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夢終於醒來,我提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我急匆匆的趕到她的身旁,阿夢,一臉迷茫的看着。
“發生了什麼事情?”阿夢問我,我簡單的跟他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阿夢若有所思的聽着,聽完之後環顧了四周,看到身旁的韓季安和洛北淵,阿夢繼續問道,
“我昏迷了多久?”
“四五天的樣子吧!”洛北淵搶先回答,我隨即點了點頭,阿夢似乎有一些難過,情緒低落地垂下了眼眸。
“你是?”阿夢轉頭看向洛北淵。
我趕緊解釋:“他是韓季安的朋友。”
阿夢似乎有點驚訝,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覺得這一切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你記不得當時發生的事情了嗎?”我有些驚異的問道,
“我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我的腦海中根本沒有這段記憶,只是一覺醒來就已經躺在這裡了。”阿夢的說法也讓我頗爲驚詫,她竟然將跟綁架有關的事情全部忘記了。
“你之前遭到了綁架,而且是跟樊語琪有關。”我嘆了口氣。
“你說樊語琪?!”阿夢似乎有些驚訝,但看到我們幾個都異常嚴肅的表情,她也已經信以爲真了。
我我簡單的告訴了她關於樊語琪的事。
“我沒想到竟然會是她,我跟她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所以這一點我很驚訝,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害我。”阿夢有些愣愣的說,
“我知道你心裡的顧慮,但是事實就擺在眼前,或許她有她不得已的道理吧。”
聽我這樣說着,阿夢隨即點了點頭。
“不過好在現在已經沒有事了,只要你醒來一切都好。”我的聲音有些嗚咽地說,淚水不覺得又在眼眶中打轉,阿夢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與她已經情同親姐妹一般,所以這次阿夢遇到危險,着實讓我心裡有些驚慌,我總覺得這些都是我連累了她。
“不該讓你捲進這樣的事情。”我輕聲的說道,低垂的眼眸,內心有些許的難過。
“這不怪你,一開始都是我們一起做的這件事,沒有最初我們一起下墓的話,你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阿夢安慰我道。
“這本來就是姻緣天註定的,有緣分這根紅線牽引,就算你們不下墓,你問餘柳,是不是早已經註定了?”一旁的洛北淵說着,眼看向我的方向,繼而又看了看韓季安,我隨着他的眼神,也朝着韓季安的方向看了過去,然而他就是那一幅淡漠的神情注視着我們。
我心想,我最初做的那個夢,不就是跟韓季安已經結成了冥婚,看來果然是註定了我要面對這些事情,儘管發生了許多,但是我的心裡至今沒有一絲的後悔,現在唯一要緊的就是,我該如何做能夠不牽連到周圍的人。
我再次用一種憂傷的眼神,朝着阿夢看去,她伸出手緊緊握住了我,
“我現在沒事了,你也不用再擔心了,好好的做自己的事情吧。”阿夢安慰我說,我點了點頭答應了。
“你剛醒
來還是在好好休息吧。”我正說着,忽然門外傳出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們扭頭一看,便發現天筱匆忙的趕來。
“你這是幹什麼,火急火燎的。”洛北淵看着天筱匆忙的模樣忍俊不禁。
“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天筱嚴肅的面孔,讓我們也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樊語琪死了。”只是一句話,讓在場的我們都大驚失色。
“怎麼會這樣?”事情來得過於突然,僅僅是發生在阿夢醒來的時候,與此同時便傳來了樊語琪的死訊。
“具體原因你知道嗎?”我問他,天筱搖了搖頭,表示他不知所以,我們聽聞更加疑惑。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阿夢更加摸不着頭腦了,方纔她醒來,便不記得自己被綁架的事情,更驚訝於樊語琪會害她這件事,然而此刻,她又收到了關於樊語琪的死訊。
“看來事情已經演變到不可預期的地步了。”洛北淵的神情也異常的嚴肅。
“這話怎麼說?”我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急忙的問道,他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臉上仍舊是無可奈何的表情。
“那你說個什麼廢話?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們還是不要妄自隨意揣摩了。”我說完便來到了天筱的面前。
“大概的情況你瞭解一些嗎?”我問道,天筱點了點頭。緩慢地將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跟我們徐徐道來。
然而從天筱的口中得知,樊語琪的死因儘管現在還不明瞭,但是她的死亡方式卻跟之前的那幾個人相同。
