寺,玄空。
在場的五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是玄空大師,將近四十。
而年紀最小的,莫過於張大千二十出頭。
其餘之人,年紀都相差無幾。
木春華看着其餘四人,沉聲道:“這九龍無首棺槨,我自然是道是我們棺山派之物。”
“可我棺山派中人,只有棺,從未見其槨。”
“下葬的方式也都是直接以棺下葬,這外面覆蓋槨的,斷不能是我棺山太保所謂。”
“並且…………!”
說着,木春華便把他所見之事,十分詳細地告知了在場的衆人。
衆人聽過之後,臉色紛紛一變。
張大千年紀最小,但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猶如門神一樣。
他張了張嘴道:“木大哥,這等事情,還不簡單,不管什麼妖魔鬼怪,衆兄弟在這,你直接當場開棺就是。”
“難道,還怕有什麼東西不成……?”
“就是,張小子說的雖然很粗鄙,但我認同他的觀點。”白振國一副老氣縱橫的樣子說道。
木春華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們能想到的,我木春華豈能想不到。”
“該做的儀式我已經做了,並且這棺槨我也已經打開過了,裡面沒有屍體。”
“這是一尊空槨,空棺……!”
空槨,空棺?
吳念生道:“此時怪異,春華你有什麼打算?”
吳念生的話很少,但每次都能直指中心。
白振國很是沉不住氣,詢問道:“哎呀,我說木春華,你有什麼事情能不能趕緊說?”
“大傢伙可都是在這等着呢……”
木春華見狀也不再墨跡,徑直走到了棺槨的跟前伸出手在上面扣動了幾下。
“咣……!”
那棺槨的蓋子直接倒在地上,而正對着大家的正是一副棺材。
但這棺材卻沒有了蓋子,或者說棺材蓋被人提前一步給拿了去。
當衆人見到槨內景象的時候,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槨中棺,棺未蓋。”
“這是不詳的徵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