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單手捏訣,口中低喝。
“天道無情,萬法歸宗。”
“棺山一起,翻天而生!”
“棺山鎮天訣……!”
“棺山太保,急急如律令!”
門外的爺爺,捏完口訣,單手這麼一揮。
只見虛空出現一道一人多高的符篆。
但這符篆上面並不是畫的符號,而是一尊纏繞着鎖鏈的棺材。
而這棺材與我脖頸處所掛着的棺山令牌是如出一轍。
在這棺山鎮天訣出手的剎那,那死人一般的爺爺還是把指尖對準了我。
我只感到胸口是一陣疼痛,雙眼直接發黑。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依舊站在原地,轉頭的剎那依稀能看到幺妹就在我的身邊。
而此時四周的濃霧則是更加地濃郁了。
四周有很多紅色的絲線在濃霧之中無規則地遊動。
我手持鎮棺尺,棺山法眼立開。
心中猛然一動,盯着那些紅色的絲線,單手捏訣。
同時,學着剛纔幻境之內爺爺施展的樣子念出了那棺山口訣。
在口訣出現的剎那,我只感覺身體只能猛然一空,就像是什麼被抽離了體外一樣。
但不等我想明白,在我的法眼之內,看到了一幕我畢生難忘的景象。
一尊巨大的青銅鎖鏈棺槨直接出現在了紅線的上方。
而那巨大的青銅棺槨,更是幾乎佔據了我所有的視線。
與此同時,那些遊動的紅色絲線也在這一剎那變了樣子。
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幽魂,正在張牙舞爪地咆哮着。
還有許多霧氣所形成的呆滯人影也幻化了出來。
整個時間並不長,幾個呼吸之後,那青銅棺槨瞬間消失。
連帶着消失的還有那紅色的絲線,以及已經濃郁到極致的霧氣。
我的法眼第一次自動維持不住關閉了。
而當我看清楚四周景色的時候,發現張義正手拿金針扎向了白大爺的眉心之處。
“呼!”
我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隨即原地盤膝坐下打坐。
補充,我體內瞬間被抽乾的內勁氣息。
兩個大小週天之後,我轉頭看到幺妹竟然還在打坐,而他的腦當上方竟然出現了一種熱氣騰騰的感覺。
她的一張臉頰也變得十分的通紅,就像是在桑拿房中汗蒸一樣。
見狀,我心中不由的暗道:“莫不成幺妹也見到了幻想?”
可這不一樣啊,張義說了,讓幺妹用觀落陰之術,進行對抗應該很容易纔對。
“張哥,幺妹他……”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幺妹回答道:“哥,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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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眼睜。
只是此時睜開雙眼的幺妹,雙眼是赤紅色的,與冷月如的類似。
但很快便消退了下去。
此時四周已經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霧氣了。
就好像剛纔我所經歷的,以及幺妹所經歷的都是假象而已。
但棺山鎮天訣的出現,則是讓我心中產生了一絲的疑惑。
再次回想我十歲之前的記憶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
幻境中的那些事情,我小時候沒有經歷過。
但如果我沒經歷過的話,爲什麼我能用出棺山鎮天訣。
而在此之前,我根本對此是一無所知。
不對!
我剛纔用棺山鎮天訣的時候,內勁都被徹底的抽乾了。
如果說是需要很多內勁之氣才能催動的話,那爺爺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修煉了這紫氣玄陽訣?
可那也不對啊,我記得爺爺身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紫氣玄陽訣的氣息。
更何況,冷月如說過,修煉氣功之人,壽命要比正常人多出三五年,甚至十多年。
這種情況就與陰人圈沒什麼關係了,畢竟養生之上就是修身,修身之上就是修道。
而修道上面則是修真,修真上面纔是修仙。
當然這些,都是道家典籍上面的一些說法,真假與否在這裡不做解釋。
可事實證明,剛纔已經是幻象了,至於我突然間多會了一種棺山太保的術法,這顯然是好事。
且看那棺山鎮天訣的威力就可以看出,很厲害,但也很廢內勁。
此時張義也完成了他的任務,他擡頭看了一眼我跟幺妹。
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們倆位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我還以爲你們被困在幻境之中出不來了呢……!”
“如果是那樣的話,還要我出手救你們!”
張義這麼一說,我問道:“張哥,你怎麼知道我們陷入了幻境之中。”
“還有,你爲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們……?”
張義愣了一下,反問道:“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們嗎?”
“我都把謎底告訴你們了好吧?”
“你的鎮棺尺,她的通靈術,難道這還不夠嗎?”
“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別人的話,在我不提前告知的情況下,真的會出現死人的!”
“再說了,這種情況我又不是第一次做了,你們最多受點小傷,但收穫絕對是比你受傷要大。”
“我說的對嗎?”
張義說完,我轉頭看了幺妹一眼。
而幺妹這個時候也擡頭看了我一眼,同時衝我點了點頭。
“你看,這種事情,本來對於你們來說就是一種莫大的機緣。”
“還真不怕告訴你們,陳家白燈持有者,陳野知道吧?”
“當初他就是跟你們一樣,有這樣一種造化,才能當上燈蕊的掌管者的……!”
“張哥,可這其中原理是什麼?”
我把心中不解問了出來。
“那明明是幻象,還是白大爺體內邪毒之氣外散而形成的,爲什麼會出現那樣的事情啊?”
張義無奈的衝我一笑道:“這出現的幻境之象具體出現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但聽阿婆說,應該是跟人的記憶有關,也可能是潛意識的一些東西。”
“再或者就是上一世的事情,或者是自己內心最爲恐懼的事情等等,都有可能!”
“張哥,你這說的阿嚏籠統了,我剛纔從幻境中竟然學會了我本不應該會的棺山術法……!”
“這種事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張義像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我道:“你這話就有點偏執了啊。”
“你沒見過不代表這玩意不存在,你還是陰人圈風水師呢,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如果你不能理解這些的話,那爲什麼佛家有菩提樹下,一夢成佛的事情呢?”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不理解,也無所謂啊,反正你獲得了好處不是嗎?”
“你一個風水師,問我一個鬼醫,這不是對牛彈琴嗎,我們又不經歷這玩意……!”
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
幺妹在後面問:“張哥,我師父什麼時候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