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讓金冢主的屍體坐起來太久會出現,聞到那濃濃的香氣之後,白彩姑又重新把金冢主的屍體放下,讓她重新仰躺在石棺裡。
把金冢主放回石棺裡去之後,白彩姑雙手扶着石棺的邊緣,伏下身子用鼻子去聞金冢主的屍體,卻又沒有聞到金冢主的身上有香氣。
“奇怪,剛剛還聞到金冢主的屍體上有濃濃的香氣,現在那香氣怎麼沒有了呢?”白彩姑嘴裡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之後,再次伏下身體,用鼻子裡去聞金冢主的屍體,還是沒聞到香氣。
“會不會是要把冢主扶起來時才能聞到香味?”金四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想了一下之後才這樣說到。
白彩姑一想,覺得還真有這樣的可能。
猶豫了一下之後,白彩姑決定要再次把金冢主的屍體拉起來,讓她坐在石棺裡。
那香氣的確不錯,白彩姑總覺得自己繼續聞那香氣之後,人會變得強大起來。
站在石棺裡,弓着腰,白彩姑覺得有些難受,乾脆一屁股坐到了金冢主屍體的大腿上。
金冢主的屍體,軟軟的,白彩姑坐到屍體的大腿上,還是蠻享受的。
伏下身體,白彩姑準備把金冢主的屍體拉起來,但手還沒伸出去,白彩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香氣向着自己的鼻子撲來。
試了幾次,白彩姑終於弄明白了:自己的身體要接觸到金冢主的身上,才能聞到從她身上飄出來的香氣……
兩聲不小的響聲,傳進了白彩姑的要耳朵裡,白彩姑一擡頭,才發現古墓的生死兩扇大門全都關上了,那六個軍人,又回到屍棺陣的小池子裡躺下。
白彩姑想了想,把肖意和金四還有小十五小十八送回了紅色小樓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屍棺陣裡。
站到金冢主的石棺前,白彩姑想了一下之後,走到了石棺裡。
把金冢主的屍體翻了一下,讓她後背貼着石棺的側壁,側身睡在石棺裡。
看到金冢主雖然側身而睡,但從石棺裡流出去的水,還是黑色的,說明金冢主這樣躺在棺材裡,也不會對那些女鬼男鬼有影響,白彩姑的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金冢主在石棺裡側睡之後,石棺裡空出了近一半的空間,白彩姑想也沒想,側着身體,在這小小的空間裡睡了下去。
一睡到石棺裡,白彩姑的鼻子裡立即就聞到了那股濃濃的香氣。
半分鐘之後,白彩姑慢慢的分辨出來了:這種香氣,並不是花香,也不是從人體身上飄出來的體香,而是一種有香味的藥材散發出來的氣味。
想到要接觸金冢主的身體才能聞到香氣,白彩姑把上面的一條腿曲起,壓到了金冢主的一條腿外側。
也許是因爲一條腿壓到金冢主腿上的緣故,白彩姑鼻子裡聞到的香氣好像更濃了一些。
只是眼前看到一個死女屍的臉,讓白彩姑的心裡很不舒服,想了想,白彩姑把金冢主的身體向下壓,自己的身體向上移。
眼前的女屍,終於移到了和頭頂和白彩姑肩膀持平的地方,不是那麼容易看到了,但白彩姑的鼻子裡還是能聞到濃濃的香氣。
臉上邪邪的笑了笑,白彩姑把雙眼閉上,心想:這樣睡到天亮,聞一夜的香氣,不知道自己的力量能增加強多少?能不能在這古墓裡把金冢主找了出來?
“混蛋,下!流!”白彩姑眼睛剛閉上,就聽到了一聲喝罵,一聽那蒼老的女人聲音,白彩姑立即就知道是金冢主來了。
眼睛一睜開,白彩姑藉着古墓裡幽幽的光亮,看到金冢主就在石棺前面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對着自己開罵。
一聽到金冢主的聲音,白彩姑立即從石棺裡跳了起來:金冢主果然還在這古墓之中。
白彩姑跳起來,正準備和金冢主一決高下時,兩米開外的金冢主影子忽然閃了一下不見了。
“來都來了,爲怎麼還要跑?你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嗎?真掃興!”白彩姑對着面前的空間,聲音低沉的淡淡說到。
可古墓裡靜悄悄的,沒人回答白彩姑的話。
半晌之後,白彩姑又躺回了石棺裡,一條腿,又蜷了起來,壓到金冢主的屍體上。
“白彩姑,你怎麼又睡到我的棺材裡?你真是混蛋!不要臉!”白彩姑剛閉上眼睛時,那蒼老的女人聲音,又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白彩姑的心裡有些氣惱,但這氣惱還是生生的給他壓下去了:這個金冢主,並不願意和自己一決正負,只是一味的躲着,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她拖垮,到時候自己不但不能把古墓裡的這些軍人救出去,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會被玩完!白彩姑又不是傻子,哪裡會看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箭在弦上,白彩姑不得不發,出此下策,也是情非得已,他現在雖然聽到了金冢主的罵聲,但心裡明白自己一從石棺裡起來,金冢主又會跑掉,所以乾脆充耳不聞,半閉着眼睛,側身睡在石棺裡不動了。
“白彩姑,你一個大男人,擠到一個女人的棺材裡,你還要不要臉了?”看到白彩姑不動,金冢主聲音立即就大了起來了手指還指向白彩姑。
“我不要臉,我只要把我的人救出去。”白彩姑淡淡的說到:“金冢主,要麼我們現在就一決正負,要麼你就快點走開,你要是再吵吵鬧鬧,我立即把你屍體上的衣服剝光……”
金冢主氣得嘴脣哆嗦:“白彩姑,你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男人!”