“你是說她的血被吸乾了?!”我聽聞不禁大驚失色,心想這麼變態的殺人手法,而且還是連環作案,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作祟,或者說犯案的根本就不是人。
“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到現在具體的檢查報告還沒有出來,是在今天早上剛發現的屍首,似乎是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天筱繼續說着。
此時周圍幾個人的表情都比較凝重,接二連三的類似事件讓我們應接不暇。
“不過她應該是罪有應得吧!”病牀上半坐着的阿夢略有激動的說道,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擡眼望向她,“不懷好意終有惡果,因果報復也無非就是這樣。”
阿夢猶豫了片刻說道,確實有一些道理。
“我想去看看。”我再次大膽的提出了我的提議。
“餘柳你別去,我不希望你有事。”阿夢有些擔心的看着我,我明白她心裡所想,因爲這種離奇的死亡事件,接二連三的發生在我們幾個人的身邊,而離奇死亡的對象,也正是當初我們組隊下墓的那幾個人。
“我知道你心裡的顧慮,但是我們不能一味的躲避,眼睜睜的看着事情發生在我們身邊,卻手足無措,讓那些惡人肆意妄爲。”我這話說的激昂,不禁被自己所撼動,。
對,就是這樣,我們應該堅定不移的去跟敵人作鬥爭,而不是一味的退縮。
儘管我潛意識裡明白,接下來的可能是我們中的任意一個人,但是我們不能傻愣愣地坐在這裡等
死,我一定要找到真兇,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牽引着我,讓我想不斷的去挖掘探索。
我下意識自然的看向韓季安的方向,他用少有的讚揚的目光看着我,我心裡忽然間極其鼓舞,一鼓作氣的決心要前去。
“我們陪你去,天筱留下來照顧阿夢。”洛北淵提議,儘管天筱有些不情願,但是看到阿夢滿面蒼白,他也不忍心就丟下阿夢一個人在這裡,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我同阿夢道別之後,眼睛隨着他們的腳步離開了,洛北淵開車過來接我們,坐在車上我若有所思,終於決定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同他們說了。
“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是因爲我。”我緩緩的說道,之前我遇到的那個離奇的事情,不經意的就牽扯到了樊語琪。所以此刻的我有些內疚,覺得是自己害了她。
“你是不是傻?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韓季安鄙視的說着,我白了他一眼,閉上了嘴再也不說話了。
此刻車內異常的安靜,洛北淵穩穩地開着車子,我們一行三人就這樣,朝着目的地駛去。
“難得餘柳今天話這麼少,我竟然有些不適應了。”洛北淵打了個哈欠隨意的說道,我聽聞心裡還有些小激動。
“看吧!要是沒我你們該多寂寞。”我暗自得意的說道。
“要是沒你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韓季安冷漠的說着。
我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剛纔還有些澎湃的小心情,此刻儼然落入了谷底,真是不會聊天,感情還真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若是生活在現在這個年代,恐怕早已經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我再次白了一眼韓季安。
但轉念一想,似乎也是這個理,如果沒有我韓季安是不是就不會化成幽魂,心裡突然有莫名的傷感,我不再說話,洛北淵這是發現了我的異樣,微笑着安慰我。
“還是那句話,因果報復已經天註定,也不是你們能左右的,該發生的事情終究要發生,我們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面對吧。”洛北淵可算是說了一次中聽的話。
“說得好,我們不能自貶氣勢,應該昂首向前!”我再次激奮昂揚,隨之而來的便又使車內的一陣喋喋不休。
“韓季安你在說句話吧!”洛北淵似乎有些煩擾,不禁側頭向韓季安求助。
“自己種下的果子自己吃了吧。”韓季安冷漠的說着,扭頭便看向了窗外。然而此時我也有一些睏乏,接連幾個晚上的折騰,讓我精疲力竭,不過既然意外收穫了,能夠讓韓季安靈力恢復的方法,也算是沒有白折騰這麼一陣子,看來還是要當好人做好事。
“韓季安,你說你以前是不是壞事做盡的大惡人。”我猛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朝着副駕駛位上的韓季安問道。
“我是惡人?!”他似乎有些驚詫,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此時一旁的洛北淵忍俊不禁。
“我現在總算明白,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哈哈!”看着洛北淵那一幅欠扁的樣子,我心裡就來氣,於是便訕訕地又坐回到座位上不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