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聽說桂主任年輕時,不但人長得不胖,還長得很漂亮,你說她爲什麼會答應嫁給這個桃主任呢?我聽說桃主任的家境一點也不好,人又長得醜,年紀還比桂主任大出一大圈……”另一個‘女’服務員嘴裡不解的喃喃說了一大堆,好像這姓桂的胖姑‘女’人嫁錯了嫁得千罵萬人指了一樣。
兩個服務員說完之後,重新走回了房間裡,把房間裡的所有被褥,全都換成了剛洗幹過的乾淨貨,還幫着把房間的窗口打開才走下樓去了。
白彩姑和季小音也下樓,到管理處的食堂裡去吃晚飯。
管理處的食物很便宜,特別是水庫裡出產的水產品,更是便宜,白彩姑和季小音兩人晚飯幾乎全是吃魚‘肉’做的食物。
整個吃晚飯的時間裡,白彩姑都沒有說話,他的心裡想的,全都是傍晚在水庫裡發生的事。
剛纔回到小船上之後,白彩姑分明看到水裡有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只是看到的時間很短,他分辨不出水庫裡的那一個黑白相間的東西是怎麼動物。
但有一條白彩姑還是值得幸運的,那就是自己跑得快。
如果白彩姑跑得慢一點,那後果會怎樣,白彩姑不敢往下想了。
但自己逃向小船時,那黑白相間的東西竟然一直追到小船的邊上,肯定不會是善類。
白彩姑又想起了自己做過的夢,覺得水底的那些景‘色’全都和夢裡一樣,不知道那黑白相間的東西會不會就是自己夢見到的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時,白彩姑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可笑:人怎麼可能活在水底呢?那追到小船邊上的黑白相間的傢伙,肯定不是人。
不是人又是怎麼東西呢?這世界上也沒什麼東西是黑白相間的呀!
飯後,白彩姑和季小音從管理處的食堂出來,向水庫邊走去。
天早就黑下來了,天上灰‘蒙’‘蒙’的,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加上管理處裡也沒有幾盞燈,白彩姑和季小音一走出水庫管理處不遠,就溶入了夜‘色’之中。
“我們還是回去吧。”看到四周全都是黑漆漆的,季小音心裡有些怕了,整個人貼到白彩姑的身上,嘴裡這樣說到。
“現在回去睡覺,太早了一些,水庫的邊上空氣很好,我們坐一陣再回去。”白彩姑不想這麼早就回到那個小房間裡去,那小旅館,沒怎麼好呆的。
季小音不說話了,人緊貼着白彩姑,走到水庫邊上,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面向着水庫。
水庫裡,不時的有微風吹起小‘浪’‘花’,拍打着白彩姑和季小音兩人坐着的石頭,發出低低的聲響。
雖然天上沒有月亮,附近也沒有怎麼燈光,但水庫的水面上,還是有一股淡淡的亮光,白彩姑和季小音兩人都能看到水庫上的漣漪在閃動。
兩人都在默默的坐着,誰也不說話。
實際上兩人之間也沒有怎麼話可說,現在的季小音,連白彩姑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奇怪的是,季小音也沒有想過要問白彩姑的名字。
這樣安靜的坐在白彩姑的身邊,季小音感覺到心裡特別的安靜、溫馨,她長這麼大,從未和男子這樣親近過,就連她自己的養父,她也沒有過這樣的舉動。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幸福吧?季小音說不清楚,她輕抱着白彩姑的一隻手臂,身子靠在白彩姑的肩頭上,盡情的吸‘吮’着從白彩姑身上發出來的男人氣息,心裡好一陣陶醉。
白彩姑的心,沒怎麼注意身邊的季小音,他的心裡,全都是傍晚時在水庫裡遇到的事情,他在想着,那黑白相間的東西既然不是人,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雖然自己在夢中看到那了一個身穿黑白相間的‘女’子,但白彩姑從水裡出來後,就覺得在後面追着自己的並不是人,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傢伙是一個長長的東西,從水面上看去,好像是一條魚。
但這世界上有黑白相間的魚嗎?白彩姑不知道,也從未聽別人說過有這樣的魚。
“回旅館去吧,天不早了。”白彩姑還在胡思‘亂’想時,身邊的季小音搖了搖他的胳膊,嘴裡輕聲的說到。
白彩姑愣了一下,這纔想起時間已經快到半夜了,
點了點頭,白彩姑也不說話,人站了起來,和季小音一起向水庫管理處裡的小旅館走去。
不到二十分鐘,兩人就進入了水庫管理處的大‘門’。
此時的水庫管理處,已經是萬籟俱寂,沒有半點聲音,只剩下幾盞昏暗的路燈,靜悄悄的發着淡黃‘色’的光芒。
白彩姑跟在季小音的身後,一起上樓,又一起進入房間,還看着她把房間‘門’關上。
“睡吧,別總是站着了。”季小音向來是個話很少的‘女’子,她從未主動和誰說過話。這次和白彩姑在一起,她覺得自己全都改變了,和白彩姑在一起時,幾乎是做每一件事,說每一句話都是她季小音主動。
白彩姑點了點頭,人坐到了‘牀’上。
季小音立即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動作輕柔的幫着他把身上的外衣脫下。
白彩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哪裡受得了季小音這樣?一股血液從他的腳底向上升了起來,把他的身體燒得如同一塊爐膛裡的鐵塊一樣熱,他情不自禁的抱着季小音,倒到了‘牀’上。
季小音比白彩姑更主動,她的身體,搶先擠到了白彩姑的身上……
折騰得累喘吁吁的季小音總算是睡着了,白彩姑剛眯上眼睛想睡覺,就聽到‘門’外的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大半夜的,又是在這種僻靜的地方,誰會出來走動呢?