話雖然罵得難聽,但金冢主還是真的怕了,罵完之後,便不得不走開了。
看到金冢主真的走開了,白彩姑的心裡不由的有些猶豫起來:睡在這石棺裡,吸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精神能量,是否能贏得了金冢主?還真不好說了,如果真的能贏金冢主,她怎麼會就這樣走開了呢?至少現在自己和金冢主互拼,金冢主還是有可能會贏自己的,她就這樣走了,極有可能自己所吸收的這個精神能量可能不能以她爲敵……
想來想去之後,白彩姑還是決定一賭,既使到時不能贏金冢主,起碼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想到這裡,白彩姑把眼睛閉上了。
棺材的底部,有淺淺的水流,閉上眼睛沒有多久,白彩姑就覺得有很多如絲如線的小東西,從那水裡流到了自己的身上,鼻子裡所聞到的香氣,也是越來越濃了,身上的精神,更是一陣陣的興奮。
……
幾經磨難,白彩姑終於回到了晴州市的家裡。
羅紅蓮和孫月芳帶着肖意逛夜市去了,家裡靜悄悄的。
白彩姑打開客廳燈,人剛想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坐下,邊靜子和才女、園聯浩尤美三女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臉上笑盈盈的。
三個女子的那盈盈笑意間,好像暗藏着怎麼。
“你們笑怎麼?這麼鬼鬼祟祟的?”白彩姑輕聲問。
“爺你終於是回來了,有人都不知道等你多久了,你快進房裡去看看叫吧。”邊靜子笑說了一句,拉着才女和園聯浩尤美跑出門去了。
“等我?誰等我?羅紅蓮幾個不是上街去了嗎?”白彩姑有些不大相信。
人走進房間,白彩姑摸了幾下,終於是摸到房間的電燈開關。
手在上開關上面按了一下,一盞小小的電燈泡就亮了起來,白彩姑扭頭看了一下,牀上還真有個人動了一下。只是白彩姑還沒看清來人,小燈泡就叭的一聲燒壞了。
正想埋怨這燈怎麼忽然燒壞時,白彩姑聽到牀上的人跳了下來,光腳板“叭叭叭”的踩着地面,向自己快步的走了過來。
猜不出來者是誰,白彩姑正想開口問一句時,一個軟軟的身子已經擠到了他的懷裡,熱熱的嘴兒,也印到了他的嘴上。
白彩姑聞一到了一種熟悉的香氣,卻又想不起這香氣來自何方,但這香氣有一種讓白彩姑着迷的魔力。
當兩個吻下來之後,白彩姑已經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乖乖的聽從了來者的安排。
太陽的光亮從窗口照進來時,白彩姑才從迷迷糊糊中恢復了意識,他一擡頭,看到自己的懷裡有個女子,女子的雙眼,又大又圓。像兩隻剛從樹上摘下來的大黑葡。
只是這眼睛還是讓白彩姑有些陌生。
“怎麼這樣看着我?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認識了嗎?”女子開口了,一邊笑一邊說,聲音嫩嫩柔柔中帶着香甜。
想了一陣,白彩姑忽然驚叫了一聲:“你是金冢主!”
話了一說完,白彩姑的心一陣猛跳,脖子也轉動了一下。
眼睛猛然睜開,白彩姑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
真是奇怪,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春夢?而且,夢裡的女子,竟然就是這棺材裡的金冢主!
白彩姑微微低了一下頭,憑藉着幽幽的亮光,白彩姑又看到了身子對面的金冢主屍體。
金冢主的屍體沒有什麼變化,還是和白彩姑入睡前一樣,而白彩姑微蜷起來的一條腿,還依舊壓在金冢主的一條腿外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