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攔海,看到市裡的街道上到處張燈結綵。
新一年的元旦佳節就要到了。
白彩姑和羅紅蓮並不急着回晴州。晴州已經住了那麼多年了,在攔海市過一次元旦,也是很好。
兩人又住入了海邊的那家賓館。
不知道爲什麼,從死亡海角回到攔海市後,白彩姑老是覺得有人跟在自己的後面,但他每次一回頭,又看不到人,真是奇怪。
在賓館定好房間之後,白彩姑把羅紅蓮帶到了雲嶺村,看到羅紅蓮時,吳永民夫妻都看呆了:天底下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姑娘……
夫‘婦’兩都幾十歲了,從未風過這樣漂亮的姑娘。
吳永民的老婆一直拉着羅紅蓮的手,不停的問羅紅蓮滿十八歲沒有,搞得羅紅蓮十分的尷尬:說自己四十好幾了,別說吳永民的老婆不相信,就是羅紅蓮自己都覺得不可信。
羅紅蓮沒有回答吳永民老婆的話,只是禮貌的點着頭,算是回答。
最難過的要數吳天月,她沒有想到羅紅蓮居然沒有死,白彩姑還把她找了回來,看着羅紅蓮那天仙一樣的容貌,吳天月是自嘆不如,傷心的低着頭不說話。
方大軍夫‘婦’和方雲心也來了,看到漂亮的羅紅蓮,兩人又是一陣驚歎,方雲心拉着羅紅蓮,姐姐長姐姐短的說個不停,特別的親熱,好象兩人是多年的好朋友一樣。
吳天牛夫‘婦’開着漁船帶人出海去了,元旦佳節期間,客人特別的多,兩人都有點忙不過來了,他們在電話裡聽說白彩姑找到了羅紅蓮,而且羅紅蓮還活得好好的,心情十分的‘激’動,不停的道賀。
離開了吳永民的家,白彩姑和羅紅蓮到街上去買衣服,白彩姑又隱約的感覺到自己的身後跟着一個人,在一家服裝店的鐿子裡,白彩姑終於看到那個人的嘴臉:是一個‘女’人,四十多快五十歲的樣子,臉上乾巴巴的全是皺紋,一雙眼睛,卻象夜裡的貓頭鷹一樣的發着‘精’光,讓人看了心裡有一種恐懼,她的左臂空空的,每走一步袖子都會飛起來。
原來是一個獨臂的‘女’人!
白彩姑總覺得那獨臂‘女’人是故意讓自己看到她的,她要是想讓自己看不到她,不難……
羅紅蓮選了很久,終於選到了三套裙裝,這裡是南方,冬天並不長,元旦過後會冷一陣,但時間不長。
從服裝店裡出來,羅紅蓮一直抱怨這裡的衣服太貴了,白彩姑忍不住笑了一下:“那麼漂亮的衣服,這個價錢不貴。”
“哪天把你的錢‘花’光了,看你心疼不心疼!”羅紅蓮笑說。
“不心疼,錢‘花’完了可以再賺,我的‘女’人嗎,就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老公真大方!”羅紅蓮說着,當街在白彩姑的臉上親了一口。
“兩位神仙眷侶,打擾你們一下。”羅紅蓮抱着白彩姑的腰,想在白彩姑的臉上再親一下,後面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羅紅蓮連忙放開白彩姑,並列的站到白彩姑的身邊。
說話的是那個獨臂的‘女’人,她的左袖子空空的,腳上穿着一對自己做的布鞋,一副農‘婦’的打扮。
“姐姐,你有事麼?”白彩姑臉上笑了一下,輕聲的說。
白彩姑本來想叫阿姨的,但想了想就改成了姐姐,姐姐聽起來要比阿姨親近些。
“我早上的出來的時候讓小偷把錢給偷走了,現在身上沒錢回家了,兩位能不能給點錢給我做路費?”獨臂‘女’人眼睛在兩人的臉上掃了一眼說到。
“要多少?”白彩姑問,他不相信這個‘女’人真的被偷了錢,但獨臂‘婦’人既然開口了,這個錢,白彩姑還是會給的。
“四百塊。”‘婦’人說着,擡起右手,伸出四個手指。
“紅蓮,你拿五百塊錢給這位姐姐吧。”白彩姑沒說四百,他說了五百,比‘婦’人說的多了一百。
羅紅蓮心裡有點不太樂意,五百塊錢啊!自己的這小老公雖然有了一些錢,但他的錢也不是撿來的。
不過羅紅蓮轉而一想:人家既然沒有路費回家了,自己給點就給點吧!
羅紅蓮按照白彩姑說的,拿出了五百塊錢,遞給‘婦’人。
沒想到‘婦’人卻沒有接羅紅蓮遞過來的錢,她對白彩姑說:“我不要她的錢,我要你的錢!”
“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他給的錢和我給的錢還不是一樣的嗎?”羅紅蓮心裡很不味,這個‘女’人,自己給她錢就不錯了,她倒好,還規定要白彩姑身上的錢。
白彩姑沒有說話,他把口袋裡的錢包拿出來,把錢包裡的卡片全部取出來,把整個錢包一起遞給了‘婦’人。
那錢包裡有十多張一百元的鈔票。
‘婦’人不客氣的把錢包收下了,但她的眼睛沒看白彩姑錢包裡的錢,而是緊盯着白彩姑手裡的那些卡片,雙眼發光。
白彩姑把手裡的卡片放進口袋裡。
‘婦’人說了一聲謝謝,走了。
“那人不是說只要四百塊錢嗎?你什麼給她那麼多的錢,你的錢包裡有一千多塊呢!”羅紅蓮有些不滿的對白彩姑說,她覺得象白彩姑這樣,遲早會把日子過窮的。
“別不高興了,這點錢算不了什麼,她會還回來的!”白彩姑笑說。
羅紅蓮心裡想:還回來?那什麼可能?自己和那‘女’人,不過是萍水相逢,連她姓什麼,家住在那裡,一點都不知道,什麼還?
羅紅蓮的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錢白彩姑都給去了,她也就不想去說這件事。
回到賓館裡,羅紅蓮把剛買來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換上,問白彩姑好看不好看。
白彩姑不得不說,這些衣服,的確漂亮,但羅紅蓮人比這些衣服更漂亮。
賓館的服務員送來白彩姑訂的晚飯,兩人吃完之後,羅紅蓮去洗澡,她習慣早睡,洗完澡之後,再看兩集電視劇,就該睡下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白彩姑走過去把‘門’打開,看到‘門’外站着兩個男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上穿着軍裝,軍銜不低,兩條槓加一顆星閃閃發光。