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區長,聽說你病了,我和鄉親們特意來看看你,給你送束花。”房文忠說着嘆了一口氣:“我聽說被蛇爬到牀上的人,都不會活得太長了,葛區長這麼年輕,太可惜了!”
葛百陽知道這個房文忠是故意來找事的,臉上的肌肉跳了几上,沒有出聲。
“葛區長,你也別怪我說的不是人話,是你做的不是人事在先。”房文忠冷冷的說,說完,向門外招了招手,百飯村的十多個村民都一一進來,他們的手上,都拿着一朵白色的菊花,放到了葛百陽病牀旁邊的小櫃子上。
房文忠帶着村民走了。
葛百陽氣得臉都歪了!他一擡頭,看到對面牀上的妻子正瞪着一雙眼睛看着他。
“葛百陽,你到底在幹了什麼壞事?爲什麼有這麼多的人咒罵你?你給我好好的老實交待,交待完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回省城去,要是驚動了我爸,他那鐵手腕有你受苦的;
!”沉默了半分鐘,喬小媚大聲的開罵了……
……
傍晚,白彩姑把自己的銀行卡交給羅紅蓮,讓她在附近買一套兩居室或者是三居室的房子,讓爺爺奶奶搬過去住。
白彩姑總覺得爺爺奶奶住在叔叔的家裡,心情不怎麼好,他不得不做這樣的決定。
羅紅蓮把自己的一張銀行卡放到白彩姑的錢包裡,那卡上還有近兩萬塊錢。一個男人,在外面走動,身上沒帶錢,那是行不通的。
該說的都說了,羅紅蓮拉着白彩姑的手,把他送下樓。
蒙代豪和夏永平已經在樓下的車裡等待白彩姑多時了。
三人先去了晴州的一個部隊駐地。第二天蒙代豪和夏永平兩人就開始教白彩姑使用槍械,還給白彩姑介紹各種槍械的特點和優劣點。
白彩姑聽得很認真,這次他和麪對的是白鼻會,白鼻會稍高級一點的成員身上都會有槍支,而且還有不少的用槍高手,所以這次白彩姑必須得帶槍上陣。
兩天時間,白彩姑很艱難的消化了這些槍械的知識,還得學實彈射擊。
第三天早上,韋麗英來了,她給白彩姑幾套軍衣,是上尉軍官服,韋麗英告訴白彩姑:他的參軍手續,已經辦好了,屬於特招,軍銜是上尉。
韋麗英到底動用了什麼方法辦成這些事情,誰也不知道。
白彩姑本不想參軍的,但不參軍他是無權動用部隊的槍械的,沒有槍械,想要和白鼻會對抗,無疑是以卵擊石!好在韋麗英說過,等石獅子的眼睛找回來後,白彩姑可以選擇留在部隊,也可選擇離開部隊。
四人上了一部車,離開晴州市。
在高速公路上走了大半天,車子才下了高速路,轉入一條縣級公路,又走了三個小時後,車子進入青亭縣境,又走了兩個小時的鄉村公路,車子才進入了天王鎮。
天王鎮說是個鎮不如說是一個村,幾百戶人家,圍着幾間破舊的街亭,就算是一個鎮了。
街亭的不遠處,有一座小山,小山的石壁上,裂開一個很大的山洞,這就是天王洞,韋麗英守着的那一座天王廟,就在天王洞裡。
蒙代豪直接把越野車開進天王洞裡。
天王洞又大又平,再開十架這樣的車子進來都沒有問題。
天王洞內,靠左的石壁下,三間青磚瓦房,貼着石壁建起,風不吹雨不淋,上面蓋着瓦,只是爲了好看,這就是天王廟。
中間的一間,是正堂,正堂的左邊,是看廟人韋麗英的住房,裡面分成兩個小格,一格睡人,另一格是廚房。右邊是客房,也會成兩格,裡面放牀鋪。
蒙代豪和夏永平去做飯去了。
韋麗英帶着白彩姑去看那石獅子;
石獅子共有兩對,擺在正堂靠前的地方,一邊兩隻,緊貼在一起。白彩姑從沒見過誰這樣擺石獅子,心裡感到有些奇怪。
廟裡的地板,鋪着青石條,青石條全部都打磨過了,十分的光滑,上面挖着很多的小圓洞,呈九宮格排列,還有些大小不一,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被偷的那隻石獅子眼睛,在左邊,韋麗英帶白彩姑去看了。
讓白彩姑感到奇怪的是那石獅子的眼睛比眼眶要大得很多,但被偷去眼珠的石獅子卻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這就奇怪了。
“這個石獅子的眼珠子平時能拿出來麼?”白彩姑問韋麗英。
“全都一樣,拿不出來的。”韋麗英回答說。
這就奇怪了,比眼眶大得多的眼珠子,是怎樣拿出來的呢?
白彩姑伸手去摸了一下另一隻還沒被偷的眼珠,忽然聽到周圍有很多的喘息聲,鬼魂的喘息聲。
但這些喘息聲好像全都在遠處。
把手從石獅子的眼珠子移開,那喘息聲又不見了。
白彩姑仔細的翻看那些隻眼珠子,看到這個眼珠子上有一個很大的黃點,細心再看時,才發現那隻眼珠子上鑲嵌着一顆黃色的鵝卵石。
再去看別的石獅子,也是一個每隻眼珠子上都鑲嵌着一顆鵝卵石,而且每一隻眼珠子上的鵝卵石顏色都各不相同。
最讓白彩姑奇怪的是,這天王廟裡空空,既沒有神仙的塑像,也沒有神仙的名諱,到底供奉的是誰都不知道。
吃過晚飯後,天黑下來了,韋麗英拿出一個簡易的軍用牀,擺在正廳上,讓白彩姑睡,蒙代豪和夏永平兩人睡在客房裡。
關掉燈以後,白彩姑一睡下,就聽到很多的喘息聲,鬼魂的喘息聲,但他一坐起來,那喘息聲又沒有了。
白彩姑睡不着,爬起來又去看那些石獅子眼珠,還伸手去摸,這一摸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白彩姑感覺到那眼珠子在自己的手裡變小了!
白彩姑很容易的就把手裡的眼珠子從石獅子的眼眶裡取了出來。
去摸另一個石獅子的眼珠,也是一樣!
真是奇怪了,難道這些石獅子的眼珠子到了夜裡會變小?那不可能,這石獅子的眼珠明明是用石頭打出來的,又什麼會變小了呢?
白彩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結果,只好回到牀上睡下。
剛一睡下,韋麗英的房間裡就傳出了幾個女子的說話聲,白彩姑還隱隱約約的聽到韋麗英叫媽媽和外婆。
韋麗英的媽媽不是早就死了嗎?外婆就更不用說了,白彩姑聽得後背一陣陣的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