白彩姑很快就聽出那腳步聲正在向自己所在的房間走來。
腳步聲來得近了,白彩姑聽出來的是兩個人,他們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聽得很清楚。
腳步聲走到房間‘門’外時就停下了,白彩姑正奇怪時,忽然看到‘門’口處有兩個影子晃動了一下,向自己睡着的‘牀’鋪慢慢的走來了,腳下的腳步聲,還是和剛纔一樣清晰可聞。
白彩姑楞了一下,心想,這兩個人,怎麼連‘門’口都不開就走進房間裡來了?
擡頭再一看兩人的面孔時,白彩姑立即就嚇了一跳:這兩個傢伙,臉上一片灰白,一看就知道是鬼不是人!
兩個鬼魂,一高一矮,矮的是個‘女’鬼,走在前面,高的是個男鬼,走在後面,白彩姑只看到他們兩個灰白得發光的臉,他們兩個的身體,在黑暗中看不見。
兩個鬼魂走得近了,白彩姑看到他們的眼睛裡全都冒着兇光,看來情況對自己不妙……
心裡正想着怎樣對付這兩個鬼魂時,忽然看到自己的頭上有一股紅光展現。
那兩個鬼魂一看到白彩姑頭頂上的紅光,立即發出了“啾”的恐怖尖叫,叫聲過去之後,兩個鬼魂立即向‘門’口跑去,跑到‘門’邊時,身影又閃了一下,就怎麼也沒有了。
白彩姑一擡頭時,發現自己的元神不知道怎麼時候已經在頭頂上出現了,只是兩個鬼魂走了之後,元神也是閃了一閃也不見了……
半夜時分,睡得正香的白彩姑被人搖醒。
睜開雙眼時,看到面前站着兩個暗淡的影子,不是亞紅、亞棉姐妹還有誰?
“鬼王,你有了一個漂亮可人的季小音,是不是已經把我們姐妹兩給忘記了?”看了一眼被自己推醒的鬼王白彩姑之後,亞棉聲音裡含着一股酸味說到。
白彩姑正想開口,亞紅卻先說上了:“妹妹,你胡說些怎麼呀?人家鬼王不是那樣的人,你是不是看到鬼王和季小音在一起心裡不暢快了?”
“我沒有。”亞棉臉‘色’一紅,嘴裡這樣說到。
“你看你,連臉都紅了,還說沒有!”亞紅臉上一笑,嘴裡口氣倒也還算溫柔的說到:“最好是沒有,你我現在是鬼魂不是人,就算以後跟在鬼王的身邊,我們也是一個鬼魂,不可能和人一樣和鬼王相處,鬼王也說過了,他有自己的妻兒,我們不能破壞了他的幸福家庭。”
“好姐姐,這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就不要再說了,再說我的耳朵就要生繭了。”亞棉走過去,搖了搖亞紅的一隻手臂,嘴裡一副哀求的模樣。
亞紅笑了笑,嘴裡也不去多說這事了,伸手拉了一下白彩姑的手問:“鬼王,你整個晚上都心神不定,是不是今天有了怎麼發現了?”
白彩姑把傍晚時發生的事情和剛纔兩個鬼魂在房間裡出現的事和亞紅姐妹說了。
“這個不像是夢,特別是季小音說的那個‘女’子,和季小音的母親一起罵季小音的‘女’子,更不像是夢中人。”亞紅想了一下之後,對白彩姑說:“走,我們一起到水庫裡去看看去。”
亞紅說着,手兒輕輕的拉了一下白彩姑的手,把白彩姑從‘牀’上拉了起來。
白彩姑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回頭時,看到自己的身體還沉睡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