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沐點了點頭:“那天,生鬼於海從河裡逃走,當初我也想不明白,現在我們再想這事,立即就明白其中的奧秘了:於海有一草渡江的本領,所以他纔會選擇從河裡逃走。”
白彩姑點了點頭,花神沐說的不錯,一般人很少有選擇從河裡逃走的,只有會一草渡江的於海,纔會選擇從河裡逃走。
“爺,你再擡頭向前看。”花神沐又說到。
白彩姑一擡頭時,立即就愣了一下:從小河的對岸再向前,不到三裡地,就是一片大山,在大山的前面,是一高一矮兩座山峰。
“這一高一矮兩座山峰,不正是猛虎下山麼?這山的樣子,和宗家鎮的猛虎下山是一模一樣啊!”白彩姑說。
“沒錯,這兩座山,就是姚家鎮和宗家鎮風水之斗的猛虎下山形風水寶地,我問過這附近的人了,這兩座山的名字,叫猛虎山,於海就住在猛虎山上。”花神沐說:“以前我們都不知道於海爲怎麼總是穿着一件帶有帽子的灰色大衣,還常年用大衣的帽子把頭蓋住,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是爲怎麼了。”
“爲怎麼?”
“因爲《諸法歸宗》。”
“因爲《諸法歸宗》?這話怎麼說?”
“我剛纔和你說過了,這《諸法歸宗》是一個能逆天的巫術,《諸法歸宗》裡,有很多驅雷趕雲之術,還有很多呼風呼雨之術,這些巫術,都爲上天所不容,上天一發現這樣的人,哪怕是大晴天,也會忽然來一個霹靂,把修煉這種巫術的人劈死。因此所有修煉這種巫術的人,長年累月都會戴着各種各樣的帽子,有的人戴斗笠,有的人戴布帽子,還有的人戴假髮,總之這些人都不會讓自己的頭暴露在陽光之下,要不然就會引來滅身之災!”花神沐說:“於海也是學《諸法歸宗》的巫術,所以他會長期穿着一件灰色的外衣,還用外衣的帽子把頭矇住,目的就是不讓自己暴露在太陽下,免得招來滅身之災。”
白彩姑聽得都有些不敢相信了,這天下,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能學到《諸法歸宗》巫術的人,現在已經是少而又少了,更可惜的是,這個於海沒把這個巫術用在正道上,弄得天恨人怨、害人自損的下場。”花神沐嘆了口氣說到:“於海若能把自己的所學用到正道上,定能爲社會做出不小的貢獻,只可惜他控制不了自己的一些見不得人的小**,所以五十多歲雙手就變成鷹爪樣了,用不了多少年,他的手指頭和腳指頭,就會變小變僵硬,永遠不能用了,人也會變成廢物一樣沒有用處,這就是天懲,所謂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於海的祖上把這麼厲害的巫術傳給於海,就沒教他從善別做惡麼?怎麼會弄出這樣的局面來?”白彩姑有些不懂的問花神沐。
花神沐笑了笑,搖頭說:“學《諸法歸宗》的人,全部都沒有子孫後代,所以學這種巫術的人,沒有一個是從自己的祖上學來的。”
“沒有子孫後代?”
“對,學這種巫術的人,大多都是拜師學來的,在拜師的時候,爲師者都會問徒弟一句話:你來的時候身後有人嗎?徒弟只能爲答:沒有。如果說有,就永遠學不了這種巫術,說沒有,大多都是能學成的,代價就是從此不會再生養兒女了,哪怕有再多的女人也沒有用,所以學這種巫術的人,都不是祖傳的。”
白彩姑聽着花神沐的話,驚奇得半天合不上嘴。
“那我們有沒有怎麼辦法讓這個於海棄惡從善?”白彩姑問花神沐,現在白彩姑的心裡,也忽然覺得於海這樣的人,很難得一見,如果用得好,可以是百利而無害。
“沒有,我們沒有辦法讓於海這樣的人棄惡從善,不單是於海一個,凡是學這種《諸法歸宗》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和現在的於海一樣,都是惡人,沒藥可救的。”花神沐說:“學成了《諸法歸宗》之後,實在是太強大了,想要誰做自己的女人,誰就得做自己的女人,想要誰的家財,就可以要誰的家財,你想,有這種本事的人,有誰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到頭來,全都變成了惡人,這就是爲什麼現在沒有人學這種巫術的原因了。”
花神沐嘆了口氣之後說:“可憐的貪婪之心,把原來很好的一個巫術,全都給毀掉了。”
白彩姑沒有再說話,他忽然覺得人活在這個世上,一念之間,蘊藏的學問是那麼的深奧無窮,再強大的人,如果心無善念,遲早會被貪婪所吞噬,再平凡的人,如果有無邊的善念,遲早會被世人所敬,這就是人活着的時候,善與惡的不同歸宿。
“爺,你猜昨天夜裡我看到了怎麼?”花神沐的臉上神情肅然。
“看到了怎麼?”
“我看到於海從猛虎山上下來,他的屁股下,騎着的是一頭野豬!”
“野豬?”白彩姑聽得差點就笑出聲來:“於海爲什麼騎野豬?”
“古時候,修煉《諸法歸宗》的巫師,都喜歡騎虎或者豹子之類的猛獸,但你看看這一片山,山上連樹木都很少,哪裡會有虎豹之類的野獸?能馱得了一個人的重量的野獸,除了野豬,就再也沒有別的野獸了。”花神沐說到。
白彩姑立即覺得這事一點也不好笑了:一個能把山上的野獸擄來當坐騎的人,決對不是一般的人。
“神沐,你說我們用怎麼樣的辦法纔可以除掉於海?”沉默了許久之後,白彩姑問花神沐。
“只要是你出馬,用怎麼樣的辦法都可以。”花神沐說:“爺的身上,有佛寶腦舍利護身,於海身上的巫術雖然很不簡單,但要對付一個身帶佛寶的人,他基本上是束手無策的,要不是於海怕爺你,他早就跳出來把宗家鎮上那些和他作對的人弄死了,於海這樣的人,是沒法容得下別人對他反抗的。”
“就這麼簡單?”白彩姑有些意外。
“對,就是這麼簡單,爺千萬記住,和於海交戰之時,別讓鬼魂卡里的人冒頭,不然定會吃虧。”花神沐對白彩姑說。
白彩姑點了點頭,接着又問花神沐怎麼是一草渡江。
“昨天夜裡,於海騎着一頭野豬來到了這條小河的對岸時,就順手在岸邊摘了一片草葉子,扔到河裡,然後人就跳到了草葉子上,渡過這條小河來了。”
“還真有這樣神奇的事情?”白彩姑雙眼圓睜,他幾乎不敢相信花神沐的話了,但他知道花神沐是從來不撒謊的,所以又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人站在一片樹木的葉子或者一片草葉子上過江,白彩姑已經好多次聽說過這樣的事了,但今天他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爺,你看這個。”在姚品梅房間裡搜尋了半天的吉吉浩尤美把兩張單子拿過來給白彩姑看。
那是兩張手機卡的辦理單據,單據上有姚品梅的名字。
“這是買手機卡的單據,現在每一個人都有手機,沒怎麼奇怪。”白彩姑話剛一說完,立即就想起這其中的不對:“這兩張手機卡,在同一天同一個地方辦理,難道你懷疑這兩張手機卡里,有一張是於海在用?”
“這個可能性很大,姚品梅不過是一個鄉下婦女,她不可能用兩張電話卡,而者還是同一天辦理的電話卡。”吉吉浩尤美說。
白彩姑也覺得吉吉浩尤美說得很有道理。
“那個李隊長離這裡不遠,讓他動用一下技術手段,很快就可以確定這兩張卡的主人在怎麼地方,如果有必要,還可以用其他的辦法,看看聽聽用這些卡的都是怎麼人。”吉吉浩尤美笑說:“如今在我們國家,很容易的就可以監測到一部無線電話的位置,精確率能保證在十米以內。”
白彩姑沒有說話了,和衆女鬼一起進入了鬼魂卡里。
進入了鬼魂卡之後,白彩姑和吉吉浩尤美一起去了她的房間,帶上她的筆記本電腦,走出了鬼魂卡。然後一邊打開電腦一邊給李隊長去了電話,讓他幫查這兩張電話卡的使用者都在怎麼地方。
一張圖片很快就發到了吉吉浩尤美的電腦上,那張圖上,有兩個小紅點,這小紅點,正是這兩張電話卡所在的位置。
那是一張很清晰的鳥瞰圖,白彩姑很容易的就可以看出那是那兩個點,一個在姚家鎮的中心,另一個在猛虎山的半山腰上。
“於海還真的是在猛虎山上!”白彩姑說到。入夜,白彩姑仍在鬼魂卡里呆着,花神沐沒讓鬼魂卡里的任何鬼魂出動,她自己到鬼魂卡外面去了。直到半夜時分才進入鬼魂卡來了。“爺,於海來了。”花神沐一進入鬼魂卡就對白彩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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